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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男子食用后并不会马上有变化,而是体质会渐渐变得易于受孕,女子则会在当日受其影响情河蟹动。”
“……”为何男子食用后不会马上有变化,女子就要发河蟹情?迟染默默将这点须须保存起来,熄了吃它的念头。
“妻主还是不要吃这个。香饼还有一个半,够我们今明两天吃了。”封执玉道。
“哦,香饼。”迟染说着,拿了昨天包起来的那半个香饼出来,递给封执玉,“又一天了,执玉应该也饿了……对不起,一天只能给执玉半张饼吃。”
封执玉无言接过。将那半张香饼,一掰两半——
拿其中一块到迟染面前。
“那么一点怎么可以……执玉舍不得吃一块香饼也至少要吃半块啊。今天又清理出一个蚁室,我们很快就能出去的。”是的,很快,她一定带他出去。迟染眼睛眯起来,露出轻松的意味,满怀希望。
封执玉不傻,迟染这样浮夸的演技自然是被无视了。他举着那四分之一张饼:
“妻主也来吃。”
“我……不吃。”习惯性演技没有起到一点活跃气氛的效果,迟染面对正直的夫君有些词穷了。
“……一个吻。”封执玉回想迟染几次看着他嘴唇欲言又止,便想到用这个来动摇她试试。
“什么?”迟染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吃了这半块,一个吻。”封执玉眼里全是认真的神色。
“……”没错她是绝对不会被美□□惑的!不吃就是不吃,怎么会被一个吻收买呢?
可是夫君难得主动诶,就这么错过了会不会以后都不主动了?
封执玉举着饼的手并未放下。他容颜有些憔悴,微笑却澄澈一如既往,如冰封一个冬季的河水春日开流,潺潺淌过空气里每一个角落:
“妻主,不接吗?”
迟染接过了这四分之一块香饼。顿了顿,放进了嘴里。这种时候拒绝自家正君的邀约,那简直是好香……这平日里只在赶路时候当干粮的饼子,还真没觉得这么好吃过。
封执玉也慢慢咀嚼了自己那一块。
实在太少了,两人从拿出饼再到吃完,旧蚁室这边洞口的金火蚁都还没到平时开始清理的量。
“饼吃完了,执玉是不是该兑现承诺?”
封执玉抿唇,一点一点靠近了迟染。即使连续三晚没睡,她脏兮兮的脸仍精神十足、不掩光华。毕竟没这么干过,封执玉凑近时有片刻的停顿。
迟染开心笑过之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他来兑现一吻之诺。虽然看他磨叽的样子,老早就想扑上去直接按着亲了。不过……这可是夫郎第一次主动亲吻,还是她站着不动更加别有一番情河蟹趣。
封执玉终于蜻蜓点水一样在她唇上点了一下,却被迟染拦住后撤的身体,扶着头深吻起来。
舔舐他干涩却散发着甜味的唇,舌尖交缠,触感与体温的交换……她爱上了他的一切。他的心,身体,他的灵魂。
两人快要被金火蚁咬上脚趾的时候才停下来。分开后的唇,暂时有了唇边水润的假象,牵扯出银色的丝。
迟染急忙执剑又迅速将蚁室清理一遍,将快要爬上人脚开始美餐的小东西们打回原形。
封执玉则静静立在那里,看着今生这个不一样的她。虽然肚子很饿食物不足,地洞里也没有水的踪迹连续多日未曾饮过一次水。可他觉得,此刻要比前世在迟府衣食无忧的日子好得多。
迟染不废多少力气地清理完金火蚁,有点踌躇接下来怎么办。当天打斗的侍卫们也不知谁死谁活,等待戚南王救助也就不知道戚南王何时能派人来了。
“妻主最好将那树所在的蚁室清理了封起来,这样金火蚁繁衍的速度会慢下来,我们的斩杀才有意义。”
“好……执玉随我来。我思来想去,坐以待毙不是办法,不如挨个打通这些蚁室,我们一路转移过去,看看究竟都有些什么吧。”
封执玉颔首同意。有了之前的经验,迟染的速度快了起来。当天又打通了数个蚁室。打通到第三个时候,外侧墙壁开始有水渗出来。封执玉用干净的帕子从泥土里吸了水,两人再用帕子湿湿嘴唇,总算缓解一下多日来未曾饮水的干渴。而迟染,也终于在这个潮湿的蚁室里找到了可以吃的奇异植物,味道意外的不错。封执玉并不排斥吃植物,两人的口粮暂时有了保证。
继续挖通,迟染毁掉了两个全是蚁卵的蚁室……这样下去,随着蚁室的清理封存,遇到金火蚁的数目开始肉眼可见地减少,不再有“杀了多少它们也还是那么多”的绝望感觉。
在这个最初以为会撑不下去的金火蚁洞里,迟染与封执玉一共度过了五天时光。最后一只金火蚁死在剑下的时候,迟染沉沉睡去。再睁开眼时,在黎家阻挠下堪堪得知情况的戚南王终于命令一队士兵在洞口架了长梯下来。
全副武装的戚南士兵,见到了满洞金火蚁尸体堆积的景象,无不震撼。这样的洞里,居然有人能支持下去最终将这满洞的金火蚁全部给清理了这简直不可思议。即使是士兵集体来清理,也定然是有伤亡的——但是空旷的地洞里,显然没有军队存在。
她们一直走到了金火蚁洞的尽头,那里,有两个人。当迟染和封执玉回过身来,映衬在周围白色的反光中,一众士兵自发行礼。
戚南崇尚实力。在这样数目的金火蚁洞中能够活下来的她们,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随着再次被送回王宫安排下修养住处,一直以来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迟染感觉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没有一处不疼的。:
“执玉,这些伤口都好疼……不过若是待会儿沐浴之后执玉执玉能挨个亲一遍,为妻就不觉得疼了。”
封执玉看一眼她浑身泥土血痂纠结、伤口模糊不清的身体,坚决地摇头说出真相:
“妻主的伤口还不能沐浴。”
迟染顿时觉得身上的伤口更疼了。现在这幅脏兮兮黑乎乎的样子,他告诉她不能沐浴?这要怎么活……无法接受这幅鬼样子待在整洁王宫中的迟染可怜兮兮望着他:
“执玉,最多好的慢点,为妻先洗个澡还是很有必要的。”
“本就没有好好处理……再沾水感染,会留下疤。”
于是迟染开始纠结是脏兮兮一时不能见人,还是留下疤以后夫郎时不时能看见……她是不介意留疤啊,但是夫郎好像很介意的样子。
两难的选择啊。
迟染心中的选择题一直没有答案,封执玉则吩咐下人端了温水和食盐上来兑了盐水:
“妻主请宽衣。”
迟染立刻将两难选择题抛到脑后,觉得不能洗澡真是太好了再好不过了!三五下脱光光,动作迅速如风。
封执玉于是用帕子沾着盐水,仔细给她擦拭身体。迟染烂成破布条的衣服已经脱了,一身坑坑洼洼小伤口的身体躺平在那里,任由他开始处理——
“为妻美丽的身体执玉又不是没见过……现在这脏兮兮黑乎乎的样子,你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