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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能被这帮秃驴行将就木老眼昏花的表象所蒙骗,就冲着刚才这一声冲破天宇的暴喝来看,分明就是精神矍铄夕阳余热不减当年、怎么着也还能继续活个二十年。
本来是北法相宗和真言宗的辩论禅斗,按照刘同学在《陋室铭》中的说法、这里再次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层次。况且这座清水寺的本堂怎么也要比刘同学当年困居县城里的那间陋室要高出好些个档次吧?
在场的都是两个宗门中精通佛理的大师级选手,你这么个水管工没事出来凑什么热闹?
其实不怪和尚们眼神好,只能说周暮这身主打蓝色调的水管工人服装实在过于耀眼。而且当时辩论过程中正门处只有周暮一位,即使眼神再差的大师也不可能瞅到别处去。
瞧见过来砸场的是位水管工,当先叫出声的老和尚半眯双眼慢悠悠的捋起颔下白须,旋即才怪声怪气的说话,“方才听得小檀越不屑之声,想必是对我宗所阐述佛理有异议?檀越如有高论,我辈自当洗耳恭听。还请赐教……”
其实这话还算说得有水平,毕竟这细声细气慢条斯理有条不紊的全套说完,根本不会让旁人有丝毫不适应感。只是这最后一句则隐隐有着几分向周暮施压的意味,潜台词则是如果你能说个子丑寅卯来,于你我双方脸面上都能应付过去。如果不能,则哪儿来回哪儿去。
北法相宗与真言宗都是日本八宗之一,如此告级别的禅斗现场你根本就不够资格来。
虽然更多人抱着第二种想法,只是出家人不可能说的太过,这帮最喜欢打机锋的和尚即便说话也喜欢把臭豆腐的臭拓展到人生的香味来。
于是不少人纷纷表示希望能聆听周暮檀越的高深佛法,其实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搁在这里笔者就不能不说一句,别为就中国人爱看热闹,其实全世界人民都差不多!
周暮也喜欢看热闹,但是他不喜欢被人当热闹看。那感觉就像是被许多人围着当街看完一场猴戏,结果到临最后连份赏钱都没有。就是乞丐同胞端着破碗站在街头唱首五音不全的悲歌,稍稍心怀慈悲的路人也理当伸出援助之手。毕竟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只可惜现实世界远没有歌里唱得这么简单,甚至小爷要开口震翻全场之际,你们这帮和尚居然连个让座的都没有。这就是大和民族的待客之道?尊老爱幼不仅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同样也是世界各个民族的传统美德吧。
比起你们这帮七老八十的,小爷难道连个幼字都沾不上边嘛?
要是再国内公交车上,这会儿公交车司机都要端着喇叭喊让座的好吧?
就个人修养与民族素质而言周暮不想多费口舌,毕竟北法相宗以及真言宗的诸位如此迫切的想听到小爷的高谈阔论,那么是时候该便显出符合小爷成功人士气场的超强水准啦。
周暮低头望着木桌间斗大的闲字,即使隔得很远
他也觉得这幅字写的确实漂亮。只是现在不是在意这种细节的时候,而且刚才北法相宗还有真言宗两位禅斗过程中,常常出现中国的诗词文化,这让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根本无诗可用。
这下连最基本的民族优势都彻底丧失殆尽。
周暮沉吟片刻,心道必须推陈出新才能源远流长,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于是周暮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好像喉咙卡着一块什么东西,学者和尚们慢悠悠的腔调故意将每个字停顿时间延长,同时语气也保持着一个要死不活状态,“
中国古代有个成语故事要做杞人忧天。《列子?天瑞》中原文记载:‘杞国有人,忧天地崩坠,身亡所寄,废寝忘食者。’
用今天的白话文来说意思就是,古时候有一个小国名为杞,杞国当中有这么一个人,成天成夜的担心这个头顶的天空会崩塌、担心脚下的大地会坍陷,担心如果这个情况真正发生时根本就没有自己的藏身之所,害得自己连吃饭睡觉都顾不上了。”
在座各位都是佛法大家,却也对其他门类学识有所接触。至于周暮说的这个杞人忧天的故事他们自然都听过,甚至还是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只是这家伙这时候这种情况中说这个故事到底想搞什么幺蛾子?
最开始说话的白须老和尚没能沉住气,又阴阳怪气的站出来,“檀越甚是精通古文,且言辞意切无不中肯。只是今日辩题乃是佛殿当中的闲字,不知檀越有何见教?”
这是催促周暮别再东拉西扯满嘴跑火车,这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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