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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颇为愉悦的小调，让白契泽根本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他喜欢韩清，他想跟这个人待在一起，即使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可他还是没办法彻底隔绝自己对韩清的绮念。
即使是住在一起……不，只是住在一起，只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因私废公耽误正事，其实也没有什么。
白契泽抿了抿嘴，又朝着厨房的方向看了几眼，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呼了一口气，随即朝着公寓卧室走去，准备找两件换洗衣服，而后依言去浴室冲个热水澡。
从片场开了一宿车赶回来，排除路上做了那个让他近乎虚脱的噩梦不说，到了n市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去公司见了乔慧，又把属于韩清的利益博弈到了最大，接着回家做好饭等韩清回来吃，统统这些跟韩清刚才说的那番话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脑子里被韩清几句话轰炸过后的白契泽觉得自己的确需要好好洗个热水澡缓解一下过度紧绷的神经。
另一边，听见白契泽的脚步声终于往房间的方向挪动，韩清笑了笑把开着的水龙头拧了回去。碗他早就洗好了，他只是想看看白契泽到底会怎么选择而已，而现在，得到的结果让他很满意。
白契泽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性情，即使之前抉择的时候再纠结，可一旦是他真的认定的事情，他从来面对的都很坦然。
“大哥，你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耀阳开口问道。明明刚才见东方雅婷的时候大哥整个人都看上去暴虐又可怕，恨不得让人避而远之，现在却变得愉悦温和，隐隐散发着一种邻家大哥哥的气质，让人想要不自觉的关心亲近。
“恩，还算不错。”韩清把洗好的碗筷放进柜子，又把带回来的食材放进冰箱，顺手从冰箱拿出一盒牛奶给自己倒了一杯。
“大哥，虽然你现在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对的样子，但是我觉得你还是注意一下你的情绪比较好。”耀阳见韩清一口一口喝着牛奶，似乎能听进他的话，才神色凝重的开口道：“大哥，你不觉得有时候的你有些可怕吗？”
那种完完全全带着浓重阴暗的负面情绪，哪怕稍微感知到一点，耀阳也会从里面感受到一股足以让他心惊肉跳的恐惧。这样的负面情绪有时候会突然在韩清内心炸开，而那时候的韩清，总让他紧张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虽然对于系统说明书来说呼吸困难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大哥每次情绪失常的时候，系统也会跟着有些不太对劲，很多数据都会异常波动，这一点我在‘空间’里看得很清楚。”耀阳一脸认真的开口说道：“无论是为了系统的稳定还是大哥的健康，我觉得大哥都应该注意控制自己的负面情绪。”
“情绪‘失常’？”韩清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毛，随即轻声笑了起来：“耀阳，你觉得什么是我的负面情绪？什么又是我的正常情绪？”
“正常情绪就是大哥你平常的样子嘛。”耀阳想也不想的开口说道：“温和，淡然，正直，举止得体有礼，所有人眼里优雅高贵，极富骑士精神的世家公子。”
耀阳这话还真夸得他有点不好意思。
无论对外形象是世家公子还是正直的骑士，无论身具威慑力还是亲和力，这些东西事实上都只是他脸上带着的一张张面具而已。
也许曾经的韩清确实是个优雅温和的人，但是作为死过一次，化为幽魂徘徊五年，又带着被未知系统制约操控着重生过来的韩清，却早已经是个一人千面的家伙了。
韩清摇摇头，索性也不在这方面跟他强行计较，只是把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语气里似乎带着些不明缘由地开心：“我知道了，这方面我会注意的，不会轻易被‘负面情绪’冲昏了头脑。”
他说完这句话，反之对耀阳提了个新要求：“耀阳，如果之后系统又出现什么异常，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个是绝对的！”耀阳一边庆幸韩清肯把他的话听进去，一边立刻答应了下来。毕竟韩清是系统选定的宿主，而他作为说明书，命运已经牢牢跟宿主绑定在一起，如果韩清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好过。
韩清跟耀阳聊完天，心情挺好的把盛过牛奶的杯子顺手洗了，看了看时间，觉得白契泽应该洗的差不多了，就从厨房离开，去卧室衣柜里拿了条浴巾出来。
不光白契泽累了一天，他为了开启东方雅婷那个主线任务大晚上跑到公园吹风也是挺闹心的，自觉沾了一身霉气的韩清现在就想自己也好好冲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