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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南意的“驱逐令”一出,在整个商圈或多或少都引起了一系列效应。众所周知,唐家雄霸一方盘距多年,实力强悍无人敢撼,却从不势大欺人,一向按着一行的规矩行事。这可是有史以来,唐家第一次态度如此明确表示,与对方势不两立!
而另一方势力虽然远不及唐家,但也不是无名小卒。萧家在A城还鲜有人知,但在B市也算有些威望。
两方如若对上,撞出的火花必定十分精彩!
两天后,唐夭夭照例一放学便往唐裔顶层跑,见唐南意把处理好的文件摞在一起,简单收了尾,极有眼色扔下背包稚鸟归巢扑进他怀里。
唐寒敲敲门进入,看到两人毫不避讳腻歪在一起,连稍微分开意思意思一下都不曾。颇为头疼摇头叹气,习惯性把目光定位在那张赭褐色发亮泛光的办公桌上,也顾不上调笑两人了,赶紧说正事。
“唐主,萧家家主设宴皇承,邀您前往。”
唐南意低头把玩唐夭夭头发的动作,不曾停顿分毫。柔软的发丝缠在指尖慢慢往上卷,卷到耳根处返回,如此反复几次,原本黑直的发丝略微打起优美的旋儿。差不多玩够了,他也不收手,握着那缕发又给人家重新拉直,不亦乐乎的样子。
直到唐夭夭不满头发被他来回折腾,撅着嘴握了他的手不准他再乱动,唐南意才有空抬起头。
“来了?还挺沉不住气。”
声音一如既往清冷宁寂,如果不是唐寒耳力极佳,恐怕会错漏了那语气里淡淡的嘲弄。唐南意复又低头看怀里一脸“我绝对没带耳朵,绝对没有偷听”的唐夭夭,忍俊不禁揪揪她小耳朵,低柔问道。
“萧泽砚请吃饭,去不去?”
唐夭夭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后,一对儿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了眯,飞快掠过一道狡黠的光,脸上的笑容灿如夏花,但旁边的唐寒无端毛骨悚然。
“去!有人上赶着做冤大头干嘛不去?
正好,十八年前有些话欧阳茉来不及说,我可以一次性说给萧泽砚听!”
唐寒偷偷抽了口气,暗忖:小狐狸笑成这样从没好事,希望今晚有人不要太倒霉!唐南意长指揉了揉额头,扣在唐夭夭腰间的手施力捏了捏,痒得她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威武霸气女王范儿没坚持住,顿时咯吱一声破了功。
唐夭夭没好气斜了他一眼,反手也学着去掐他后腰的软肉。唐南意不以为意,边和小泥鳅般乱窜的两只小手恋战,边抽出空档把旁边看了半天的电灯泡打发下去。
“让萧泽砚好好准备,今晚,我的小狐狸拭目以待!”
唐寒闻言嘴角不住抽动,古有楚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搏褒姒一笑,以前委实觉得荒诞。如今单看唐主那番神魂颠倒,只差没把心肝挖出来供小狐狸把玩的样子,不由感叹:古人诚不欺我!
唐夭夭特意拉唐南意回了一趟唐宅,打开柜子对着里面五颜六色的新衣服发愁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身旁还有个大活人,急忙撒着娇让他给自己选。条件是一定要美若天仙、艳压群芳!唐南意听了她乱七八糟的话,敲敲她的后脑勺。
“到底是仙一点,还是艳一点。”
美若天仙?艳压群芳?仙在灵气,艳在炫目,根本不是同一个风格。他总要知道小祖宗今晚是打算天仙下凡,还是美艳不可方物出场,才能选出合适的。
唐夭夭后知后觉自己又犯傻了,冲着唐南意呶呶嘴,嬉皮笑脸倒在他怀里,试探道。
“那我能妖一点么?”
妖?唐南意如水寒潭般的眉眼似笑非笑,直盯着歪七歪八不肯好好站着,软软靠在自己身上的唐夭夭,慢慢张合薄唇杜绝所有可能。
“休想。”
眼前优雅的狮王大人桀桀看着她,虽然笑得春光无限,却大有再敢反驳一口立刻把她拆吞入腹的架势。唐夭夭不由缩了缩肩,气势也跟着弱了不少,勉强反抗道。
“唔,没人权。”
“人权?”唐南意笑得更妖孽了,清潭眼眸中泛起一层粼粼的波光,碧波荡漾,溅起涟漪无数。
“那是什么东西?你需要么?”
一连三个反问直把唐夭夭给问懵了,她条件反射就想嗷嗷吼上一句“怎么不需要!”。奈何,敌方余威过甚,强大的压迫感只释放出一丢丢,唐夭夭马上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大概也觉得自己确实太丢人了,她直用两手将脸蛋捂得严严实实,不情不愿哼了哼。
“不需要,唐大BOSS说了算,唐大BOSS即人权!”
呦吼,连口号都编上了!唐南意反应敏捷立刻就想到,唐夭夭穿着红白相间的拉拉队服,梳着高高的马尾,洋溢青春活力。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蛮腰,一面冲他傻兮兮的笑,一面脆生生喊出这句口号,那场景简直不能再美好!
只是想想而已,唐南意便觉得胸口处裹了一层蜜,甜得发腻,他却是要命的喜欢。
唐夭夭哪里能想得到,人平时清冷禁欲、优雅卓然的大男神,此刻当着她的面都在意/淫她,不然又是一番又羞又恼的折腾。当下,她的注意力大部分还在今晚穿哪身衣裳比较有派头。见唐南意堂堂正正走神,嘴巴噘得老高,胡乱摇晃他的胳膊。
“衣服都是你买的,你就给我挑一件嘛!
呐,我要穿出去很显女王气质的,嗯……还要漂亮好看的……”
她撒娇的时候,两只极为动人的狐狸眼总是不停忽闪忽闪,淡淡荧光搁他眼中,犹如夜幕星钻,耀眼夺目。肉嘟嘟的脸蛋挤在一起,菱唇嘟成一个讨喜的形状。对唐南意而言,这小狐狸足以勾走心魂,摄取灵魄。
再次败给了心中疯狂滋生的渴望,唐南意俯身采撷专属于他的娇人儿,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唇轻舔了下。而后顺着那嘟嘴的唇形探索她的美妙,卷起那寸慌乱失措四处躲藏的小舌,重重吸吮。
“你又……”
暧昧喘息的间隙,唐夭夭两腮通红没来得及哼唧一声,剩下的自是被动情的某人尽数吞没。身后是衣柜,唐南意也没打算错过这个便利条件,合上柜门径自抱着她抵上去,略微调整下姿势让唐夭夭仰着头,方便他更加深入的索取。
鉴于唐夭夭先前的态度,唐南意并不打算此时占有更多,可怀里是他朝思暮念着合而为一的小人儿,若真说精准掌控每一分力度,不逾矩分毫他做不到。
他已经二十八了,声/色/权/欲看得太多,也淡了太多。最易冲动的少年时期,大堆莺莺燕燕围绕在侧,都能寡淡定如佛前打坐老僧,徨论如今过近千帆。
但此时此刻……
唐南意感受到身/下不受控制的某物件蠢蠢欲动,小人儿正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毫无抵抗的意识,真想不管不顾。可终究小傻蛋对他无条件的信任冲垮了欲/念,让他从失控的边缘拉拽回来,惊觉不能再继续下去,唐南意定了定心神,狠狠嘬了嘬她口中甜甜的津液,松口埋在她颈窝里粗喘着,压制体内的躁动。
唐夭夭没经历过那些,但不代表她不清楚此刻紧抵着她那处坚硬是什么。口鼻之间却是唐南意热烈的气息,耳边还有他隐忍灼热的喘息,她臊得浑身发烫,手足无措。
“你坏……”
“嘘。”
本来就是极为羞赧之下小声嘟囔了一句,听在唐南意耳中又软又糯,简直刺激非常。他浑身一僵,衣装下血脉喷张,只能紧紧抱住唐夭夭,钢筋水泥般坚固的臂膀强健有力禁锢着,不让她再说什么燎火的话。
唐夭夭能感觉到唐南意身体比刚才更热了,额头上还沁出些汗珠,正想伸手给他擦擦。手指碰上他额头之际,忽然又意识到目前危险的处境,只能一动不动切换布娃娃模式,给唐南意牢牢抱在怀里。两只水灵灵的黑葡萄眼珠不时在咕噜咕噜转着,心里很认真想着。
都说男人是不能憋的,唐南意这个年纪,还不让他吃肉真的好么?
————
皇承算得上如今A城数一数二的饭店。虽然名字取得恢弘浩荡,但镀金一般的金碧辉煌只在一楼大厅,楼上每个包厢的摆设却是精致非凡,宛如小桥流水一般诗情画意。皇承张扬不失内敛,霸气兼具优雅的格调注定它只对A城上层人士开放。
不得不说,这皇承幕后老板很会揣摩人心,一味奢华挥金斥银,不但不能达到全盘效果,反而适得其反,引得真正的贵族认为其暴发户。而全部走清淡雅致的路线,怎么坐稳餐饮龙头?
如今这样亦金亦清,一华一雅,堪称上乘。
在唐夭夭存心磨蹭,而唐南意又有心放任的情况下,足足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人才不疾不徐到了皇承。皇承的服务小姐清一色烟水旗袍,勾勒出曼妙玲珑的曲线,妆容清新雅致,个个姿容不俗。旗袍的设计很是耐人寻味,高开叉到大腿根处,行走之间露出白嫩光滑的美腿,配合周围山水装饰,一时春光无限。
唐夭夭看着那一条条又长又直的美腿,嘴里正念念有词着羡慕。一恍神视线突然漆黑,紧接着眼帘被一双大手遮挡住。
“咦,你干嘛?”
唐南意一手牢牢捂着她的眼睛,一手把人捞进怀里,半搂半抱着她继续往里走,肆意闲适但没有要回答唐夭夭的打算。唐夭夭郁猝了,挣了半天也没挣开,又气又恼。
“到底是要怎样啊?我要看美人,我要看美腿!
男人不许看就算了,你吃醋我理解,干嘛女人也不许?
不管不管,你松开我!我要看美腿!”
“有什么好看的?”
对待唐夭夭这种程度的小抗议,唐南意还不放在心上,轻松制止住她胡乱扑腾的两手两脚,死瞥了眼前面服务员没有转身,低头凑近她小耳朵咬了咬,厮磨着说道。
“相信我,她们不及你分毫!”
不仅是她们,全世界的女人,于我眼中,也没一个及得上你!
嗷嗷!完蛋了!这种被人霸道管制,从头承包到尾,连人权都丧失了的感觉,她竟会变态得感觉美滋滋乐滋滋!是不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唐夭夭欲哭无泪,一般情侣遇到诸如此类的情况,不应该女人防着自家男人偷看美女么?为什么到她们这里,黑白颠倒了……
某人心里一波又一波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想法,唐南意自是不去理会,牵着唐夭夭无视沿路痴男怨女一步三回头的目光,打开了包厢的门。
萧泽砚自然还在,只论唐南意在A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腕,萧氏想在这里分一杯羹,首先则是要将人给巴结好了。更何况眼下还有事要求,见唐南意终于姗姗来迟,别说怠慢便是脸色也不曾阴沉分毫,笑容里全是贵人赏光蓬荜生辉之意。
“久闻唐总裁年轻有为,卓尔不凡。萧某今日才有幸得见,真是生平憾事!”
唐南意面无表情看了眼萧泽砚,眼神冷淡而凉薄,并没有开口接话的意思。萧泽砚此行虽然匆忙,但毕竟开拓这边的市场却早在计划之中,因此,凡在A城占有一席之地的人物,他已然将打探到的资料信息烂熟于心。更别提雄霸一方的唐家,和商圈举足轻重的唐裔。
早听闻唐裔总裁天纵奇才,最是孤高冷傲。他当然做好了受冷遇的心理准备,也不尴尬,顺着先前想好的说辞,介绍身后的萧冉。
“唐总裁,容我介绍,这是小女萧冉。
萧某膝下只有这么个女儿,自小宝贝着难免娇惯了些,并没什么恶心思。前两天,小女哭着回来,说不小心得罪了唐总裁。
我特意从B市赶过来亲自表达歉意,如若有什么过失之处,希望唐南意海涵。”
唐南意闻言连一眼也未瞥,只是点了点头,不见波澜的脸上任谁都能感觉到那一份不耐烦。唐夭夭心知肚明,她男人这是为了她在下对方面子呢!她心里美滋滋的,被包裹在他大掌里的小手不安分了,轻挠了一下他的手心。
“闹。”
他低头扫了她一眼,训斥道。可那双墨黑如玉的眼眸哪里有半分的不悦,全是浓浓满满的宠溺,不仅如此,连口吻也不像生气了,更多有些通体愉悦的意味。
这次的目的为“驱逐令”而来,因此萧泽砚将大部分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随着唐南意毫不避忌的言行,才恍然发觉跟在他身后,还有一位女子。
确切的说,是一位极其光芒四射,流光溢彩的女子。
红色厚毛绒长袖短袄,露出一小截纯白色中长款毛衣,下面牛仔裤黑色帅气马丁靴。说简单的确是挺简单的一身搭配,可那件大红小袄在炫目的灯光下折了一片柔柔的亮色,定然价值不菲。
最重要的不是穿着,是相貌。
女子长得极好,即使出于父爱角度有所偏颇,萧泽砚也不得不承认,比起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仍有过之而无不及。
巴掌大的小脸白皙胜雪,细腻莹润,宛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纯净无暇。饱满红润的唇,小巧圆润的鼻,乌黑上挑的眉,五官无一不经过偏心的上帝好一番精雕玉琢,最引人目光的是那双水灵清透的大眼睛,黑珍珠般的瞳仁里流出一闪而过的灵动和狡黠,干净而纯粹。
大红色本就是成熟艳丽的颜色,他曾见过属于红色的许多风格,或端庄,或高贵,或优雅,或沉稳,却从未想过有人能将红色穿出这种效果。
鲜活、热烈、俏皮、自信飞扬、流转的眉心之间如同燃着一把火焰,强烈到让人心肝发颤!
更让萧泽砚坐立难安,浑身怔仲的。不是她身上那种奕奕神采,而是那张与埋葬在心底十八年的人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容颜!
“茉儿!”
几乎是下一刻,一向沉稳如山的萧泽砚,失态了。他急切上向跨进一步,企图攥住唐夭夭的手。唐南意眉头狠狠拧起,眼明手快将那只碍眼至极的手挥开,护犊子一般把唐夭夭包裹在怀里,别人休想触碰一丝一毫。
被阻拦后萧泽砚仍未回过神,唐南意明显冰冻三尺的寒彻眼神警告,他视而不见。看向唐夭夭的目光温柔、谴绻、痛苦、自责,一瞬之间变幻了大多。
其实在萧泽砚目不转睛观察唐夭夭的同时,唐夭夭也在打量着本尊这个便宜父亲。
过了不惑之年将近五十的年纪,却丝毫不显老态,脸上几乎没什么岁月的痕迹。和萧冉站在一起,如果不知情被当作大叔男友也有可能。最重要的不是英俊斯文,而是那股经历了历练沧桑,越发成熟稳重的成功男人气息,让他浑身充满了一种无可比拟的魅力。
这就是把当年的欧阳茉迷得失心*,连命也一同失了的男人?啧啧,看来不只男人贪恋美色,女人同样青睐有魅力的男色,披着一层美男皮行事的渣男,总能无往不利啊!
唐夭夭往前迈了一步,露出招牌灿烂微笑。
“萧先生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什么茉儿,我只是跟着这位一起来蹭饭的,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找他。”
说到“这位”的时候,她手肘调皮杵了杵身边的唐南意,对他吐舌头。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做个鬼脸也不一定。唐南意出众的面容上写满了无可奈何的宠溺,完全不放松一秒把人搂得紧紧的,对萧泽砚点头,脸色依然不好看。
“我的未婚妻,唐夭。
受到萧先生邀请时,她正嚷着肚子饿,索性一起来了,应该不少一副碗筷吧。”
虽然是这样说,但唐南意神情里完全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成分。倒不是多目下无人,而是他的视线重新回到唐夭夭身上,眼里的柔情蜜意与刚才的冷淡无情,分明判若两人。
唐夭……
萧泽砚本就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否则以欧阳茉在他心里的分量,十几年前的血案也不会发生。他从小便被当作接班人教育,大局利益和感情之间,比人何人都懂得该怎样去割舍,也比人何人更能狠下心肠。
方才失态也只是困顿心中许久,像梦靥一般盘亘在心头魔怔似的经久不散的面容,已经成为一种执念,曾以为再也见不到的面容,突然出现,太过震惊,才会茫然恍惚。
听了唐夭夭的话,还有唐南意的解释,短暂片刻他已然反应过来。虽然只有三言两语,但足够萧泽砚理清面前女子的身份——唐家养了十八年的小公主,唐裔总裁认定的唯一妻子,据悉能让唐南意无底限纵容放任的致命牵制点。
也是……他硬下心肠十八年不想不念的亲生女儿……他和茉儿的骨血……他和茉儿最后的延续,最后的牵扯……
萧泽砚闭上眼睛,遮挡住饱经沧桑猩红血丝的眼球,同时抵挡住心口丝丝缕缕抽搐。简单调适过后,重新睁开眼底一片清明。对着唐夭夭露出一个客气缝迎的笑容,演技精湛真如两个毫无交际的陌生人。
“原来是唐小姐,早听说唐总裁和唐小姐情深伉俪,不想唐小姐生得如此好颜色,相比之下,小冉倒是暗淡失色不少,唐总裁真是有福气!”
“爸!”
萧泽砚话音刚落,萧冉立即不依了!她可没有忘记,看到唐夭夭的那一瞬间父亲陡然大变的脸色,还有那句饱含深情的“茉儿”。不用猜她也晓得,那个让她父亲念念不忘的贱人,一定是欧阳茉!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羡慕她父母感情和睦,羡慕她备受所有人宠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公主。父亲也的确对她十分偏宠,甚至达到了要星星不给月亮的程度。记忆里父母从不曾为一件事起过争执,父亲对母亲总是彬彬有礼,温柔体贴,无微不至。
她曾以父亲为模板,坚定自己以后也要找一个父亲一样的男人做丈夫!
可随着渐渐长大,她才慢慢理解了,为什么在父亲关怀备至的呵护下,母亲总是满脸温柔笑容。而在他转身的背后,她总是掉不完的泪水。
一个男人,一个你深爱的男人,温柔体贴、细心周到、一生荣辱都交予你手中,却唯独给不了你爱情。
你的丈夫,你视为天视为地的丈夫,妻子位置、名正言顺、一生相伴都统统得到了,可唯独得不到那颗心。
他敬你护你,累了让你依靠,冷了让你取暖,但永远不会爱你,他对你的一切都是不得不为之的责任。
如此苍白无力的责任,别人眼中如此美满,可每当午夜梦回扪心扣问会不会感到触手可及,一片荒凉?
知道父亲心底一直住着一个女人时,她也知道了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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