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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神色漠然的看着他，脑海里的呓语声和腹部的“滴滴”声同时进行，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都给我闭嘴！”她怒喝出声，弗拉德还以为是对他说的。
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被白练掐伤的脖子也在渐渐恢复，他的声音带着一抹阴寒。
“……或许，你会是更好的养料。”
“趴下！”一股灼热的气息从弗拉德的背后汹涌袭来，白练听到了云歌的声音。
她身形迅速一转，人已经趴了下去，那股汹涌澎湃的力量如同排山倒海一样朝着弗拉德碾压而去。
男人闷哼一声，显然被影响到了。
刺眼的亮光让白练有些微的不适，她微微眯起眼睛查看现在的情况。
十八道黄符围成了一个圈，将一身华黑的弗拉德禁锢在原地，黄符绕着弗拉德不停旋转，散发出来的金光洒在四周，夺去了殿内的大部分黑暗。
弗拉德赤红，俨然已经动怒。
闭着眼睛的云歌双手掐诀，口中不知在说着什么，面容十分苍白。
白练吐出一口气，古怪的呓语声消失了，让白练的心神有了些许的安定。
走到云歌的身边，白练依稀听到了几个“神”“感召”的字眼。
这是在请神？
——失败。
云歌的脸色苍白。
——第二次第三次，失败！
——第四次第五次，依旧失败！
……
——第十次……
“噗——”一口鲜血从云歌的口中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弧，红色的鲜血瞬间将她的衣襟染红，摇摇欲坠的身躯似乎随时都能倒下。
白练立刻接住了她。
“你没事吧？”
“失败了……还是失败了……为什么……”
云歌的状态十分不对，不过好在那十八道黄符依旧将弗拉德困的死死的，他一触碰，就会发出如同烤肉一般的滋滋声响，白练意图让开始胡乱呓语的云歌清醒。
片刻后，云歌终于恢复了正常。
她的脸色苍白，仿佛直接苍老了十岁。
“姑奶奶！你等等我啊！”跟在云歌身后的郎灵姗姗来迟，在看到弗拉德后一双眯眯眼睛瞬间睁大。
他急匆匆的跑到在地面打坐的云歌面前，语气紧张，“姑奶奶，你没事吧？”
云歌微微摇头，但白练却觉得她有事。
她面色苍白的和鬼一样，刚刚的事情似乎让她遭受到了巨大打击，灵魂似乎都在摇摇欲坠。
白练看了看他们，对云歌道了一句谢，然后朝着弗拉德走去。
被困住的弗拉德，是她的机会。
“不要过去。”云歌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来。
“只要一动手，符阵会被破坏，这个吸血鬼有鬼王的实力，我们一起上也打不过他。”
云歌说的是正确的，鬼王是世间罕见的存在，不然黑鬼也不会因为和鬼王失之交臂念叨了巍峨道人那么久。白练并不否认云歌的话。
她看了看那些漂浮的符箓，果然发现了刚才的那么一丁点的违和感从哪里而来。
这些符箓上面的符文，和黑鬼教给她的一模一样嘛。
于是她回头道：“那如果是双层阵呢？”
里面的那层被破坏了，还有外面那层做保障。
云歌闻言冷笑一声， 她的声音带着疲惫，语气却是严厉的。
“你当自己是巍峨师祖那般的人物吗？在外围设立阵法？就算可以，我也没有那么多符箓了，”
这话说出口，几乎是笃定了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符画一些不就好了吗……
得知白练想法的两人仿佛看到了一个大言不惭说大话的狂妄之徒。
郎灵皱起了眉头，“符箓来自不同门派也会相斥的，如今的符箓用一张少一张，你若强行用不属于同一系的符箓，只会影响到云歌的符阵，女士，这东西除了云歌，没有人更了解了符了。”
他说完还看向云歌，声音里带着期盼：“要不要试试请——”
“试过了。”郎灵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云歌打断了。
“我失败了。”云歌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她仿佛像是害怕郎灵继续追问一样，直接将结果说了出来。
“和其他人一样，我失败了。”
“其实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们真的被祂们给抛弃了。”云歌擦掉了唇角的血迹，语气一点点变得冰冷起来。
“三年前开始，也是在虚境面世的时候。”
“不止我一人感受不到了。”
传承从那个时候断开，神灵和玄门的羁绊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了。
而突然冒出来，被玄门众人推崇的虚境，当时宛如来自神明的指引一般入世，一下子就成为了玄门众人中心。
但，它真的是神明的指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