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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径直驰向私房菜馆“飨”,王子稷事先在那里订了包厢。他们到那里之后,就可以直接进入包厢了。
不像苗妙妙他们,因为订得晚,只能订到大厅的位置。
在包厢里坐下来之后,兰心蕙问道:“还要美女厨师来这里现做菜吗?”
“不用。”王子稷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少点人清净点。”
“先吃点东西再喝酒吧?”兰心蕙提议道,见他没有意见,就先点了一个汤和几个菜上来。
吃饭的过程中,王子稷很心不在焉,眼睛时不时瞄向窗外。
兰心蕙则专心地、安静地吃东西。
心不在焉的王子稷夹了一块尖叫放到嘴里也浑然不觉,等到他咀嚼时,被辣到了,才醒悟过来。
兰心蕙连忙帮他倒了一杯凉白开过来,见他被辣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笑道:“我还以为你食不知味到连辣味都感觉不到的地步呢!”
王子稷一口气把那杯凉白开喝光了,一边吸着气,一边瞪兰心蕙:“你故意的吧?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我以为你自己想要吃啊,”兰心蕙打趣道:“酸酸辣辣的味道,似乎也很下饭的。”
王子稷没精打采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要喝什么酒?红的还是白的?”
“随你。”兰心蕙说道:“我今天是舍命陪君子了,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王子稷让旁边的服务员去拿酒来,对兰心蕙说道:“我听说你们少数民族的女生都很能喝的。”
兰心蕙笑笑,没有反驳。村子里家家户户过年的时候都会酿一些酒,以供过年时宴客和自饮。村子里男女老少都喝酒,但是她家例外,所以,她其实到现在还并不怎么会喝的。
“再点一点菜做下酒菜吧?”王子稷说道:“你想要什么下酒菜?”
兰心蕙微微一笑:“故事。”
王子稷看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要跟你讲故事?”
兰心蕙笑道:“如果你单纯的想喝酒,你根本不可能叫我。能陪你喝酒的人多了去了,能听你讲故事的,现在,或许暂时只有我。”
王子稷叹了一口气:“你那么冰雪聪明,眼光那么毒,为什么不去当律师呢?”
兰心蕙笑了笑:“我觉得妙妙更适合当律师,她思维很敏捷,口才很好……”
“她呀,或许吧……”王子稷苦笑一下,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移向窗外,透过敞开的窗户,他可以看到对面楼下大厅里苗妙妙正和豪放地和梁亮猜拳斗酒。
明明根本无法看清她的脸,但是,她的脸在他的脑海里却无比清晰,他仿佛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雪亮雪亮的眸子和微微鼓起的腮帮,还有酡红的脸,和混着酒香的气息……
他闭了闭眼睛,那时候服务员拿来了酒,给他倒了一杯,他抓起酒杯,一口酒喝光了那一小杯酒。
他把酒杯放回桌面上,抹了一下嘴,开口说道:“有时候,人太聪明也很讨人厌的你知道吗?……我说的不是你……”
他的目光又投向楼下:“尤其是小姑娘,又聪明、又机灵,好像什么都懂……真的很讨厌。”
他记得,他第一次看到她就讨厌她。
那天,他和哥哥刚刚从外面玩回来,就看到大人们都围着一个小姑娘看,那小姑娘虽然人小小一个,但是非常聪明伶俐,能说会道的,把大人都逗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