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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紫寒歌不解:“离儿何处此言?”
冷莫离摇摇头说:“不知道,先前皇奶奶请了一名御医前去为我探脉,其诊断的结果与此刻雨墨说的是一样的。”
“徐御医也说是三月?”文雨墨惊讶的张大了嘴,这可是奇闻一件啊,时间是不可能倒退的吧,而且徐御医算是宫中的老御医了,医术并不差,太后宫中一切大小的问诊事宜都由他亲力亲为。
“嗯,却是。”冷莫离伸手担忧的抚上自己的小腹,孩子真的没事吧?
“回府之后,问问红枫吧,他可能会清楚。”虽然不愿意承认,文雨墨却也不得不承认,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自己毫无办法,为何在遇到红枫之前,自己就能那般的自信满满了?
提及这个,冷莫离眸子就沉了几沉,轻飘飘的应:“他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紫寒歌却是清楚的,或许红枫他等不住了,想要自己去黑月国看看情况,那么就说明,红枫他绝对有什么亲人曾经在八年前死去了。
“那你的安胎药怎么办?不是素来都是他负责的吗?”文雨墨很是疑惑,为何红枫会如此的执着于那件事,那样风华万千的一个人,看似对时间所有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就好像一直在游戏人间一般。
不过,但凡是人都会有那么一个两个不愿意让他人知道的小秘密。
“这个嘛,他倒是有留下几帖药,我交给秋叶了。”冷莫离靠在紫寒歌的身上休息,不知道太后这之后还会不会继续对自己不利?
“回去之后,给我看看。”文雨墨转头撩起车帘,看向窗外,不去看那两人亲密的模样。
“好。”冷莫离浅浅的应完,解决完这些事,她才想起皇后的事,又轻声的说:“寒歌,你说皇后为何会帮我呢?”
紫寒歌勾唇浅浅一笑:“她这些年来一直陪在皇奶奶的身边,能看透皇奶奶的心事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她与我的母后原本是堂姐妹,曾经母后在世的时候,两人感情极好,可能是因着母后的那层关系吧。”
“哦,原来如此。”冷莫离此刻心中对那个慕容傲霜盛满感激,今日多亏她了,日后得好好的去答谢她一番。
谦王府内
文雨墨查看完红枫所留下的那几贴药之后,捶胸顿足的怒瞪着桌上的药包。
“怎么了?”冷莫离慵懒的靠在软榻上,见他那奇怪的模样,忍不住询问出声。
“没怎么……”文雨墨无语的将拆开的那一包药包好,增强了回去之后,要继续苦读医书的念头,如此简单的配方,自己居然没有想到。
“那么查出结果了吗?”冷莫离看他那一脸懊悔的样,心中生出了几许笑意。
文雨墨将药包递还给身后的秋叶后,起身说:“是红枫做的手脚,他在你的安胎药之中加了几位药,让你的脉搏发生了一些变化,所以探脉的时候才会探不出真实的月份。”
冷莫离闻言放下了心,起身走向内室:“我累了,想睡会儿,雨墨你去找寒歌吧。”
“好。”文雨墨知道她今日累坏了,出门朝书房走去,紫寒歌一回府就进了书房。
书房内
紫寒歌蹙眉望向文雨墨,轻声说:“雨墨近日就在府中住下吧。”
文雨墨疑惑:“为何?”
“传信去宫中,说离儿身子不适,你这几日在府中帮她调理,我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避开那五公主。”说起那个蓝清汶,紫寒歌就略显烦躁,不知道之后她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好吧,我住哪。”文雨墨趴在书桌上,想着要是红枫还在府中就好了,还可以借机跟他学些医术。
“刚好红枫走了,你去住他的院子,或者住这里。”紫寒歌噙着笑意,淡淡的说出口。
就在文雨墨正欲说出住红枫院子的时候。
紫寒歌又继续说道:“不知道红枫在他住的院子里放了什么毒药,我派过去的暗卫进去之后总是会无端的上吐下泻。”
“额……”文雨墨纠结的望了望这个书房,视线最终落在那个还算能睡觉的软榻之上,无奈加委屈的说:“那么我就在此处将就下好了。”
紫寒歌心情愉悦的轻笑出声:“跟你开玩笑的,我叫陌安给你准备客房。”
文雨墨无语的望过去,这就是所谓的遗传吗?
太子殿下也会时不时的就以整自己为乐。
宫内
慕容沛芹等了许久,也不见蓝清汶来自己的寿安宫,不免有些焦急。
原以为寒歌走后不久,她一定就会过来的,没成想自己等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左等右等不来之后,慕容沛芹带了岳嬷嬷与一众丫鬟,声势浩荡的朝着蓝清汶所住的别馆而去。
才一走到别馆外,就觉得不对头的拧紧了眉,这原本应该是守在外面的一众侍卫,哪里去了?
“人呢。”岳嬷嬷走上前,站在门口朝着里面大吼了一身。
“参见太后娘娘。”
听到声音几名侍卫快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惊慌失措的跪了一地。
“你们不在门口守着,进去作甚了?”岳嬷嬷厉声责问着从里面出来的这些人,莫非是那个五公主叫他们进去的?但是他们神色如此慌张是为何?
“回岳嬷嬷的话,是谦王爷让小的们进去们。”
为首的侍卫跪着向前移动了几步,低垂着头,高声回话。
“寒歌为何让你们进去?”慕容沛芹隐过不好的念头。
“这个……。”为首的侍卫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太后娘娘问话,还不快些回话。”岳嬷嬷沉了一张老脸,厉声吼了起来。
“小的知错了,谦王爷让小的们在院内候着,如果五公主受不了了,就进去帮她解毒。”站在院内的这段时间里,大家都很是疑惑,为何王爷会是叫他们去帮五公主解毒,而不是去找御医,他们这些个小小的侍卫究竟能解什么毒了?
慕容沛芹闻言,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但愿寒歌这孩子没有做的太过火,沉声问:“你们可进入过屋内?”
“未曾,小的们一直守在院中。”
虽然偶尔会听到几声从屋内传出的暧昧不明的可以shenyin,但是他们本着里面的宫女没有出来唤人,就不进去的原则,一直死守在院中。
“守在门外,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慕容沛芹沉着脸,挥动着华丽的衣袖,走进了院中。
只有岳嬷嬷跟其一同走了进去,其余的人都老老实实的等候在原地。
“太后娘娘救救我们五公主吧。”
慕容沛芹与岳嬷嬷才一进入院子,蓝清汶的贴身宫女秀河便哭着迎了出来,直直的跪在了两人面前。
慕容沛芹脸色继续沉了几沉,却未作出任何的回应,抬脚越过秀河直直的走了进去。
蓝清汶的寝殿内,四处飘散着天鹅羽毛,一室的凌乱不堪。
而蓝清汶本人衣衫破烂的蜷缩在床里面的角落里,白皙的小脸上朝红一片,还多出了几道异常醒目的血痕,一身华丽的衣衫早已经被撕扯的破烂不堪,露出了大片盈润中泛着可疑红晕的玉肌。
慕容沛芹见状,便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原以为以这五公主的美貌,再加上药物的催情作用,寒歌一定会把持不住自己而要了这五公主的,没成想那孩子居然能靠毅力能过去。
“岳嬷嬷,请徐御医过来。”慕容沛芹沉着脸站在屋内,周身弥漫着阵阵煞气,究竟是寒歌依旧如从前那般无法与他人接触,还是说寒歌真的就只喜欢那离儿一人,在不愿碰其他的女子。
若是后者,那么自己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不是全都是徒然吗?
还有可能因着此次的事,害了原本再过几个月就能平安坠地的皇室血脉。
“还不快给你家公主披件外套。”慕容沛芹此刻才发现,自己并不如所想的那般喜欢眼前这个五公主,出了这样的事究竟该如何处理比较好?
蓝清汶紧咬着唇瓣,死死的压抑着心底不断涌起的那股子陌生的热流,只是有一波比一波来得猛烈的趋势,那种即将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随着那波热流放纵自己的感觉让她心生害怕。
“公主,披上披风吧。”秀河噙着泪靠近,公主脸上这道道的血红,怕是这之后几日到回国之前都只能待在别馆中了。
“不要过来。”蓝清汶已经开始有些神志不清了,泪眼迷离间看不太清楚靠近的人是谁,也压根没有听到秀河的声音,只胡乱的挥舞着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玉臂,拒绝着任何人靠近自己。
“公主,你披上外衣,一会儿御医才能给你医治啊,我是秀河,公主你不认识我了吗?”秀河哭喊着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抱进了蓝清汶不断挥舞的双手。
双手被钳制,蓝清汶无计可施的张开红唇咬上了秀河的肩膀,用力之猛,让秀河的衣衫不一会儿就沁出了点点的血迹。
秀河皱眉隐忍着痛楚,艰难的抽出一只手将披风罩在了她的身上。
不消片刻,徐御医跟着岳嬷嬷急冲冲的赶来,扫了一眼屋内的大概情况后,从药箱中取出了一个瓷瓶,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靠近,递到秀河面前说:“将此瓶子拧开,放在五公主的鼻端。”
秀河此刻根本抽不开手,满脸为难的看向慕容沛芹。
慕容沛芹不着痕迹的皱眉:“岳嬷嬷,你去帮帮她。”
“奴婢遵命。”
岳嬷嬷应声而去。
吸进瓶中的气味儿后不久,蓝清汶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一双美眸间已然盛满恐惧。
慕容沛芹心想今日看样子是为不出个所以然来了,随即对着秀河说:“好好照顾你家公主,哀家明日再过来看她。”
“是,奴婢恭送太后。”
秀河站起身恭敬的送二人离开院子,方才返回屋中。
“老臣先告退了,稍后命人送安神的药跟治愈伤口的药过来。”徐御医站在屋门口,对着返回来的秀河说道。
“好,有劳徐御医了。”秀河朝他挤出一丝很牵强的笑。
隔日,一夜未睡安稳的慕容沛芹早早的便带着岳嬷嬷两人去了蓝清汶的别馆,她十分急切的想要知道昨日在那个屋内,寒歌与五公主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休息了一夜的蓝清汶神情也渐渐的放松了,因秀河跟她说了今日太后还会过来,她便早早的起了身,等候在屋内。
“今日精神可好些了?”慕容沛芹一进入屋内,便笑着询问。
“多谢太后娘娘挂怀,汶儿已经无碍了。”蓝清汶低垂着头,略微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无碍就好,都是哀家设想不周,才让五公主遭此一难,希望五公主别往心里去。”慕容沛芹指了指岳嬷嬷手上端着的一堆奇珍异宝,又接着开口说道:“小小心意,当时哀家给你赔不是了,五公主就原谅我们寒歌这一次吧。”
蓝清汶闻言慌慌张张的站起了身,微微福了福身子:“汶儿不敢受此大礼,不关谦王的事,都是汶儿的错。”
慕容沛芹会心的笑了笑,上前拉着她的手,一起走向屋内的凳子上坐下:“来,告诉哀家昨日发生了什么?”
“……这个……”蓝清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恨不能立刻忘了昨日发生的事情,万不想再次提起。
“怎么了?”慕容沛芹微微挑眉,神情间散发着不容人拒绝的寒意。
万般无奈之下,蓝清汶才开始回忆起昨日的情形。
因着原本就跟太后商量好的,上茶的宫女会故意给她上滚烫的茶水,她要不经意的用杯中的水烫伤自己,好让太后有机会叫寒歌送自己回去。
一切本该是进行得很顺利的,谦王爷也依言将自己送进了别馆。
屋内所有人早在他们进去的时候,就齐齐的退了下去,而屋内点着的香炉中,燃放着的就是太后交给自己的春药。
因着春药燃放的比较多,自己很快的就因其动了情,或许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对象是谦王。
只是在自己还未作出反应的时候,谦王便开门走了出去,站在屋门口对着守候在外的一众侍卫高声说:“若是五公主有需要,你们就进内去帮她解毒,全部进院内来候着吧。”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
屋内的蓝清汶闻言就乱了心神,好在伺候在不远处的秀河快速的回来将门反锁,看着自己,不然,真不知道昨日的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严重的话说不定此刻清白已然全毁,对象还是一群身份卑微的侍卫。
慕容沛芹沉默的听完后,思索着究竟是在哪一步让寒歌生疑了?
这孩子自小体弱,皇上请了数名世外高人教其武功,若是提前察觉到了而屏住气息的话,吸入的春药成分定然不多,也就可以用内力控制住。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皇后要来哀家的宫中请安了,哀家先行回去,明日再来看你。”慕容沛芹起身,神色不宁的走回了自己的寿安宫。
不知道离儿昨日回去之后,情况怎么样了,服用了自己给她下的药,又吸入了那么多的麝香,此时是不是孩子已经流掉了?
原本就是自己一心想要弄掉的孩子,此刻看似成功了,这心中究竟因何如此的起伏不定。
“太后娘娘。”
岳嬷嬷挂着狗腿的笑,叫着从那别院回来就一直心绪不宁的坐在正殿中的慕容沛芹。
“何事?”慕容沛芹淡漠的抬了抬眼皮。
“太后娘娘有何心事,不妨说出给奴婢听听,奴婢也好替您分忧。”岳嬷嬷端起身后嬷嬷递来的茶水,递到慕容沛芹的跟前。
慕容沛芹紧盯着她手中的那杯茶,心中烦乱,想着昨日她是否也是如此将拿杯茶递给了离儿。
“娘娘?”岳嬷嬷见她半天没有结果,疑惑的微微抬高了头。
“撤下吧,哀家现在不想饮茶。”慕容沛芹烦乱的挥了挥手,虽然昨日都想好了,即便离儿府中的孩儿是寒歌的,因着那个留言,这个孩子也不能留下,反正他们尚还年轻,不日就会再有别的孩儿。
但是此刻却忽然不那么想了,寒歌这孩子好不容易敞开心扉接纳一个人,若是离儿因此迁怒与寒歌,该如何是好?
说起来,千错万错,都是那在自己耳边嚼舌根之人的错,如若寒歌跟离儿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定不会饶怒那人。
“去将那人叫人。”慕容沛芹理清心中的思绪后,才对着岳嬷嬷出声。
岳嬷嬷微楞片刻之后,才领悟过来太后口中的女人所指何人。
只要太后娘娘不再伤神,她心情就可以放松:“奴婢遵命,这就去,太后娘娘稍后片刻。”
慕容沛芹望着她微微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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