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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云烟脸色扭曲着被何嬷嬷抓小鸡似的提着出去了,纳兰云尘见纳兰云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在他的身上,顿时一脸惊惧的看着她,本来还硬气的忍着,但听了她的话之后,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3w.しWxs520.CoM
“住手,你这小贱人,你想做什么?这是什么东西?你速速放了我和云烟,你敢?”
纳兰云尘忍不住怒喝出声,纳兰云溪此时怒气冲冲,心中下定决定要将他们这些人一劳永逸的解决了,哪里能被他威胁到?她将瓷瓶里的药粉一股脑儿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那药粉是她最近在国师府的药材库里挑拣出来的几种容易生菌的药材,碾碎过筛之后研磨成粉末,然后按照一定的比例配置在一起的,而这个药粉的配置比例和挑选药材的时候都是按照麻风杆菌的药里进行配置的。
也就是说,她这一瓶药粉就是配制出来的麻风病药引,本来她是准备用这个对付苏玉落的,她当初想着若是苏玉落不肯交出药引,那她就偷偷的给她下了这个药粉,让她皮肤溃烂,然后自己再用解药和她交换,可是,没想到还没等她和她交换,她就偷到了药引,所以这药粉就一直被她收着了。
这个药粉若是传染上病了,也不会真的如麻风病那么可怕,顶多也就是会成为一种比较缠手的皮肤病,会皮肤溃烂,当然,若是良久得不到治疗的话,最终也会身死。
没想到冥冥中自有定数,她本来是给苏玉落配制的药粉今日却用在了纳兰云尘身上,他当初不是对云飞的死不以为然么?那就让他也尝尝云飞死前的痛苦,这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沈素秋害死了云飞,那她就让她的儿子也和云飞一样皮肤溃烂而死。
“纳兰云尘,上次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小小的教训,本来我还以为你有一丝良知,不会再做伤天害理之事,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我的底线,你和纳兰和合伙将我的芙蓉锦烧了那笔账我还没好好和你算呢,加上这一次,你残害侯府唯一的子嗣,我这样待你,也算扯平了,以后,你就好好享受云飞临死前的痛苦吧。”
纳兰云溪将那药粉全部洒在他的身上之后,又冷着脸缓缓说道。
“你这恶毒的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纳兰云尘见那瓷瓶已经见了底,一整瓶的药粉都洒在了他的身上,想到她说的话顿时胆战心惊,怒气冲冲的开口喝道。
“就你这样的人,恐怕连做鬼的资格也没有呢,等你做了鬼再来找我吧。”
纳兰云溪冷笑了一声,讽刺的说道。
纳兰云尘此时却有些惊慌了,纳兰云溪显然和小时候比真的如换了个人,如今的她翅膀已经真正的硬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可以随意其辱的小女孩,也不是那个他可以任意肖想践踏的侯府外人了,他这般怒骂,她却软硬不吃,一心想要用这样恶毒的法子置他于死地,不禁心里有些害怕起来。
“云溪,你放开我,你给我解药,你一定有解药的,我知错了,以后,我一定会改的,你放开我好不好?”
纳兰云尘此时已经完全被纳兰云溪的狠戾和决绝打败了,他再也维持不下去自己的尊严了,他一脸害怕的开口求饶,他知道他若是此时不求饶,那以后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他真的会死。
“哼,你当初在安齐王府的时候可想过饶了我?你和纳兰云烟在打杀一个刚刚成型刚刚会动的婴儿时可想过饶了他?饶了四姨娘?你没有,所以,我也不会饶了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放弃尊严开口向我求饶了,我真是没想到呢,我这心里如今是真的好爽快啊。”
纳兰云溪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半点希望都不给他留。
然后她又扫了院子里跪了一院子的下人,才开口道:“哪些是四姨娘院子里伺候的下人?”
她这话一出,顿时由几个跪着的人用膝盖走上前来,纷纷抬头看向她。
只见总共有七八个人出来,有三个婆子,四五个丫环,各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到处是伤。
“一群没用的废物,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能被她们打成这样?你家主子性子软和,她院子里的奴才也这般软弱,以后还怎么伺候主子,给主子撑腰?她们只比你们多了三四个人,若是拼尽全力你们也不一定就会输给她们,而人家好端端的,你们却被打成了这样?”
纳兰云溪看了一眼,只见那几个人出来之后,便剩下十二三个人了,只比他们多了四五个,顿时皱着眉头喝骂了一声,难怪四姨娘会被人打了,看来什么样的主子就要什么样的奴才,这话有点都不假,四姨娘为人性子温软,伺候她的奴才们也一个个软弱无能。
“三小姐,奴婢们错了。”纳兰云溪训斥完后,几个丫环婆子纷纷磕头认错。
“好了,你们都是侯府的奴才,他们也是听命于人,我若是将打人的这些人处置了,想必他们会不服,现在,我命你们打还回去,方才她们是如何打你们的,你们也打还回去,我只给你们半柱香的功夫,时辰到了,无论如何,一律停手,以后,你们还各司其职,在侯府当值,至于四姨娘醒来后也如何处置你们,这是她的事,毕竟她如今才是侯府正经的女主人。”
纳兰云溪训斥完四姨娘院子里的下人后,话音一转又这般吩咐她们。
她这话一出,那些挨了打的和打人的纷纷磕头谢恩,挨了打的感谢她是因为她给了她们一个报仇的机会,而打人的是感谢她没有重罚她们,也没有将自己赶出去,所以虽然得知自己要挨打,但一个个还是心中感激,毕竟,挨几下打比起来被乱棍打死或者赶出府去饿死好太多了。
于是,四姨娘的院子里又想起噼噼啪啪的耳光声,拳打脚踢生,哭喊声,惨叫声,半柱香之后,这些声音才慢慢的停了下来,而这时候何嬷嬷也将纳兰云烟送出去卖给了人牙子又折回来了。
之后纳兰云溪便命那些下人都回去歇息治伤,她的惩罚已经完了,至于其他惩罚她就管不了了,剩下纳兰云尘她让何嬷嬷废了他的武功,将他囚禁到纳兰云飞以前住的院子中,一样的院子一样的花草树木,如今却再次住进了一个不一样的人,尽管纳兰云尘又骂又求,但终究还是被纳兰云溪关了进去,让他自生自灭去了。
她处理了四姨娘这里的事,又让纳兰云依将翠竹抓回来的药给她熬上让她喝,三姨娘这时才畏畏缩缩的主动凑过来说要帮忙,却被纳兰云溪直接拒绝,看在纳兰云心的面子上,她可以无视这个人,就不与她计较了。
她又吩咐纳兰云依一定要事事亲力亲为,好好照看四姨娘,这才和何嬷嬷一起往老夫人的院子里来。
方才何嬷嬷说许兰芝在老夫人那里,可见纳兰云尘兄妹俩做的事一定和他们有关系了,而且她很担心,老夫人的病情。
没想到纳兰云朵终究还是搭上了裴欢,和裴家有了关系,虽然裴欢是李清婉和裴凌的孩子,但也是将军府的人,将军府的势力还是不可小觑的。
而她想要处置纳兰和一家,那光靠自己是不行的,容钰倒是可以将他驱逐出京城,但如此一来皇帝一定会对他心生不满,因为皇帝对纳兰和还是很赏识的。
安亲王燕成在朝中只是个闲散王爷,更不可能插手朝中的事了,所以,她想来想去,这件事还得令想办法。
到了老夫人的房间,只见许兰芝已经不在了,想来她一定是得知自己回来的消息离开了,她如今对自己应该是恨之入骨的,毕竟她最宝贝的女儿毁了清白和她有关系,所以,她这是避开自己,或者,去告诉纳兰康自己回来的消息。
但即使她告诉纳兰和,那也晚了,他们一定想不到她会越过老夫人,自己做主将纳兰云尘和纳兰云烟两个祸害处置了,就算他如今赶来那也无济于事了,就算他请太医来给纳兰云尘诊治,想必也没人愿意给一个麻风病人看病的。
老夫人的院子里很安静,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也悄无声息的,她进去之后,只见老夫人躺在暖阁的炕上,似乎在睡觉,李嬷嬷正坐在一边手里拿着一个抹额往上面缀着宝石,她见纳兰云溪进来,忙站起身一脸高兴的走上前来。
“夫人回来了,老奴给夫人请安。”
“嬷嬷不必多礼,祖母这是怎么了?这个时间就睡下了?”
纳兰云溪抬手虚浮了一下,然后客气的说道。
“姑娘,哎,老夫人近来身子很差,自害了头疼病,不仅记不住事,而且整日疲累,非常嗜睡,老奴也不知她这是怎么了,因侯爷下狱,夫人也出了阁,现今的侯夫人又性子软和,府中连个做主之人都没有,只有请二老爷托人在宫中请了御医来给老夫人诊病,可是……”
李嬷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嬷嬷,你说,可是什么?”
纳兰云溪暗道看来李嬷嬷还素衷心,是比较可靠的,没有被许兰芝收买,她先前还以为李嬷嬷被许兰芝纳兰和收买,和她们一起陷害老夫人,这才会让她生病,如今看来,李嬷嬷还是可靠的,只不过她毕竟是个下人,是没有话语权也没法质疑主子的。
李嬷嬷突然跪了下来,和纳兰云溪说道:“夫人,老奴觉得,那太医每次来给老夫人诊一次病,老夫人的病情就更加的厉害了些,而且和了他那些汤药也才会什么事都记不住,她居然连四夫人怀孕的日子都不记得了,四夫人如今明明已经有孕五个多月了,可那太医今儿给四夫人也诊了脉,听太医的意思他似乎诊出四夫人有孕才一两个月。”
李嬷嬷断断续续的将自己心里的怀疑郑重的和纳兰云溪说了一遍,然后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惴惴不安的等着纳兰云溪的裁决。
毕竟她一个下人在背后如此告主子的状,若是被纳兰和一家知道了,恐怕会使计将她逐出府去,她都这么大年纪了,伺候了老夫人一辈子,若被逐出去,还会有哪里肯要她?但若是她憋着不说,那老夫人的病情日益加重,她更加不能安心。
“嬷嬷,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纳兰云溪听了李嬷嬷的话顿时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看来自己今日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她心血来潮想到今儿回来看看,果然就发现了一个大阴谋。
纳兰和这白眼狼终究还是要对侯府下手了,她觉得若是纳兰云朵成亲之后,等百花盛会开完,也许皇帝又会找个借口让他留在京中了,即使不再当安庆侯,也会给他一个职位,然后慢慢升迁,只要皇帝信任他,他最终还是会升起来。
“夫人面前,老奴如何敢胡说?就是借老奴十个胆子,老奴都不敢啊,也只有在夫人面前,老奴才敢说这话啊,这些日子老夫人几乎一日里有多半日的时间都是在睡觉,每日里昏昏欲睡,若是夫人再不来,老夫人恐怕……凶多吉少啊。”
李嬷嬷说着忍不住压低声音啜泣起来,语气里是满满的无奈与忧心。
“既然祖母的病有些日子了,为何不来通知我?我不是和四夫人还有你们说过么?若是又是尽管来国师府找我。”
纳兰云溪听到这里也是有些着恼,也有些纳闷他们为什么不去国师府将这件事告诉她。
“老奴曾悄悄的和四夫人说过这件事,求四夫人派人去请夫人回来给老夫人诊个脉,可是四夫人说派人去过国师府,但是国师府的门人说夫人事忙,不在府中,之后,四夫人便没有再派人去过了。”
李嬷嬷顿了顿又皱着眉头说道。
“原来如此,想来是我这段日子事忙,经常不在府中,所以才错过了,可是,怎么也给门上留个话,让他们带话给我啊,若是不留话给门人,门人是不会告诉我这些事的。”
纳兰云溪暗道国师府每日里门庭若市,自从容国公一家进府之后,容国公要结交朝中贵族,而朝中贵族也多有借着这个机会和容国公结交,进而巴结容钰的,所以每天来的人很多,若是不特别安顿门人让他带话,他估计都不记得什么人来找过谁。
“夫人,四夫人曾说如今侯府境况一日不如一日,朝中贵族都纷纷和侯府断绝来往,外面的人如今对侯府多有歧视,处处躲避,她说怕连累夫人跟着受累,所以去过一次后便没有再去了,幸亏夫人今日自己回来了,若不是如此,那老夫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李嬷嬷怔了怔才将四姨娘的担心告诉了纳兰云溪。
“嬷嬷,你快起来吧,也是我的疏忽,我该打发人来看一下的,若是早些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对了,今儿发生的事,祖母还不知道吧。”
纳兰云溪想到老夫人这里一片寂静,和方才四姨娘那里迥然不同,想来她应该还不知道四姨娘被强项堕胎之事。
“什么事?”李嬷嬷果然狐疑的问了一句。
“何嬷嬷,你将方才发生的事和李嬷嬷说一遍吧,我先看看祖母。”
纳兰云溪说着示意身边的何嬷嬷和李嬷嬷说方才的事,她几步走上前去看睡着的老夫人。
她先是看了一下她沉睡着的脸色,她的脸上蒙着一层灰气,一看就不是正常人的脸色,随即她便做到炕边,抓起她的一只手给她把脉。
她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而且越蹙越紧,她这般给她诊脉她还是没有醒过来,到最后放心她的手,她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姑娘,怎么样?”这时候何嬷嬷已经简单的将四姨娘那里发生的事和李嬷嬷说了一遍,之后她见纳兰云溪诊完了脉,便几步走过来开口问道。
“依祖母如今的情形来看,她是中了毒。”
纳兰云溪心中思索着解毒方法,最终却摇了摇头,自己虽然医术高明,但对解毒一道却知之甚少,老夫人这样的情形分明是中毒的症状,但是她能诊出来,却解不了她的毒,看来,要想解毒,还得从纳兰和一家身上下手啊。
纳兰和在洛昌五年,累积了财富无数,还有被人献给他的贡品也很多,药材方面更是珍贵药材应有尽有,堪比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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