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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拿着我才能放心,否则被纳兰康找到凤星破解了那宝藏,那可是足以建立一个国家的财富,这财富怎么能给那样的禽兽?”
裴芊芊说着便走到案几边,拿起桌上放着的执笔认真画起来,不容纳兰云溪有丝毫拒绝。
纳兰云溪听了她的话也没法反驳,只好站在她跟前伺候着她,等她将那图画出来。
那图繁复无比,她描描画画,又画了近一个时辰才将图纸画好,她吹干图纸上的墨迹,然后小心的折好交给她,让她仔细的收着。
纳兰云溪突然感觉到裴芊芊这番作为有些像交代后事似的,不由得心里有些担忧,万一她要是将这些事吩咐完便再次寻短见那可如何是好?
“娘,你不会和我说完这些事又寻短见,离开我把?”纳兰云溪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一紧,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说道。
“不,娘好不容易和你重逢,怎么会再自寻短见?只是我自个儿的身子我心里有数,我怕哪一天便突然支撑不住倒下去,所以,该告诉你的事和我要吩咐你做的事都要提前做好。”
裴芊芊笑了笑,也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的说道。
“好,娘,那我就放心了,无论如何,我都不许你自寻短见,若你那样做的话,我必一生都不会原谅你,至于你的身子,我会些医术,一定会慢慢儿给你调养好的。”
纳兰云溪将自己会医术的事也告诉了她,并一再叮嘱她千万不可寻短见。
“恩,我相信你,云溪。”裴芊芊点了点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眼中满是慈爱。
“娘,那你现在国师府住一段时间,一来可以调养身子,二来,这里很安全,国师一定会保护你的,而且,纳兰康绝对想不到你会在这里,今日之后,他一定会暗中派出人来寻你,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说完话后,纳兰云溪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似的和裴芊芊说道。
“好,如今我了无牵挂,最后的心愿也了了,自然一切都听你的安排,不过,你怎么会和国师订亲?明明和你订亲的人是庐陵王啊。”
裴芊芊想到这件要紧的事她还没问纳兰云溪,想了想便开口问道。
“娘,是燕翎要和我退婚的,你不知道,他在大婚之日羞辱于我,还亲自来和我退了婚,转而就和大姐姐又订了亲。”
纳兰云溪想到这件事此时还心中气不平,恨恨的说道。
“庐陵王竟然会这样?”裴芊芊喃喃的问道。
“娘,前皇后怎么会给燕翎和我订亲的?按理说,怎么也轮不到我和他订亲啊。”
这件事也是纳兰云溪疑惑的地方,京中那么多贵族嫡女,前皇后不从她们当中给燕翎选一个好的订亲,却偏偏选了她,这是为何?
“这件事说来也简单,当年前皇后生了二皇子后,钦天监说他是纯阳之命,必须得娶一个纯阴之命的女子相配,才能如鱼得水,但满朝文武的子女当中,只有你是纯阴之命,所以她当即便为他和你订了亲,这原是皇后的旨意,我自然也不敢不从,但也许也是因为这个,纳兰康这么多年才能容忍你在府中,否则,你大概也和你弟弟一样,早就命归黄泉了。”
裴芊芊眨了眨眼睛,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也道来,总之只要她知道的,纳兰云溪问她,她必然会向她解释。
“原来如此,不过,从他和我退婚一事来说,他并不在意这个。”
纳兰云溪思索了一番,缓缓说道。
上次燕翎受伤,他们分开之后,这些日子再也没听到他的消息了,她暗道也不知他的伤好了没有,若光为她是纯阴之命所以当年才和她定亲的话,那天底下纯阴之命的女子也不单她一个,到时候他只要再另寻这种命格的女子,娶了当侧妃便可,所以,退婚之事也确实无可厚非。
“哎,也是孽障,不过,幸好你和国师又订了亲,依我看来,你嫁给国师倒是比嫁给庐陵王还好些,当年我在将军府的时候,还和你舅母开过玩笑,要将你许给你表哥呢。”
裴芊芊想到齐逸和她娘苏瑾,心中不免又回忆起当年之事,如今回过头去想想,已经沧海桑田,忽忽数年,人生际遇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什么都没有个准数。
“娘,这件事我知道的,表哥曾经说过。”
纳兰云溪想起齐逸说他小时候还抱过她,亲过他,顿时羞得脸色通红,低下头去。
裴芊芊嘴唇动了动,一时却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纳兰云溪。
“娘,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纳兰康也不知道会不会怀疑,我去找国师说一声,让你在这里修养,我便要先回去了,等改日得了空我就来看你。”
纳兰云溪想到自己现在还未回到侯府,若是被纳兰康发现了,必然会怀疑,以纳兰康多疑谨慎的性子,一定会怀疑府中有内奸,说不定会搜查侯府,她如今得快点赶回去才行。
“恩,好。”裴芊芊点了点头,神色间充满了疲倦,纳兰云溪扶着她将她安顿在榻上躺了下来,让她好好睡一觉,自己却坐在榻边陪着她。
有她的陪伴,裴芊芊很快便睡着了,也许这八年来她都不曾睡过一个好觉,也也许今日将心中的事都告诉了纳兰云溪,心中大石落下,她安心了,所以没多久便进入了酣睡中。
纳兰云溪待她完全睡熟之后才起身给她将被角掖好,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
一出去,便看到廊檐下,容钰正坐在轮椅上看着她,想来,他在这里应该是等了很久了。
“国师,我娘她……”纳兰云溪此时心情还未平复,见他在这里,一句话便怎么也开不了口。
如今他和她还未正式成亲,却要将自己的母亲安排住在这里,这样的事她还真是有些开不了口。
“我已让人打扫了一处院子出来,伺候的丫环婆子也派流觞买回来了,今日就让你娘搬进去,她在这里,你放心。”
容钰早就料到她心中的想法,她遇到这事首先就想到了他,而且连于她有血缘至亲的齐逸也放到了他后面,说明她心里已经在意自己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又哪里会让她有半点为难?这等小事,不用她说他自然是要安排好的。
况且,他也一直在找裴芊芊,如今这事正中了他的下怀,自然更不会推辞了。
“那,谢谢你了,我如今在侯府势单力孤,实在没法安排我娘,将她放在别处,我也不放心,怕侯爷追来。”
纳兰云溪暗道之前她一直小看了纳兰康,他才是心机深沉,阴险毒辣之人,只有将裴芊芊放在容钰这里,她才能安心,放在别处,她怕被纳兰康找到,到时候她也会被暴露,她在侯府便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不仅如此,恐怕还要被他追杀。
“恩,我知道,你再忍忍,用不了多久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容钰点了点头,暗示自己很快就会迎娶她过门的事。
“哦。”纳兰云溪想到他说的已经择定了成亲的日子,不由得讪讪的应了一声。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有事情没做完,纳兰康手中的那份藏宝图她害得像个法子怎么偷回来才成,一旦秘密被他破解,那他一定会先她一步找到那宝藏的。
“最近朝中也不太平,燕翎的势力越来越大,隐隐已有和太子抗衡之力,我们的事早日成了,也好叫他早日死心。”
容钰犹豫了一会儿,又将近来朝中的风云突变之事略向纳兰云溪提了提,意思是要嘱咐她照顾好自己,提防着些燕翎,自从上次他们二人一起坠落山崖,他便开始心中不安,害怕自己多年苦心筹谋毁于一旦,一见到她,便如絮絮叨叨的老太婆,总要说上几遍。
“我知道了,对了,流觞昨日肩膀中了一剑,又为我引导那真气守护了一夜,她怎么样了?这样, 你还罚她么?”
纳兰云溪想到流觞,肩膀中检仍坚持要守护自己,心下不由一阵感动,她暗道容钰若是还坚持要罚她,那她就替她受罚。
“清泉已经给她包扎好了,她如今不要紧了,惩罚的事……”
容钰眉头微皱,犹豫了一下。
“若一定要罚她,那我替她受罚好了。”纳兰云溪不等他说出话来,便抢先说道。
“你替她受罚?那怎么行?”容钰下意识的推拒道,他本来也打量流觞负了伤,又坚持给她二人护法,想要免了她的惩罚,没想到他还没说出口,她竟要代她受罚,这他怎么能舍得?
“怎么不行?若是你们有严明的纪律,犯了错一定要受罚,那便让我去,不,我一定要去。”
纳兰云溪见他还犹犹豫豫,大有还得惩罚的意思,不由赌气说得斩钉截铁,面色也发红起来,这人真是油盐不进,好歹她也是他的未婚妻,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哪里就有那么铁面无私了?
“算了,就依你,想来他们也一定不敢让你替她受罚。”容钰叹了口气,最终无奈的向她妥协,他这么说潜在的意思便是不会惩罚流觞了。
“真的?”纳兰云溪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虽然国师这人表面上张狂肆意,但她知道他内力其实很是腹黑,这件事若是不得不惩罚流觞的话,他多半不会做破坏规矩的事,可是他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她,她倒有些不相信了。
“自然,我答应了你的事,什么时候反悔过?”
容钰眼尾一挑,有些生气的说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那,现在我和流觞便要先回去了,如今侯府里还不知怎么样呢,我也放心不下,想要尽快回去一探究竟,便不能在此多留了,我娘……就全托你照顾了。”
纳兰云溪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嗫喏着说道。
“恩,流觞在前院,你去吧。”
国师点了点头道。
纳兰云溪看了他一眼见他也没有要送自己的意思,便只好自己一个人去前厅寻流觞去了。
容钰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之后,才转过身来,推着轮椅慢慢的进了裴芊芊的屋子。
纳兰云溪到了前厅,果然见流觞已经在里面等候了,只是她脸上神情有些忐忑,好像在等待着什么,见她来了,忙迎了上来。
“姑娘。”
“流觞,我们回去吧,我娘国师会安排好的。”
纳兰云溪见了她便要带着她离开,可是流觞却皱了下眉头站了下来。
“怎么了?”纳兰云溪见她还不肯走,暗道难道还有什么事?
“姑娘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流觞说着便不等纳兰云溪答应,一步迈出了门槛,在廊亭出拐了个弯儿去了。
纳兰云溪呆呆的站在当地,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索性只好先等等再看。
等了一阵儿,见流觞又去而复返,只是脸上神情却不如她方才进来那般,松快多了,她心思一转顿时明白过来。
想来她放才在这里一定是等待着容钰的惩罚吧,见自己一来就要拉着她走,她也不知容钰究竟要如何惩罚她,所以大概是跑去问他了,想来她此时已经得了赦免的命令了吧。
“姑娘,姑娘……”流觞几步走了进来,然后上前往纳兰云溪身边一拜,口中说道:“多谢姑娘,如非姑娘在国师面前替我求情,我的惩罚怎么都是免不了的。”
“你为了护我都受了伤,还要受到惩罚,这叫什么事?我自然不会让他罚你了,这算什么事?好了,我们快回去吧。”
纳兰云溪拉着流觞就往外面走去,她还以为容钰会送她出府的,没想到等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来,也觉得没意思,便想快些回侯府。
“不,清泉说姑娘要待我受罚,国师便将这话告诉了掌管刑罚的护法,他哪里敢让国师夫人代我受罚?所以才免了我的惩罚。”
流觞满脸高兴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纳兰云溪一边说一边拉着流觞往出走。
“所以,我要谢谢姑娘,这都是姑娘的功劳使我这次被免了惩罚,而且,姑娘竟愿意代替流觞受罚,流觞心里很感动,多谢姑娘这一份相护之情。”
流觞也拉着她的手,二人边走边说,一路出了国师府的大门,马车早就准备好了,二人上了马车,流觞仍然一脸感激的看着纳兰云溪。
“流觞,自你来到我这儿,我便没将你当外人,一直将你当成我的姐妹,我的事你都知道,我从没将你当丫环看,你和她们几个是不同的。”
纳兰云溪摇了摇头,将自己对流觞的看法说了一遍。
“是,流觞知道,多谢姑娘如此待我,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关心,以后,流觞纵然为姑娘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愿。”
流觞低下头低低的说着,也是在变相的向纳兰云溪表衷心。
“恩。”纳兰云溪只轻轻的答应一声,也不再推辞说什么不必的话,她知道她的心意就行了。
马车将她们送到侯府西墙根下,她们便下了马车,仍沿着西墙一路走到那个小门边,流觞试了试门仍然能打开,二人从小门进去,便悄悄的往纳兰云溪的青山院而来。
刚到院子门口,便听到里面何嬷嬷说话的声音传来,说她着了风寒,还未起床,她心中一惊,暗道坏了,纳兰康果然怀疑了,此时正派人在她的院子里查寻呢,这可如何是好?
“姑娘莫急,跟我来。”流觞一拉她的手,二人从前面绕到了屋子后面去。
而此时前院里正传来林嬷嬷嚣张跋扈的声音:“老夫人屋子里丢了东西,侯爷亲自令下让整府的人挨个严加盘查,无论你有什么理由,都躲不过去,连大小姐二小姐的房中都查过了,三小姐一个庶女的房间,我们便查不得了?来人,给我进去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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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地震了,我睡在床上懵懂不知……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从床上下来站在当地却又犹豫着该不该往出跑,因为我穿着睡衣……
就在终于决定穿上衣裳往出跑的时候,已经震完了,然后我又淡定的上床睡觉,然后我接到许多个电话,听我说了详情之后一个个的感叹:您的心可真大啊,咋还能睡得着?
其实,我真的不是不怕死,实在是因为我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