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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的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一手握着剑不时的插入崖壁中缓解下坠的趋势,两三次之后那剑便支撑不住二人,蓦地断了,纳兰云溪见剑断了,忙吓得闭上眼睛,暗道看来今日天不佑我,要葬身在这悬崖底下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燕翎已经看到了崖底,他一喜忙拔出一柄匕首再一次的插在崖壁上缓解二人坠落的趋势,他数次发力虎口早已挣破,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流了下来,而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当他看到坠落的马车时心中顿时一松,一口气再也撑不住,将纳兰云溪翻了个身背在自己的背上,然后面朝下落了下去。
“砰”的一声,二人重重的落在地上,溅起一阵尘土,燕翎隐约见纳兰云溪在自己的身上,而他做了肉盾垫在她的身下,想来她的伤势应该不会很重,便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而纳兰云溪也因为惊吓过度,在落地时被震晕了过去。
此时悬崖上面,那刺客见纳兰云溪的马车摔下山崖之后,才捂着肩头的伤口隐踪匿迹往西而去。
流觞和何嬷嬷见纳兰云溪的马车被刺客赶走,燕翎去追,自己去没法跟着去,只好站在原地等,流觞发出信号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见清泉赶着马车而来,而马车中坐着的正是容钰。
“国师,我们遇到了刺客。”
流觞见了容钰,忙上前行礼,却见容钰只是摆了摆手道:“恩,我知道了,没想到我们竟来迟一步。”
流觞不解他话中的意思,却听得清泉道:“国师早知道了三小姐会出事,所以方才便令我到荣王府去接她,没想到却晚了一步。”
“怪不得,你们来得如此迅速。”流觞点了点头,暗道没想到国师连这个都能预测到,传闻果真不假。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容钰却不迟疑,看了流觞一眼,略有些焦躁的问道。
“国师,他们应该是出城去了,如今他们一定没走多远,我们现在去应该能追得上他们。”
流觞根据纳兰云溪马车的方位判断道。
“好,上车。”容钰话不多吩咐了一句便令流觞上马车一起去追纳兰云溪。
“等等。”临走之际容钰看了何嬷嬷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焦急的站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又叫清泉停下。
“国师,什么事?”清泉以为容钰要吩咐他,顿时停住马车问道。
“你是三小姐身边的嬷嬷吧?你现在回侯府去,就说三小姐还在荣王府,若是今晚回不来便明天回。”
容钰看着何嬷嬷想了想吩咐道。
“是,国师,只是,我们姑娘她……”何嬷嬷此时心中无比焦急,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将纳兰云溪救回来。
“放心,她不会有事,我一定会将她安全的带回来。”
容钰瞥了她一眼,口气笃定的说道。
“好,多谢国师了。”何嬷嬷点了点头,谢过容钰之后便转身往侯府的方向走去。
“立即去追她乘坐的那辆马车。”
待何嬷嬷走了之后,容钰转过头来吩咐清泉。
“是。”
清泉答应了一声便驱车前行,他们一路狂奔来到西城门,出了城门清泉便循着踪迹一路追踪到纳兰云溪坠落悬崖的地方。
“国师,到了这里后便再没了踪影,恐怕……三小姐和马车都已经掉下悬崖。”
清泉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情况,见有打斗过的痕迹和马车轱辘的印记,心中揣度着说道。
“龙庭卫调来了么?”容钰思量一下问清泉道。
“已经发出了信号,应该马上就到。”
清泉立即回答道。
“国师,三小姐的马车被劫走的时候,庐陵王也骑马追了上去,想来庐陵王应该不会不管三小姐,他们二人应该在一起。”
流觞犹豫了片刻,才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国师。
“他果然也来了?”容钰闻言也不见如何吃惊,只是脸色瞬间沉了沉问道。
“是,在荣王府的时候庐陵王就来了,三小姐要回府的时候庐陵王要送她,她起初并不同意,后来抵不过他的纠缠,就答应了。”
流觞忿忿的说道。
她本来以为纳兰云溪一定不会坐燕翎的马车,没想到最后居然坐了,想到燕翎是容钰的头号情敌,她自然也将他划为了危险人物,时刻提防着。
“恩,既然有他在,想必问题不大。”容钰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流觞和清泉都能感觉到她话中有点酸气。
正在这时,一队侍卫急速奔袭而来,清泉一喜道:“国师,龙庭卫到了。”
这时候龙庭卫的侍卫首领当先几步奔过来向容钰行礼道:“参见国师。”
“免礼。”容钰淡淡的抬手示意他免礼,又转头吩咐清泉道:“立即带人到崖底搜寻,务必今晚之前将人找到。”
“是。”清泉答应了一声,便和流觞带着龙庭卫准备下崖底搜寻,容钰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亲自下去寻找一番才能放心,便吩咐清泉背着他下去。
“国师,还是让我们下去吧,三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清泉担心纳兰云溪一旦被摔死,容钰一定会发狂,所以不想让他下去,所以迟疑着不肯过来。
“不,让我亲自下去,她不会有事。”容钰语气坚决的说道。
“这……是。”清泉答应了一声,便背着容钰从另一侧地势比较低矮的地方用绳索吊着缓缓下去,流觞留在上面坐镇指挥。
纳兰云溪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天旋地转,全身骨架像散了一般,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发现自己并没有受重伤,只是有些地方擦伤而已,身上也是因为坠落的时候冲击力太大所以才会疼痛不堪,想到自己下落之后昏迷之前身子下面是软软的像垫着垫子似的,她顿时一惊。
此时此刻,能在这样的情形下护着她不摔伤的,只有燕翎的*,她揉了揉晕乎乎的额头,挣扎着坐起来,看了一眼四周,便看到不远处摔得四分五裂的马车和马,接着又看到一丈远之处的燕翎,他衣裳不整,头发散乱,右手上还有未干的血迹,此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纳兰云溪看了一眼自己身处的地方,顿时觉得一阵惊悚,若是燕翎死了的话,这山崖底下岂不是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若是没人下来救她,那她一个人在这崖底……她怕鬼。
“燕翎,燕翎,你醒醒……”纳兰云溪手脚并用几下爬到他面前,开始剧烈的摇晃起他的身躯来,她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却怕鬼,最怕一个人待着,若是他死了,她守着个死人在这崖底那估计自己也会崩溃了。
“燕翎,燕翎,你醒醒,你若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你快醒过来……”
纳兰云溪摇晃了半天,不见有什么反应,更加猛烈的摇晃起来,此时就算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也不会现在就立即向她寻仇,一定会和她同心协力待出了这崖底再说,所以,见摇晃摇不醒他,她又改用拍打他的脸,这有看起来十分暴力。
“咳咳……”折腾了半晌之后,一声咳嗽顿时响了起来,燕翎在他这番非人的折腾下慢慢的醒了过来,只是,他受了内伤,而且,伤势很重。
“燕翎,你醒了?你怎么样?”纳兰云溪见他睁开了眼睛,才终于放下先来,看着他缓缓问道。
“我……我没事……”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受了伤,此时连说话都发疼,但仍不想让纳兰云溪失望,挣扎着说道。
“真的没事么?可是我见你不像没事的样子。”
纳兰云溪说着也顾不了许多,方才急躁之下,差点就忘记自己会医术了,此时才想起来,她顿时在他的身上摸索起来,查看他哪里受了伤。
“咳咳,你……做什么?”燕翎见了纳兰云溪的动作,虽然此时身受重伤,但心中还是有一丝欢喜,暗道好歹能有一个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帮你看看伤得怎么样?”纳兰云溪一边说一边手上不停,麻利的将他身上的伤口都看了一遍,发现他胸间的肋骨断了三根,看来真的摔得很惨,想到坠落的最后一刻,他将自己负在他上面,用身体做了她的肉盾,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别样的情绪来,似乎之前对他的恨也没那么强烈了。
“没事,我们不宜在这里久留,否则没有食物和水,迟早也是死,先找个地方避一避,这山崖下风大,到了夜晚更加寒冷,此时估计已是黄昏,夜晚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而且,如今快到年节,想必还会下雪。”
燕翎挣扎着坐了起来,立即便吐出一口鲜血,纳兰云溪见他伤得如此重,不由得心下有些慌张,害怕他会不会突然就死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在这山崖中。
“你还是先别动了,待我先给你接骨,然后再找地方。”纳兰云溪一把扶住他,神色焦急的说道。
“你会给我接?你不是恨我?”燕翎却转过头来,盯着她说道。
“一码归一码,等今日出去后,我还是当你是不相干的人,我现在给你接骨救你,是为了偿还你今日救我的恩情。”
纳兰云溪的声音冷了冷说道
“哼,那你便不用替我接骨了,就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燕翎一气,见如今这样的情况下,二人已经绑在了一起,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命运了,纳兰云溪对他还是这样的态度,顿时便觉得一窒,身子往一边让了让,不让纳兰云溪碰他。
“哼,好,那你随意吧,我自己寻找出去的路,不管你了。”
纳兰云溪见他现在这般模样了,还是一副暴脾气,也拗了起来,说着便真的站了起来,举步就往前走了。
“你去哪儿?回来……”
燕翎见她果真说走就走,对他没有半点情意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痛,此时这样的生死关头,他终于觉得大概可能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错觉,她是真的不似传闻那般对自己一片痴心,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一直以来,他就将她的拒绝当做是对他退婚的报复,但他认为她心里应该对自己还是有情意的,即使她做了那么多,也说了那么多,可他从来没有相信过,一直自以为是的以为是因为自己伤了她的心,她才会如此。
他觉得只要自己哄一哄她,安抚她一番,她还是会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毕竟当初的传言满京城皆知,他不相信那些传言是凭空捏造的,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形,今日的遭遇狠狠的打了他自己一巴掌,此时他如果还看不明白她对他没有丝毫情意,那他才是真正的花痴草包了。
纳兰云溪并不搭理燕翎,仍然自顾自的走了出去,燕翎见她果然狠心的将受了重伤的他独自丢在这里,顿时大急,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哑着声喊道:“纳兰云溪,我让你回来,即使你不我走,你自己也上不去……”
“哼。”
纳兰云溪仍然不说话,自顾自的往开走,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以表达她抛弃他的决心,她托了他的福拿他当了肉垫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所以可以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燕翎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欺霜赛雪的容颜上如罩了一层寒冰,如果此时他完好无损的话,他丝毫不怀疑自己狂怒之下会一掌拍死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燕翎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消瘦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而此时天色也渐渐的越来越暗,冷风刮了起来,看着天色应该要黑了,而此时零零碎碎的雪花也一颗一颗飘了起来,越来越多。
他不由觉得更痛了,只是分不清是身上痛还是心痛,也许是都痛,好像有一把刀将他生生的凌迟分割,这样的痛苦是来源于一个他不愿相信却不得不信的事实,他此时气怒攻心,感觉身体里的血慢慢的流出来。
他隐约想到了今日这天气,好像大婚之日他意气风发,满脸报复的快意将退婚书扔到纳兰云溪的脚下时,那天也是一个雪花飞舞的日子。
他想,这个女人还真是狠心,虽然是他先伤了她的心,可是此刻她伤他的更甚一百倍,还真是能狠下心将自己仍在这冰天雪地里,任他自生自灭,而他却还拼尽全力自己受了重伤也护了她的周全。
他躺在地上扭头看了一眼纳兰云溪离开的路,已经没有了半点人影,而她看来也没有要折返回来的意思,急怒攻心之下他又被气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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