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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璟医院。
脸上神情紧张的中年女人,一双眼中含了半分疲惫的神色,但依然直直地望向了那扇紧紧地关闭着的大门。
时间在寂静中一秒一秒地流逝着,等待向来都是煎熬。
她不断地从座位上站起又坐下,如此反复了十几次,最后连站起身来的力量都想已经全部失去。
今天早上一大清早,她就接到了从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在今天早上就已经为韩牧言找到了配型成功的人,并且已经在进行造血干细胞的采集。
这一消息让原本还只是在半梦半醒中的白蕙兰一下便是完全清醒过来,火急火燎地随便收拾了一下便是马上赶往了金璟医院。
她最后竟是,真的,同意了吗?
白蕙兰视线呆滞地看着前面,一路上满脑子只余下的这么的一个想法。
韩牧言的这么一个状况是从小她就知道的事情,也用了很多药物以及治疗在他的身上,这才是一直压着病情没有发作。
虽说她也不是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治标不治本,但是无论是他们夫妻二人还是说y市所有的资料,都显示没有和韩牧言有着合适配型的人。
直到今年,她抱着试试的心态去找了那个当年曾经被她残忍遗弃了的女儿,一个有点可笑的想法忽然便是从她的心中生了出来。
说不定……这两人就能配型成功呢?
但是由于当年的事情,两人的关系闹得很僵,她还没来得及说出想要让药娆帮忙去测一下他们姐弟二人的配型是否合适的话,两人便是不欢而散。
说实话,药娆的冷漠淡然,她是能够想到的。
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孩子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成为了朋友。
或者,用一种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
他爱上了她。
白蕙兰根本不知道也没有办法想像得到,她在看着那最疼惜疼爱的儿子,在搂着那个曾经被她遗弃在垃圾堆里面的女儿,说要娶她为妻的时候,自己脸上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副精彩表情。
不行,不行的。
他们虽说是同母异父,但无论怎么说,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姐弟,结婚……这怎么可以?!
所以,在得知任氏的总裁将药娆在千钧一发带走了之后,她那口提起来的气才是缓缓地放回了下来。
但是还没有等到她完全放松下来,韩牧言那一直潜隐着的病就像是忽然爆发了一般,整个人霎那间陷进了一个极其危险的阶段。
她该怎么办?!
那可是她的儿子啊!
就在她急得昏头晕脑的时候,她的手机上忽然便是收到了一条没有署名的短信。
【药娆和韩牧言的配型是合适的。】
白蕙兰虽然心里有疑惑,但是不得不说,那时候她能收到这么样的一条短信,简直就是快要在大海中溺死的人抓到了游泳圈,甚至是一根有着微弱的浮力而漂浮起来的稻草。
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心态,白蕙兰也顾不得那天是不是她的那个女儿的大婚之日,整个脑海中只有的是韩牧言那一脸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容。
她的儿啊,怎么就这么地……
傻?
所以她把药娆带出到阳台,用一种她以为已经是相当之诚恳的语气,请求。
她甚至都要觉得,这是她身为韩家夫人这么多年来,语气姿态最为卑微的一次。
但站在她对面的年轻女人却似乎并没有领她的半点情,甚至还用一种近乎无情的语气向她道,她已怀孕。
白蕙兰闻言整个人就是不由得愣住在了原处,脑海中的马上浮现而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让她把孩子流掉,先把她的牧言救过来再说……
而当她察觉到了自己的想法的时候,白蕙兰自己的心里也是瞬间遍满了自责。
自私吗?
或许真的是。
但是,对自己的孩子不自私一点,对自己爱的人不自私一点,她还能对谁自私?
她甚至都自私得要忘记,面前的这个年轻美丽的女子,也是她曾经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更是她的亲外孙。
她怎么,就忘了呢?
白蕙兰定了定神,目光放在了陪伴在她身边的男人身上,心里面所有的内疚,所有的自责就像是泡在水中的冰,渐渐地消融。
因为,韩牧言是她和他的儿子啊。
毕竟那个还没有降生的孩子没有了,他们还可以再怀一个,但是如果说韩牧言因为没有移植到合适的造血干细胞而最后发病离世的话,他们再也就没有了属于他们的儿子。
白蕙兰咬了咬牙,眼神渐渐开始变得坚定了起来。
哪怕是全世界的人都说他是自私的,她也要坚持自己的想法。
为了,她爱的人。
就在白蕙兰的思绪还凌乱在脑海各处的时候,那所紧闭着的大门咔嗒一声便是打开,从里面走出的是一个她本该很熟悉,实际上却是很陌生的女人。
或者说,是女儿。
药娆脸色微微苍白地看了一眼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的白蕙兰,眼眶轻红,她并没有跟她有过多的交流,扭过头折过身便是向着另外的一个方向走去。
“等,等下……”白蕙兰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因为太久没有开口而带上的几分干哑的意味,她顿了顿,双眼也是有点发红地看向了已经站定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女子的背影,心里就这样忽地泛开了一分酸楚感。
“不知道韩太太有什么事情吗?”
清冷的声音淡淡地落下,携着两分讽刺,还有一分不知名的意味。
韩太太?
明明她们有着最亲近的血缘关系,但是……却是连称呼都陌生到这般让人心碎吗?
白蕙兰晃了晃神,咬了咬有点泛白的唇,平日光彩照人丰韵动人的一面此刻并没有显示出了半点,她的手从怀中掏出了什么东西,指尖微颤。
“谢谢……”
“你不用谢我,”药娆面无表情地冷冷扔下了一句话,并没有转过头,“而且韩太太,你是不是太没有新意了?”
白蕙兰听到药娆说的这句话,指间的那张纸上下震颤的幅度又是更大了几分。
“钱,支票,”药娆忽然就这样笑了起来,随后她转过身,脸色淡淡地看着那张签了五百万的支票,语调中听不出有带上任何半分的感情起伏,“原来在你的眼中,生命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
在她看来,她药娆救了韩牧言一命,甚至是打掉了孩子,她就应该用五百万来酬谢她?
未免,可笑。
“那你要什么?!”白蕙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完全没有办法再看向面前女人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讽刺,话中不知为何带上了几分竭斯底里的意味,“那你说你要什么?你说啊!”
药娆刚想摇头,心中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目光就这样越过了面前的女人,直直地看着那还坐在位置上的男人。
“如果我说,”女子的声音清越,在安静的医院过道上像是和着层层的回音,“我要你把当年从药家带走一切全部还回来呢?”
从药家带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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