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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月挠头抓耳的样子逗笑了郗嫮,真的有如此急迫,或者是害怕吗。“赤月,我明白你的意思。”
“真的,那你是答应了?”赤月立即高兴道。
郗嫮扶额,她好像什么也没有说吧,“我可没说答应你。”
“那你明白什么了,不是你能帮到我吗?”赤月问。
郗嫮对赤月无语,再次重申,“我的意思是听明白了你的话,可我不打算帮你。”
“为什么?”
“呃,我乐意。”郗嫮气哼哼道。这人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要纠缠到底,非要她答应不可。
赤月不说话了,她竟然如此直接明了地拒绝了,他该怎么做。
“不用想其他办法,我真的帮不了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们的尊上最近心情很好,应该不会拿你出气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赤月如释重负。
郗嫮瞪视着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多说什么吧。可他这样一幅解脱的样子,到底是为什么。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赤月把郗嫮和赤星几人介绍了一下,并且表达了几人对尊上的忠诚。
郗嫮微笑颔首,心里却在想,为何他们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莫名的神采,只要提到祁辰,眼里的情绪更是遮挡不住。那是暧昧的,欲语还休,她十分无语,能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么,你们的尊上和她什么都没有,为何在他们的眼中这已经是注定的事了。
其实,郗嫮想的不错,在赤星几人的心里,她在尊上的心里有着很高的地位,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只因为,尊上从未把别人放在眼里,可却把郗嫮放在心里,谁也无法取代的位置。
众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祁辰的行为他们都看在眼里,哪会不知道郗嫮的位置。再经过赤月的解说,更是清楚了。原来那个看上去漫不经心,似是什么也不放在眼里的尊上。竟然会把一个人深埋在心底这么久。
看着几人的眼神,就知道他们的心思。郗嫮没有再说什么,已经这样了,只会越描越黑,还是让时间来慢慢解决吧。
祁辰带着郗嫮。在他所属领地内闲逛。边走边问:“郗儿,这里比荒域美多了,是吧?”那炫耀的语气,看的人无语。
郗嫮毫不犹豫地道:“是啊,荒域一片土黄色,凋零凄凉,哪里有你这里的风光。碧草蓝天,青山绿水。妖孽,这不是很明显的吗,为何还要拿出来做对比。是个人都知道哪里美。”
被鄙视了,祁辰毫不在意,心道,还是有人脑子不是很好,会喜欢荒域那样的地方。当然,他不准备与她争辩。
“郗儿说的是,是我狭隘了,竟说出这样话来。不过,既然郗儿以为这里如此美丽,不妨留下来。如何?”祁辰看向远处,不经意地道。
郗嫮刚要张口应答,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扭头看向祁辰。气哼哼地道:“真没有想到,你竟然在这里等我,挖好了坑就等我跳下去了。”
“郗儿不是还没跳进去嘛,可真让人失望。”祁辰可怜兮兮地道。
此时,郗嫮才领悟到,再次见到祁辰。妖孽的脸皮厚了很多,什么话都能说出来。随时都在挖坑等人来挑。赤月他们说起妖孽时,那样的畏惧的神情,她最初不以为然,可在于妖孽接触久了,不得不生出相同的感触。
“你,你好歹带领多人,怎么能如此行径呢,让你的那些下属们看到一定会有损威仪的。”郗嫮想到哪儿就说出来了。
“哦,郗儿如此担心我,这是太让人开心了。放心,那些下属们不会看到的,我这样的姿态只有郗儿能看到。”祁辰不动声色地隐喻着什么。
奈何郗嫮似是没有明白他此番话的深意,犹自道:“还是小心为好,万一被看到了,真的影响不好。”
“呵呵,郗儿也变了。”祁辰笑道,“郗儿,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不远万里地来找我。你知道吗,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等到确定你是真实的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述自己激动的内心。你能感受到,我的喜悦吗?”
郗嫮点头,她何尝不是呢。追寻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了他,那样的感觉她很清楚,似梦似幻,似真似假,让人难以辨别。不过,在确定一切都是真的时,的确是激动万分,难以言语。
“郗儿明白就好,我只是希望我们不要再分开,当初的分离是迫不得已,既然已经再次相见,就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你说对吗,郗儿?”
呃,怎么又转到这里呢。郗嫮暗自腹诽,他还真是一句都不肯离开心中所想,非要让她明确表示会留下啊。可是,即便过去了许多天,她的心中还不能肯定。这里是妖族,她无比清楚。一旦离开他的庇护,她将被孤立,被任何妖族追杀。
面对如此情形,若是强留下来,她会如何想。时间久了,她的心里怎么会平衡呢,万一无法忍受,到时候又该如何。
人妖之间,不仅是地域上的分别,更是有着镌刻在心里的种族之别。两族的对立,由来已久,到了现在,更是不可调和。她一个人,能够抵挡着大势吗。
答案是否定的,若真是一意孤行,自是要面对众叛亲离,妖族也不会轻易地接受她。祁辰的地位非凡,即使没有亲自问过,可她心中明白,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的。陷入这样的局面中,她该如何取舍选择。
郗嫮心里清楚,她目前还没有做出选择。面对祁辰的明示暗示,她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当那一天来临时,她或许会做出选择。
没有得到回答,祁辰也不恼。他很清楚,郗儿的心里,便不再逼她。不过,他信心满满,能够让她心甘情愿地留下。
其实,在祁辰的心里。根本不把人妖两族的对立放在眼里。他所想的是,无论两族之间如何,都不会成为他和郗儿之间的阻碍。只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他还是知道的,正如郗儿那样,不得不理会世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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