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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给别人的说法。于是当即便沉了脸,语气冰冷:“这位姑娘,你说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你打哪儿看出来我们买不起?”
“我们?”
这对男女别的没听清,却是抓住了这一个词。正在疑惑间,只见坐在一旁的丰神俊朗的男子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踱到了这女子的身侧,站在她的身边,声音低磁,语气温柔:“夫人,莫与人计较动气,伤了自己的身体,这鬼工球我们先付了钱拿走便是。”说罢,便要从袖袋里拿出钱来买单走人。
那一对后进来的男女这才发现,原来这两人竟然是一起的!当下心中便觉得,这两人这幅容貌,合该是一起的才对。旋即又是一顿:我竟是在想些什么?!这两人竟然已经成亲?这怎么使得?!
一个想要这神仙般的男子,一个想要这神仙般的女子,见这神仙般的两人敬酒不吃,当下一拍即合,颇有默契地亮出了罚酒:
“狗眼看人低!你可知道小爷我是谁吗?”
“这位公子,话可别说得那么满,也不怕得罪人吗?”
要摆出身份来压人?
沈湛神色一动,放入袖中正要掏出袖袋的手一顿,眉头微挑不动声色道:“哦?在下孤陋寡闻,不知二位究竟是谁?”
沈湛这般一说,宋弥尔立刻便心领神会,当即也浅浅一笑,柔声道:“小女子愿闻其详。”
那男子被宋弥尔这一笑迷得神魂颠倒,当下又忘记了自己的父亲告诫自己新帝登基这头一两年千万不要再胡作非为的话,自己都快憋了一年了,好不容易见着一位貌若天仙的,竟还是早早便尝过人事,玩起来怕是更添风致的,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立刻大手一挥,招来自己那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小厮,用扇尖儿挑起了那小厮的下巴,做了个潇洒风流的姿态,朝着小厮吐息却斜晲着宋弥尔,“来,你来告诉这位小夫人,你家小爷我是什么人?”
那女子也朝自己的侍女扬了扬下巴,那娇美的侍女随即也走了过来。
那小厮被自家公子弄得满脸通红,脸上红霞飞得,让小厮原本清秀的脸上多了丝娇媚,他只顾眼带羞怯地回答自家公子的问话,却没有发现对面那对神仙男女眼中一闪而过厌恶。
那小厮和那侍女恐怕都是“久经沙场”的人,惯常便习惯了自家主子拿身份压人,说起自家主子的身份溜口的不得了。
只见那小厮睇着宋弥尔,语气颇为自豪:“这位夫人恐是不知,你面前的这位风流倜傥的少爷,姓许名琛,正是许家的公子,许大人的唯一嫡子。”
“哦,不知这位许大人······?”
沈湛声色淡淡,但宋弥尔知道他已然含了怒气,恐怕这许大人是要倒霉了。
“哈!”这位小厮见都说了是许大人,可眼前这两人竟仍然没什么反应,想来要不就不是京城人士,要不就是那些关起门来过日子,从来不管京城风向的小门小户,当下心中更是轻蔑:可惜了这幅好容貌,语气便更是傲慢不善,将他那主子的神态学了个十成十:“这位许大人,便是当今天子身边最得力的大官,吏部尚书许南江是也!你们可知道吏部尚书的权职?这位公子可是要参加科考?哪怕你中了状元,想要做个有分量的官,若是没有许大人点头,你也就只能在翰林院混吃等死一辈子!”那小厮说完,用“怎么样,你们可是怕了?”的眼神看着沈湛与宋弥尔,眼中全是傲慢得意。
“哦,原来竟是如此。”沈湛语气仍旧十分淡然,听在那公子和那女子的耳中,却是这人不识好歹,是个愚钝的,于是那女子的侍女也是开了口,语气中也含了些许轻蔑。
“这位公子听了这许大人的名号,竟也是无动于衷,想必对仕途也不怎么热衷。竟是如此,公子不若来我们梁王府上做一个幕僚,但凭我家小姐对公子的喜爱,想必也能步步高升,得到我家王爷的重视。”
此话一出,宋弥尔便知这两人的父亲怕是在沈湛的心中记下了极为深刻的一笔。欺男霸女也就罢了,这京城里头跋扈的纨绔难道还少么?关键是,这大过年的,进京的梁王,如何与这掌管着官员升迁贬谪的吏部尚书混到了一块?
若是普通人,或许只看得到这许大人的儿子手段高明,竟然能与梁王的女儿玩在一堆。
若是聪明点的,便又会想,可是这梁王准备将自己女儿许配给许大人的儿子,这两人一个耽于男色,一个沉迷美-色,倒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沈湛与宋弥尔这般,不仅是聪明,更是处在政治权力中心的人,早就将思路拉得老远,面上丝毫不显,心中却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梁王的女儿与吏部尚书的儿子混在了一堆还毫无顾忌地一起行那欺男霸女的陋行,这只能证明梁王与这许南风来往密切,怕是早早便勾在了一起。一个久居藩地,过年过节奉召才可进京的藩王,如今来了这京城,不与宫中自己这几位往来,却去找上了吏部的尚书,这一个吏部的尚书,与这些藩王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为何无事要攀附上这梁王?况且,许南风与这梁王之间,并无任何亲朋关系,一个文官集团的代表人物,一个宗室打头阵的大头,这二人究竟是因何牵连在了一起?
这许南风的嫡子许琛、梁王的嫡女沈瑶恐怕做梦都没想到,自家爹爹千方百计要隐藏的事情,就被自己因为沉迷美色而鬼迷心窍地抖了出来,而且这一抖,还直接抖到了最高统治者的面前。
许南风在先帝在世时,便早早地就坐上了吏部尚书的位置,在位十几年兢兢业业,而沈湛登基时,虽说没有在沈湛即位之前对沈湛鼎力支持,但也是忠于朝廷与皇帝,对沈湛登基虽无帮助但也没有起什么反作用,因此,沈湛登记后,看着这不惑之年,对着本职工作勤勤勉勉,看着忠厚老实的的两朝元老,也是十分地重视,况且,这许南风在朝廷上,虽属文官集团,但从不主动沾边站位,好几次政令的发布,都是那个阻挠其他人阻挠的角色,况且,吏部尚书的位置又是朝廷的官员任免的关键,因此沈湛暂时也没有想过要动这许南风,今日却不成想却发现了他许是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虽说即使许南风与梁王交好也不能真的证明什么,但实际上,朝廷对藩王与朝廷官员的来往仍是颇有顾忌,这两人又没什么亲属联系,两人早已成年的儿子与女儿都这般玩在了一处,可是不得不引起沈湛的重视。
而说到那梁王沈撼,原本是先帝的哥哥,也是沈湛的亲叔叔。先帝未即位时,先帝的父皇始终未立太子,于是先帝与他的几个兄弟为了那个位置争抢得十分激烈,最后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也只剩下先帝与他的哥哥梁王沈撼和弟弟安王沈授,安王沈授自小便与先帝沈拂交好,一直以来便是帮着自己的哥哥沈拂争夺皇位,一直以来便是拉着数十万的兵马站在当时还是皇子的沈拂身后为沈拂马首是瞻,而当时也是皇子的沈撼见着形势不对,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便主动示弱,与沈授一起将沈拂拱上了皇位。
先帝沈拂继位之后,为了对自己的兄弟表示感激和安抚,当即封沈授为安王,划东南为藩地,为自己掌管着四十万的军队,而沈撼虽然后头主动放弃了争夺皇位,但先帝却记恨着当初沈撼为了皇位间接害死了自己亲妹妹的事情,又迫于形势不得不也封沈撼为梁王,却将地势偏远贫瘠的西北划作了他的藩地,又因为梁王手中还有着六十万的军队,却是梁王最后的保命符,先帝如何旁敲侧击梁王也不肯上交,先帝又怕自己刚刚登基局势动荡,只得忍着气让梁王多了个职责,同护国大将军袁沛凛一道,镇守西北边关。
而后先帝驾崩,沈湛即位,梁王与朝廷的关系就更加微妙了,此次进京,梁王带上了自己的嫡女和庶长子,但那嫡女因为途中水土不服,到了京城后便病倒了,因此宫中的腊八晚宴和而后的宗室聚会都未曾参加,如今身子刚刚好些,又念着春节一过便立刻要打道回府,想着自己来了趟京城就在榻上躺了数天,除了与上门给自己父亲拜年那些官员带来的儿女们打打招呼,什么也没玩到,甚是不过瘾,因此才伙同自己如今是很是熟稔的许琛一道吃喝玩乐,今日也是第一回正儿八经逛着这京城。也是怪梁王事忙,未曾好好叮嘱自己的女儿,万万不可如同在西北一般任性妄为,恰好沈瑶又叫了本就是个混不吝的二流子许琛,偏偏又好死不死地那么巧第一个在京城看上的人竟是和自己爹不对路的堂兄,也算是倒霉了。
这厢,这沈瑶与许琛还不知道眼前这对男女是什么身份,只等着自己摆出了自己的身份背景,然后吓得眼前这对玉做的人儿软成一滩水才好。
却不想沈湛听了二人的话,心思早已不在目下这档子事上,只想着立刻叫来伯尹,让暗卫好好查查梁王与许南风之间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