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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将她赶出去,每时每刻都在给她找麻烦。
宁慈心想:这日子过得有什么乐趣呢?
直到二哥宁生再次给了她希望:“去秦.王府吧。”
去秦.王府吧,想来不会比留在家中难堪。
荣华富贵,声名地位,众人匍匐的跪拜,也许我也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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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儿最近很怪,萧雪琼是这么觉得的,因为柳芽儿那日受罚之后,不仅对图兰掏心窝子得好,连对自己都和颜悦色温柔体贴起来。
柳芽儿对图兰好,倒也说得通,因图兰挺身护她受了一身的伤。可是对自己忽而转变了态度是怎么回事呢?要知道柳芽儿挨的这顿毒打,大半原因都在于和自己起了冲突,怎么着也该记恨着自己才对啊,萧雪琼想不通。
起先只战战兢兢地享受着柳芽儿的友爱,日子渐渐过去,柳芽儿的友爱只增不减,萧雪琼觉得自己是不是多疑了些:柳芽儿吃了那么大的苦头,改了骄纵的性子好好待人是再正常不过了嘛。
这天午后,暑气渐至,日光*辣地照着。萧雪琼和柳芽儿收了晾晒好的幔帐,一份份细致叠好摞得整齐。图兰身上的伤好了大半,恢复了气力,将一摞摞幔帐用力压紧,再用粗布条一卷卷结实地捆着,最后贴上印有各殿名字的字签。
一顶幔帐是没什么斤两的,几十顶捆在一起就有些重了,而现在三人需要将十几捆幔帐抬着送到后宫各殿去。
萧雪琼身上没伤,自然要抬一边的,图兰力气大,自然抬另一边,于是柳芽儿留了下来。
因临时接了差事,其他女婢今天被陈二娘调去别处帮忙了,此时院里只剩下柳芽儿和屋里的九儿。
柳芽儿和九儿素来不合,因此也不进屋和她斗气,自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院门阴凉处等图兰回来。
暖风拂面,轻柔缱绻,柳芽儿打起瞌睡来。
只是好梦没做多久,就被尖锐的叫骂声喝醒了。
“不长眼的贱婢,竟坐在门前挡吴王殿下的路!”
柳芽儿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也忘了行礼,被那太监往膝上重重踢了一脚才跪下颤声道:“奴婢该死,奴婢见过吴王殿下!”
李致今日入宫请过安,穷极无聊之时想起来女役所里还有一个让她皇姐牵挂不已的女奴,当下起了心思,喊了个内侍带他往这里寻人。
只是此时他见跪下的宫女身形娇柔,微微的颤音更惹人怜爱,于是便命她抬起头给自己瞧瞧。
柳芽儿听吴王语气平静,心神稍定,颤巍巍地抬起小脸蛋来,眼角还有若隐若现的泪雾,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李致“啧啧”两声,晃着折扇道:“没想到这小小的女役所倒有不少沧海遗珠呢。”
柳芽儿听出他话里的赞赏之意,心里不免有些得意,面上却不露出,故作犹豫地偷瞄吴王几眼,又含羞带怯地垂下头去。
李致朝院里望了望,问道:“人都哪去了?”
“回殿下的话,别处做工去了。”柳芽儿不想让吴王知道屋里还有九儿,却也不说只剩自己一人,免得落了口舌。
李致自然以为院内没别人了,虽然扑了个空有些不快,但见柳芽儿纤弱柔媚,心思又移往她身上了。
“一边候着。”李致对那带路的太监吩咐道,那太监立刻心领神会,走到不远不近的院角处背身站着。
李致弯下身来,用折扇顶着柳芽儿尖尖的下巴迫她重抬起头来。
端详了一番,凑在她耳边问:“你叫什么?”
男人的热度和气息直冲入耳膜,柳芽儿强忍住反感与不适,柔声道:“奴婢叫柳芽儿。”
李致轻笑起来:“好名字,可不是嫩得和柳芽儿一样么?”
“下面也是嫩的吧?本王只爱玩雏的。”不过几句话,李致就露出了淫邪的面目。
柳芽儿觉得自己受了冒犯,心中虽气,但又想起那日受的屈辱来。
头皮一硬,装作羞涩惊慌地埋下头去:“奴婢自幼长在深宫,哪里见过外人?”
李致邪笑起来,伸手欲再玩亵她一番,忽听院外又有内侍喊道:“不知吴王殿下大驾,老奴该死!”
李致知道想必是管事儿的大太监得到消息过来了,顿觉扫兴,起身理了理衣袍就要走。
却被柳芽儿怯生生地拽住了衣角:“奴婢,会时时念着吴王殿下。”
倒是个识趣的,李致心下得意,回道:“放心,我会再来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