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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不由扫了眼,身后依旧昏迷不醒的尧足,从而接着又道:“而且这寺中小辈,今日可是得了上师点见之人!你这弟子胆敢这般对上师点见之人,若是让寺护、寺正院主和寺庭里的知道,那也定会重责依戒律论处。”
听着步肃所言,倒提戒棍的步讳,却是不由微一皱眉。今日他倒也听说了,上师突然传唤几名,寺中弟子去往寺庭之事。却不想会有这般巧合...
“师父!这,这事的起因,不怪弟子啊!是,是那小..小子他!他不知何故。非要拉扯弟子扛着的草席!弟子再三忍,忍让不过。这,这才与那小..小子动起手来!这,这事可不是由,由弟子先起的啊!师父啊!弟,弟子的腰!腰断了啊!”
念禧却是见势不妙赶忙辩解道。毕竟刚才他可是走着好好儿的。没成想会突然被那少年拉扯。这一来二去才有了后来...
听了念禧所言的步讳,虽知自己这弟子平素飞扬跋扈。但眼下是什么情形,其定然不会说假,随即便又向步肃道:“师兄可都听清了?这事,可不是我门下弟子之过。”
步肃却也听清了念禧所说之言。虽然他此时此刻仍是云里雾里,不知尧足跟念禧间到底为何这般。但既然此事让他遇上,就算被打之人并非尧足,他也定然当仁不让,要把这事管他一管!
虽然他对眼前突然出现的步讳很是头疼...没成想被他打断脊骨的年轻僧汉,竟会是他的门下弟子。但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刚才若不是他赶来及时,大喝下一脚将念禧踢飞,怕是尧足的手就保不住了!
“师,师父!尧,尧足他醒了!”
还在心中琢磨着如何对答的步肃,身后却传来了门下弟子的惊呼声。步肃一听尧足转醒,却也不由心中一喜。毕竟自己不会只听,被他打断脊骨成了驼子的念禧一面之词。若不是尧足仍在昏厥,定要问下尧足事情起因经过。尧足这时能自己醒来,却是再好不过了!
“师弟稍后!洒家去去就来!”
步肃言语间却也不等步讳回话,便自顾自地转身向尧足走去。看着转身而去的步肃,步讳眼中的冰冷却也越发的寒了。手中倒提着的戒棍,也只握着骨节啪啪作响。
“尧足?!嘿!你小子可算醒了!刚才...”
步肃在走到被门下三弟子,搀扶着的尧足身旁时,便蹲下身下向尧足关切道。可还未等他将话说完,满嘴血色的尧足却忽然抢道:“席,席子!师...师叔!那,那席子里!席子里...是,是我..我姨娘...姨娘她...她...”
席子?姨娘?这...这是从何说起?!
尧足见步肃听不懂他说的话便又接着道:“师,师叔!求,求你一...一定要,要留,留下地,地上那席..席子!那,那席...席子里被..被打死的法,法侍...是,是我,姨娘...”
“这...”
再听尧足接语的步肃,心中却仍是糊涂...可当他还想再问时,尧足却又晕了过去。
见尧足没说几句又再次晕厥,步肃却也只觉此事还真难办了。不过他也算弄明白了一件事来。那便是僧汉对尧足动手的起因,定与那席子里被打死的法侍有关!
毕竟刚才那僧汉也说的明白!是尧足先拉扯他扛在肩上的席子,才引出的事端。而尧足虽然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不免令步肃一阵疑惑不解。可也点明了那席子里有个被打死的法侍。而且...那法侍还是尧足的什么姨娘?...
脑子里有些乱的步肃,面色却依旧平静如常。毕竟他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今日这点小风小浪又算得了什么?见尧足又再次晕厥过去,步肃心下却也拿定了注意。从而又转身缓缓来到了步讳面前:“这事洒家已经弄清了,师弟就先带弟子回去吧。有什么要说的,明日一并诉来戒堂便是!师兄我现在又坐堂了。”
说着话步肃却也不顾,面色更加阴冷的步讳反应,便突然向身后喊道:“念立、念仿!你俩还愣着作甚?!还不赶快过来,把这席子给为师收了!”
仍在看护尧足的念立、念仿,一听师父所言。虽都不由一呆,可刚才尧足转醒时,所说的那些话,他俩也都听得清楚。在与同在看护尧足的师兄念行对望,交换了下眼神后。两人便赶忙应声起身,向那裹着法侍尸身的草席而去。
而依旧默默不语,看着眼前一切的步讳。在看向一脸平静,与其对视的步肃时,一双阴冷的双目,却也不由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