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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她当太后她也不开心。
然而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董婉儿只能坚强地继续活下去,她要为刘协延续香火。
董婉儿的父亲董承这段时间经常没事递牌子要求进宫,以看望闺女的名义暗搓搓地跟董婉儿商量着其他事情。伏寿心知不对劲儿,但明面上所有人都在注意着董婉儿肚子里的孩子,这种时候不好起冲突,于是她便将事情告诉了沈娴。
沈娴听后一笑置之,让他们随便折腾。
“无非就是想办法保住孩子,反正我又不打算对她下手,无所谓,”沈娴耸耸肩膀:“多调派点人手去看着董婉儿,务必要保证她的安全,让她和孩子都平安地活着。”
“孩子出生之后呢,”伏寿问沈娴:“你打算怎么办?”
“不管董太妃生的是男是女,我都会视为己出,好好抚养他长大……”沈娴慢条斯理地说道,她专门把“好好”两个字的读音咬得重了一点:“扶他登基。”
“怎么可能,”郭嘉将伏寿缝的荷包吊在刘曦眼前晃来晃去逗她玩,听了沈娴的话,他微微一笑,回头对沈娴眨眨眼睛:“你立他为太子还现实点,杨司空是不会放弃你的。”
沈娴登基之后,至少天下还是刘家的,她身为皇帝,心中再愤慨,也不会去推翻自己的国家;然而扶幼帝登基就不一样了,沈娴不是皇帝,却执掌着皇帝的权利,她迟早要翻天。
“非得这么做?”沈娴叹口气:“好吧,文和找我谈过了,他让我不要斗气……”
“只要你的目的能达到就行了,至于究竟是谁去执行,没那么重要。”郭嘉拍了拍沈娴的头。
伏寿听不懂这俩人在说什么,但她很聪明地没有多嘴去问,而是认认真真地哄着刘曦。
刘曦很喜欢伏寿,特别乖地窝在伏寿怀里,偶尔会使坏,抬手去扯伏寿的钗环。
“你要吗?”伏寿把凤钗从鬓角摘下来,将上面镶嵌的一颗圆润饱满的大珍珠拧下来放在刘曦手里:“发钗扎手,不能给你,你玩这个吧。”
刘曦用小手抓起珍珠就往嘴里送。
“拿着玩,这个不能吃的!”伏寿惊呼一声,赶忙握住刘曦的手小心翼翼地从她掌心里把珍珠取了出来,她点了点刘曦的鼻尖:“这样吧,我找人打个孔,穿上绳子给你挂起来,好吗?”
刘曦乐得直拍手。
沈娴哭笑不得:“小坏蛋什么都想要!你别惯她。”
“这怎么能叫惯呢?”伏寿认真地看着沈娴:“咱们又不缺这点东西,女孩子家就该富养,有什么好的都给她,以后就不会被人骗了,是不是?”
刘曦骄傲地扬起小脸。
“我觉得殿下说的有理,”郭嘉摸了摸下巴,对着刘曦一笑:“上次有人送了我一箱金银珠宝,里面有对成色不错的玉佩,回头拿给你玩。”
沈娴:……你们开心就好。
等等,不对!
“郭奉孝,”沈娴眯起眼睛:“谁送你的玉佩?”
郭嘉不小心说漏了嘴,低头咳嗽一声,快速起身往门外退:“主公,我想起来文和有事情找我——”
“郭奉孝,你给我回来!”沈娴愤怒地追了出去:“你竟然敢收贿赂?贿赂你干什么!”
伏寿看着这俩人一前一后地跑了出去,屋中只留下了她和刘曦大眼瞪小眼。
“你爹娘感情真好,”伏寿抱起刘曦,戳了戳她的小脸蛋:“你也要乖乖的,好好长大哦。”
刘曦吧唧一口亲在了伏寿的脸上。
沈娴和满朝文武杠了整整一年。这一年中沈娴坚定不移地拒绝了所有人或真或假的劝告,有些心思活络的大臣们见她“确实”无心帝位,便起了寻找其他汉室子弟的心思。这些人瞒着主张让沈娴上位的杨司空,写了两封密信,分别送去了庐江和兖州。
信刚刚送出府,就被貂蝉率领的司礼卫盯上了,但貂蝉没有立即把信截获,而是派了人跟着,看看究竟要送去哪里。
“这还用看?”沈娴微微一笑:“送去庐江的信是给正礼的,送去兖州的信,是给刘玄德的。”
刘繇一直老老实实地窝在庐江发展经济和农业,而刘备自从在徐州投降了曹操之后,就一直跟着他没离开过,此时自然也在兖州。
貂蝉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跌跌撞撞学走路、差点儿摔在地上的刘曦,同时问沈娴:“你担心刘玄德?”
沈娴摇摇头:“当然不。”
现在这个时候,跟着曹操的刘备已经没能力翻出什么水花了。
至于刘繇……刘繇表示我发展经济和农业,建设小康庐江建设的好好的,你们某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千万别陷害我!
刘繇主动给沈娴写了封信,这封信抵达长安的时间早于大臣们将密信送出去的时间。刘繇在信中说他沉迷种地无法自拔,种地使他快乐,除此之外他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还请主公一定要见谅。
“不过他确实很能种地哦,”沈娴摸了摸下巴,荆扬两州的连续两年大丰收就是刘繇的功劳:“要不把他调回司隶?正好洛阳那边也需要垦荒了。”
“你亲自走一趟,跟他说明情况,让他别多心,”沈娴知道聪明人都喜欢多想一层,她特意叮嘱貂蝉:“直接告诉他,我就是让他回来种地的。”
貂蝉忍着笑点点头。
或许从某种角度来说,董婉儿的孩子确实是个有福之人,在他出生那天,拖拖拉拉折腾了一年的冀州终于传来了捷报:周瑜、孙策和曹操与从幽州绕过来的赵云前后夹击,趁着袁绍病逝的机会进攻进攻冀州大破邺城,将仓皇出逃的袁谭、袁尚与袁熙三人堵在了魏郡,至此,袁绍的势力被打散的七零八落,剩下的各个击破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邺城袁府门口,赵云抱着甘倩翻身下马,二人刚刚站稳,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他们回过头,看见法正骑着一匹大白马东倒西歪地跑了过来。
“等、等等我!”法正气喘吁吁地抱着马脖子:“可算赶上了!”
“孝直,你这是……”赵云满脸疑惑地看着法正。
法正是去给周瑜送粮草的时候被缺人手、自己忙的焦头烂额的周瑜留下来带在身边的,然后法正就迷迷糊糊地在竹简堆里埋了三天三夜。处理堆积的公文时,法正甚至还看见了隔壁家的文件。
“这是怎么回事?”法正举着竹简去找周瑜:“送错了吗?”
“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一块看了吧,”周瑜拍拍法正的肩膀:“戏先生病了,孟德不敢让他多劳累。”
法正:……我也病了!
曹操和周瑜恨不得把法正一个人掰开当成两个人使唤,在被压迫了几个月之后,法正终于受不了了,刚好周瑜和曹操追着重病的袁绍攻进了冀州,于是法正就以处理袁绍的烂摊子为名,顺利逃脱留在了邺城。
既然都说了要处理烂摊子,就算做个样子,也得出门转转,于是法正在听说赵云带着甘倩去接收袁绍的府邸后,他也赶紧骑马跑了过来。
陪法正一同来的还有曹操的大儿子曹昂。
袁府当中一片混乱,袁绍的几个儿子逃的很快,但却不约而同地没有带上妻子家小,甚至把老娘都留在了府中。
在军队的控制之下,袁府中四散奔逃的下人和丫鬟都被带去了旁边蹲在一起瑟瑟发抖,他们身边散落着很多五颜六色的包裹,里面露出银光闪闪的颜色。
“啧,”法正摇摇头:“真是……”
“谁都怕死。”甘倩弯腰捡起一支被踩的七零八落的发钗,她掏出手帕把发钗擦干净,将她交给了一个靠在墙角的小丫鬟。
“你的吧,”甘倩指了指小丫鬟头上一模一样的钗子:“别乱跑了,收好。”
厅堂之中坐着几位妇人,甘倩站在门口望了一眼,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招手叫来了贴在墙根里一动不动的侍女:“还请姑娘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刘太尉府上遣人来访。”
侍女战战兢兢地看了甘倩一眼,绕开重重把守的士兵们,溜了进去。
没过一会儿,侍女就出来了,她努力对甘倩做了个恭敬的“请”的姿势:“夫人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