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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掌柜的对视了一眼,不清楚先前的对话。我跟掌柜的之间谈论的内容,怪人究竟听到了多少?
掌柜的意味深长朝着那人坐的位置瞥了眼。
他淡定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望着我稍稍提高了几分音量问:”小兄弟,你明儿就打算离开南华镇了?“
底楼大堂内的人都能听清楚掌柜的话。
”嗯,“我不以为意。回应了一声道,”今儿去问过价钱,好歹还够搭乘去北地车子的钱。“
一天下来,这件事是最顺利的,镇东南的商队数量不少,我比较放心。
之前我可是担心过能否有合适的机会,也担心过价钱的。
掌柜的开始跟我谈论北地的风物,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拢了。
......说话间,小伙计很快从大厨房回来,手里端着那碗汤还有点心。
怪人接过。吃完之后站起身像是打算要走了。
没想到的是他走出两步,回头对着我坐的位置低低说了声谢。
视线朝怪人离开的方向扫了一眼,我问客栈掌柜的:“昨儿夜里没有动静吧?”
掌柜的点头道:“武家那个人没来过。“
他话说得坦白,看来以往的线索足以确认客栈内贼偷的对象。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谈开了,我难免会有联想。
客栈掌柜的循着我的视线同样往楼梯口看了看。
我低头斟酌了一番,语气淡定问他:”镇上这一片的客栈加起来一共不少吧?“
这个问题不单是掌柜的知晓,客栈里的小伙计甚至是镇上长住的居民都知道。
因此没等他回答,送热水来替我们续茶的小伙计先开口笑道:“加起来咱们附近有四家,或大或小的。”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视线掠过客栈掌柜的问:“其他客栈也一样碰上?”
我的意思是武家那位的活动范围。
他在镇上偷鸡摸狗的不假。但是我傍晚时分瞧见他的时候,身上掉下来的东西似乎也没有太值钱的玩意儿。
白天在小镇的店铺顺手牵羊,摸到了一些小物件,跟夜里直接跑到客栈偷盗客人的东西。这是两码事。
后者需要承担的风险该增加多少呢?
武家那个人,至少是在几年前做过掌柜的,也开过小铺子,他难道脑筋糊涂到这个道理都弄不明白么?
我的怀疑是有充分依据的。
客栈掌柜的闻言,终于露出了今儿晚上第一次异样的神情,他皱起了眉头。犹豫着,似乎不晓得该怎么回答我。
“另外几家客栈离得近,咱们倒是也认识的。”
掌柜的没接话,小伙计接过了话茬儿,看着我道:“被您这么一说,还真是奇怪,那边几家客栈好像没碰见过这种事。”
我凝神看了他一眼,随后道:“看来他是盯着您这里了,我想问问您跟武家有过节么?”
“绝对没有,武大夫咱们镇上的人都很尊敬他。”这次,掌柜的不假思索地回答了我。
“您这里遭遇贼偷是多久的事情?”我问。
“近来,没多久。”小伙计的视线在我的脸上停顿了几秒钟,比客栈掌柜的先一步回答了。
我不动声色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心中慢慢串联起了一条新的线索。
从掌柜的叙述的前情到我观察到的武家那个人的举动,还有在镇上经历的事情。
其中少了一个环节,始终觉得欠缺了那么一段,短时间又想不出别的可能。
我脑中忽然浮现一个想法,若是能问问武家那个人就好了!
疑问的关键在他的身上。
谈话暂时告一段路,我站起身对着掌柜的道:“今儿打搅您了,问您那么多事情。”
“明天我打算离开南华镇,刚才跟您问起,主要是我听了不少武家的事情,觉得好奇而已。”
我想起茶楼内大婶的举动,回楼上前,对着掌柜的问了一句:“您认识武大夫,没见过他孩子么?”
“听说他家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掌柜的怔了怔道:“武家的两个孩子很少出来,更别提到咱们这里了,恐怕只有住在同一条巷子里的人才熟悉吧。”
“武大夫平日里在镇上行医,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
......我经过客栈的长廊,走到自己住的屋子跟前。
夜深了,客栈小伙计跟掌柜的一起在楼下坐镇,还得不定时起来在客栈内巡视,生怕武家那个人忽然间又跑来动手。
推门进去的时候,习惯性查看房内,一切照旧。
我将门紧紧合上,接着点亮了屋子里的灯,随后走到窗边推开窗。
前院的花木香气随着冷风一起灌进来,没几秒钟,我就关上了窗。
走到桌边坐下,我从怀里取出盛装药汁的瓶子,拿在手上反复看了看,接着从我放东西的包袱里取出另一包药粉来。
是今日在小药铺内托掌柜的替我研磨的药粉。
药汁装在厨房内取来的一个小碟子里,取出药粉搅和在一起,瞬间变成了乌沉沉的颜色。
明日要穿过街道去镇东南,并且打算在商谈价格的时候摘除戴着的累赘帷帽,这是临行前最重要的一道工序。
片刻后,我看着镜子里的新形象,连自个儿都没忍住笑!
比起在国都城那回为了点痦子的事情跟师兄置气,今次我主动点上的,心情好得多了。
客栈掌柜的话打消了我一半的担忧,镇东南一带见过武林的人应该很少。
然而凡事总有例外,万一碰上了,好巧不巧的,至少给自己添点保护。
初此之外,我往脸上涂抹的浅色药汁也多了一层。
遮挡住原来的肤色,武玉的易容药做了进一步的提炼。
趁着天没亮前,我打好包袱后,在客栈的chuang上睡着了。
等天微亮,直接从这里出发,去镇东南搭乘顺风车。
王师的动向,我自认只怕跟着商队的人都能听到不少的。
大路往北,一路去北地,目的地从来都是只有一个。
王师暂时按兵不动,没有要进南华镇的意思,肃州他们没停,这一次也很难说。
没人能猜得到女帝的心思。
如同我猜不到某人的意图是一样的。
直到现在我都弄不清,他为什么要搅和进西兰北地战事这池浑水呢?
我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有他的理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