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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太后娘娘回宫的时候,这两个民间格格,可是把太后气的不轻。据说在宫里……她们也是完全罔顾礼仪纲常,成天胡闹,不成体统。”
“可不是,后来为了那个香妃,她们还弄出了一场大戏,来了个蝴蝶变人飞走了……”礼亲王永恩捻须冷笑:“我的福晋当时就在宫里,回来把这事说给我听了。当真是可笑至极,天底下岂有这等荒谬之事,什么人变蝴蝶飞走了,也就是皇上宠信她们两个才勉强信了,其它人,有谁是真信的?”
“正是。”豫亲王修龄也忍不住了:“拿了个戏本子上的故事编了拿来哄人,也只有……”他长叹一声,愤愤道:“可惜皇上对这两人宠爱有加,虽然后头知道了真相,尽管发生了那样的大事,结果还不是原谅了他们。”
庄亲王永瑺一听,就冷哼一声:“混淆皇族血脉这样的大事,皇上都轻轻揭过了,胡乱收了那个什么小燕子做义女,还封了个格格。偷换香妃出宫,劫法场这样的事……拖个许久再揭过去,又有什么稀奇?”
叶朔听着听着,突然就觉得这几位亲王说的事情怎么就那么耳熟呢,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或者看过这样的事:“小燕子?”他有些疑惑的思索起来。
庄亲王永瑺见他有些疑惑,便提了一句:“靖郡王怕是不记得了,当年先孝正皇后可是被这个还珠格格气的差点剪掉头发……”
叶朔一听,也是愣住了,怎么觉得这一幕越发的熟悉了。
那边永瑺还在继续叹息:“国俗忌剪发,先皇后娘娘后来正是因此获罪于皇上,蠲夺了封号。”他说到这儿,也是极为疑惑不解:“说来也是奇怪先孝贤皇后与先孝正皇后,竟都是随驾出巡时出事,也不知道其中究竟有无……”
说到这儿,和敬公主的声音幽幽响起:“额娘当年随驾出巡时,我记得令贵人也随侍前往。”她说完,目光一转,望着叶朔,面色稍微和缓了一些:“十二弟,先孝正皇后随驾南巡之时,令贵人已是贵妃,自然也随驾前往。”
她说到这儿,声音已是冷然:“可叹从前我额娘只当她是个老实人,既柔顺又听话,便做主将她送到了皇阿玛身边,可谁曾想!”和敬公主说道这儿,恨得咬牙切齿:“额娘竟是被她给骗了!什么老实人,她分明就是一条披着人皮的毒蛇!择人而噬,毫无人性!”
庄亲王等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震怒被弄的有些莫名,庄亲王永瑺捻了捻胡须:“公主此言是何意?莫非当年两位皇后的过世都与……”他说道这儿,看着和敬公主脸上毫不掩饰的恨意与杀意,悚然一惊,失声道:“莫非皇上驾崩的事儿,也有这魏氏的手笔?!”
和敬公主沉重的一点头:“不但如此,本来我也没有疑心到她身上。只是后来,我们家找到了一些证据,才知道魏氏当年都做了什么!”她说道这儿,泪水涟涟,悲伤不已:“不光是两位先皇后,我的两位兄弟……”
她说到这儿,厅中众人的脸色不仅仅是难看了。尤其是庄亲王,他主管宗人府事务,更是觉得和敬公主此言令人心惊肉跳,可怖之极:“端慧皇太子与悼敏皇子也?!公主这话……可有根据?”
“自然是有的。”和敬公主面色一肃:“我怎会拿两位额娘和至亲兄弟的事胡说……”她说道这儿,又是一阵悲伤无奈:“此事暂且不提,诸位叔伯兄弟可知我是如何知道皇阿玛驾崩之事与魏氏有关的吗?”
庄亲王永瑺闻言,迅疾扫了眼和敬公主:“别人不知,我却是知道的。只怕是……那里的人告知公主的吧。”
“正是。”和敬公主点点头,望着庄亲王:“想来王爷能第一个到我府上,也是他们知会王爷的罢。”
“嗯。”庄亲王点点头,又环顾四周:“不单是我,只怕礼亲王、郑亲王、睿亲王都是罢。”
“正是。”被他提到的这几位王爷俱是点头。
礼亲王说:“到我府上的人只说了皇上驾崩之事,并提到事情紧急,须往公主府一行,来之前我便派人分头去通知我旗下的几个佐领,命他们分头行事,阻拦逆贼……”他说完,往四周一望:“想来几位王爷也是如此了。”
郑亲王等人俱是点头,只是又有豫亲王问:“想来在公主这里的,必然是这些人里头最得用的那一位了。”
“正是。”和敬公主点点头,微微侧首示意:“你出来吧。”
她说完,原本侍立于她身旁的嬷嬷侍女变侧开身子,一个穿着黑衣短打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相貌极其普通,毫无特殊之处,若是将他丢进人群里,恐怕就再难将他找出来了。
此人先对和敬公主行了一礼,然后方才往外走去。
他路过叶朔身边时,目光在叶朔脸上微微一顿,叶朔也看了他一眼,特种作战至关重要的便是潜伏,他自然也察觉出了那群嬷嬷身后还躲藏一个人,那人的呼吸极轻微,若不是叶朔本就精于此道,只怕也被他瞒了过去。
两人对视了片刻,黑衣男人毫无特色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躬身向叶朔行礼:“奴才尚虞备用处佛尔衮,见过靖郡王。”
“请起。”叶朔剑眉微皱,隐约觉得此人先向自己行礼有些不妥。
“谢靖郡王!”佛尔衮似是压根没有察觉叶朔的疑惑似得,淡然起身来到厅中央的位置,向四周团团一行礼:“奴才见过诸位王爷、都统。”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不用行什么礼了!”一向沉稳的庄亲王突然一挥袖子说:“你既是尚虞备用处之人,想来宫中发生的事你最清楚不过。我且问你,皇上他,他究竟是怎么……驾崩的,你且细细道来,决不可有所疏漏!”他一边说,隐晦地瞥了眼叶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