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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昱气力用尽,微微踉跄的站稳,白苏苏心下一动,伸了伸手,却到底没有走过去,只是低低道:“谢谢花师兄。”
花昱浅笑摆手,俊脸苍白:“苏苏,我要离开神界了,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白苏苏奇怪:“你不要陪着清月师尊了吗?”
花昱俊逸的嘴角蓦地现出一丝苦笑:“她已经嫁给天帝为妻了。我若留下来,怕是不会见容于天帝。”
白苏苏一惊,失声道:“怎么可能,清月师尊不是喜欢王的吗,怎会甘心嫁给天帝那个老男人!”
花昱缓缓的摇了摇头,目光呆滞:“呵呵,她一心所向,始终是那个人,我再跟着又有何用,罢了……该离开了。”
白苏苏脑袋一转,登时明白了,原来,清月仙子嫁给天帝,竟是为了救妖王……还真够圣母的,为了一个弃自己如敝履的男人,这样做又是何苦。
再说,且不论妖王现在在狂欢那里,单说天帝那么老谋深算的人,当真会这么容易放了王?白苏苏冷笑——
退一万步来说,妖王那可是跟咱每天暧昧来暧昧去的人物,我白苏苏的男人,难道不会自己去救!想到这里,一股冲天豪情蓦地滋生心间!
花昱不明就里的看着表情莫名其妙亢奋起来的白苏苏,催促道:“苏苏,你现在处境很危险,还是快和我一起离开神界吧。”
白苏苏回神,摆了摆手:“师兄,你先走吧,我尚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再见了。”说罢,隐了身形迅速的离去了。
花昱顿了下,轻轻的叹了口气:“都是为了妖王么?”转身,也轻轻的朝着下界掠去。
松乐殿,法海接过那盘桃丝糕放在桌上,淡淡道:“多谢。”便欲送客,几名舞姬却娇笑着围了过来:“禅师,这是天帝亲自赏赐你的,快尝尝啊。”
“是啊是啊,禅师,这桃丝糕可是用蟠桃做成的,今天的大宴上总共也才作了几十个,奴婢们想要都没资格呢,你老人家这么有福气,怎么都不吃啊?”
一阵阵女子的异香扑鼻,法海蓦地抽身一退,躲过了众仙娥的包围,温和有礼的道:“我午时再吃,请众仙子回去吧。”
众仙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蓦地,有一个机灵的率先嚎啕哭出来:
“呜呜,天帝好客,吩咐奴婢们务必令禅师吃下去,禅师如今却是在为难奴婢们,罢了罢了……咱们姐妹们命苦,这就回去接受天帝责罚吧,呜呜呜。”
她这样一说,众女全福至心灵,一个个悲惨的失声痛哭,故作哀戚的往门外走去。
“慢——”清冷的声音终于传来。
众仙娥回身,法海无声的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拈起一小块糕点放入口中,慢慢的咀嚼了两下,咽了下去。
众仙娥大喜:“多谢禅师!”法海微笑:“众位如今可以离开了。”
众仙娥笑着应是,正要离去,却见眼前前一刻还圣洁雅静的年轻禅师,蓦地神色一变,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随即,他双目倏地一红,接着,迅捷无论的飞了过来,伸手……缓缓的朝着一个仙娥的脸颊摸来。
众人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场景吓了一跳,皆呆呆的立在那里。
这一刻,法海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如同置身大火一般,浑身的水分都被蒸干了。他所有的思维奇异的全都模糊了,脑海里只剩下眼前女子身上幽幽的香气……
“不行……这是?……快醒来!”沉沉的意识海里,法海艰难的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喃喃的念着清心咒。
双目中的红光倏地退下,法海睁眼,声音不复淡然:“快走!”
说着,挥袖将惊呆的仙娥重重的全都卷了出去,紧接着,松乐殿的大门“轰”的一声,被重重的关上,几个仙娥惊魄未定的起身,犹豫半响,飞速的离去了。
白苏苏离开了困灵阵,仗着低等仙娥们认不出自己身份,问清了法海的住处,便蹑手蹑脚的在隐身术遮掩下来到了松乐殿。
她无声无息的穿墙而过,环顾一圈,霎时间呆了一下,偌大的松乐殿里,一席朴素灰色僧袍的法海,正盘膝坐在地上,双目紧闭。
光洁俊美的额头上,一滴接一滴汗水重重的滑落下来,把他的整个僧袍前襟都打湿了。
咦?这人怎么了?白苏苏愕然,不过眼下,法海这状况倒是于她有利,白苏苏没时间多想,不敢耽搁,迅速的在前殿后殿找了起来——等偷偷拿走了雷峰塔,到时再慢慢想别的办法说服狂欢将王放出来。
然而,半柱香后,白苏苏只差把地板都掀起来了,却连那副画卷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怪了,能放到哪儿去?她正转着头四处打量,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自己没搜到,谁知,蓦地背后一紧,一具火热的躯体倏地重重的贴了上来!
紧随而来的,是男性粗粗的,热烫的喘息声。
白苏苏惊骇的扭头,正正对上法海赤红的双目,不复早先的淡然悲悯,此刻,却充满了奇异的焦躁与难以言说的欲~望……
靠靠,我隐了身你也能找到,简直逆天了!看着那双通红的眼珠,白苏苏心底蓦地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想也不想重重拍了拍迷蒙的俊脸:
“喂喂!你怎么了?快醒醒!你们佛门不是有那个什么咒吗,快念啊!”
俊秀的脸被白苏苏拍的通红,年轻的僧人也不躲闪,只是无神的看着眼前幽幽的散发出清淡香味的女子,焦躁又渴望的不断磨蹭着。
白苏苏挣了半响挣不开,正彷徨间,腰间蓦地十分不和谐的抵上一个硬硬的物什,她半响才意识到那是什么,登时一囧,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也是这时,白苏苏才发现,法海的情形与当初王走火入魔时有些相似,不过,庆幸的是,这和尚似乎不通情~欲,想必就算被憋死,也没办法伤害到自己。
安全有了保障,白苏苏心下略慰,扭头看着紧紧地贴着自己耳根的那张俊脸:脸颊通红,双目散乱,呼吸急促——
明明是平日里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俊秀面容,万万没想到,竟也有这么一天,她不由得心下有些好笑。
白苏苏以前就一直想着打破法海那张淡然悲悯的面具,却没想到如今破是破了,自己也倒霉的被捆在了一起。
她怎么挣也挣不开,正焦急间,眼前一转,却蓦地被人按在了地上——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年轻的僧人迅速的俯□来,紧紧的贴着白苏苏,那双陌生的手在她身上摸索半响,竟然无师自通的从白苏苏衣襟钻进去,然后,一路直上!
“住手!”白苏苏拼命的踢着腿,法海却似终于找到了缓解火烧火燎的痛苦之源的办法,满足的轻叹了一声。
胸前一热,一双火热的手紧紧的握了上来!白苏苏重重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年轻的僧人却犹不满足,一边毫无章法的胡乱动着身体,试图寻找解决痛苦的办法,一边睁着无神的双目,低低的喃喃道:“热,好热……”
白苏苏又羞又窘,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然而,刚抬起的手,却蓦地被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给生生打消了:
“热,好热……白……苏……苏……”那声音含在嘴里,含含糊糊的听不清楚,不过,人对于自己的名字,却向来十分敏感,一时间,白苏苏如遭雷劈,惊悚的瞪着埋头在自己身上的法海,那手迟迟下不去了!
啊啊啊啊!这人……这人为什么要叫自己的的名字……这这这意味着什么?白苏苏瞠目结舌。一只手要落不落,呆呆的支在半空中。
她正支着耳朵想再听清楚一点,那人却再也不说话了,薄薄的嘴唇紧闭,仿佛在守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一般。只是——那人修长火热的身子,却越蹭越重了。
靠!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啃干净,也差不了多少了!白苏苏心情复杂,狠狠一咬牙,破釜沉舟一般,闭着眼睛伸出手去,颤抖了半响,探进那人薄薄的僧袍……
法海蓦地仰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舒服的叹息。
白苏苏抱着速战速决的心理,面红耳赤的快速动着手,不知过了多久,手心一热,伴着身上人低低的一声吼叫,一切……终于结束了。
年轻的僧人缓缓睁开眼睛。而白苏苏的手,尚没来得及从那薄薄的僧袍里抽出来……
四目相对……这一刻,时间终于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