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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小报文人没有那样全力地批判都市的罪恶,小报缺乏的就是精神抗争,从而也就失去了对未来文化理想的追求。夜色中的□□在精英作家的笔下总是一副被侮辱与被损害的样子,总是被渲染成血泪斑斑的劳苦大众妇女。小报也曾记录了“在刺骨的寒风里、在漫漫的长夜中,鹄立街头的□□们”,并发出怜惜之声,但小报并没有兴趣探究她们身后的故事,更不会慷慨激昂地诅咒富有阶级,只是悄悄地提醒她们应该在夜间“补些小食儿”,吃点“街头的馄饨”,一点若隐若现的悲悯就仿佛被湮没在“饮食指南”中了。然而在向晚先生连载的新文《少年游》的最新章节中,我们看到的,并不是这样……”
——石蕊姑娘精神一振,觉得揭海生尘,要入正题了。
正待她要细看之时,视野被人遮盖,报纸却被人夺了去。
“在看什么呢?一会儿傻笑一会儿面色凝重的,该不会又是你那向晚先生的新作吧?”林涧泉随意一瞥,瞥到“揭海生尘”这个名字,也没有在意,只是笑着说,“听说宋园上了新戏,我拿到了几张票,要不要一起去听评弹?”
正到关键时候被人打断,石蕊姑娘有些恼怒道:“林涧泉!你胆子肥了啊?翅膀硬了是不是?一天不打就不舒服了是不是?还给我!”
“好好,还你还你。”林涧泉无奈道,“反正大概还是关于你最爱的向晚先生的文章吧?”
石蕊姑娘一把将报纸夺过来,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在和自家小女朋友交往的这期间,别的没怎么学到,除了认怂认得飞快以外,林涧泉早已修炼得脸皮变厚了许多,当下便凑上前去,“看什么?一起看一起看。”
见石蕊姑娘没有出声反对,他犹豫了一会儿,便又厚着脸皮凑近了些。好的,够了。凡事有度,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会被推得更远。再三确认之后,林涧泉对眼下的这个距离很满意——比之前的最高纪录还要近上那么一点点的样子。于是他拼命收回发散的思维,努力逼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文章上。
等等……等等!为什么看上去这篇文章这么眼熟?
林涧泉努力回想之前随意一样瞥过的署名,什么来着?碧海潮生?雾海生波?江海馀生?东海生桑?管他什么名字,总之,有海有生就对了,是吧?
“岂有此理!”石蕊姑娘拍案而起。
林涧泉眼皮跳了跳。
“这个揭海生尘,根本就不是写的书评!他、他就是借着向晚晚……向晚的名义,输出自己的价值观!”石蕊姑娘一扭头虎虎生威地望向林涧泉,“你说是不是?!”
林涧泉忙不迭地点头:“是!是!”兄弟我对不起你,但是这是权宜之下的权宜之计,你要原谅我!
“我就说怎么会有人比我快?怎么会有人比我更了解向晚!这个揭海生尘根本就是只看了上上期的连载,写到商承影小少年误入伎馆那一章的故事!”石蕊姑娘越想越生气,“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核心!”
林涧泉:“是是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核心……等等,伎馆是什么?是我想的那个伎馆么?”
“都说了是误入!误入!”石蕊姑娘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怎么了?有意见?写古时候的故事写到伎馆怎么了?现在都还有呢!像眼下,那个出身于绅士家庭、本人又中过秀才的黎柏园在租界办小报、写小说,首创为□□开花榜之先例。又不是迂腐书生,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林涧泉觉得自己每一日都在刷新对石蕊姑娘的认识。不过也是他大意了,都是这个圈子里混的人谁都别小看谁。他以为石蕊姑娘她不懂?其实她可能懂得比他还要多……想想真是不甘心。而且那个向晚先生新近又开了新连载,他都没有在意,之前听郑海生说了,他才知道。
是该狠狠补补课了,或许还应该请教请教郑海生?林涧泉若有所思。
石蕊姑娘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光一瞥,问道,“你之前说,要请我去宋园听评弹。”
“对。”林涧泉老实点头。
“我不要去宋园,我要去梨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