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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想着就不打搅他了,等睡醒后再来吧。
正准备离开,在劫忽然道:“真是难得,你会来太极殿找我。”
我转过身去笑了笑:“是我将你吵醒了?”
在劫摇摇头:“一直没睡,在想着事儿。”
“想什么事呢?”
侧首看来,褐色的瞳孔藏着深邃的华光,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在他的嘴角蜿蜒开来。
“在想着,怎么才能找到萧晚风,并且杀了他;在想着,用什么法子收拾掉楚天赐那王八羔子,撕裂他那张恬不知耻的臭脸;在想着......要不要满足姐姐你的心愿,处死萧晚灯。”
竟无一不如利刃般,根根刺向我的心坎。
尤其在针对着萧晚灯这话题上,最为心碎。
才刚从囚禁地的寝宫出来,在劫便得知了消息,并且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看来这宫中果然尽是他的耳目。
我问在劫时怎么抓到萧晚灯的,在劫说在攻破长川城那夜,萧晚灯将他误认为楚天赐,盛装出城来迎,被他一举拿下。我了然点头,心中暗想:“明知我跟萧晚灯有仇却一直瞒着这件事,看来在劫并不想杀萧晚灯。”
细想原因不外乎有三:
一则萧晚灯虽是是萧氏,但已嫁入楚家,又身为女眷,腹中怀有楚家子孙,并没有让在劫觉得有多大的威胁。
二则萧晚灯是楚天赐明媒正娶的妻子,多年来为楚天赐斡旋各方势力,已经获得天赐麾下文臣武将的一致认可,如今更是视作天楚国母,就从小荷恭敬称呼她为“皇后娘娘”便可窥测一二,所以她存在的本身便是牵制天楚上下的有力筹码。
三则恰是最主要的原因,在劫的内心一直对萧晚灯怀着一份愧疚感,毕竟她昔日对他有恩,牺牲了一个女子至关重要的名节只为就他性命,而他却在成亲当日将她抛弃,让她成为全天下人的笑话。后来萧晚风大举进攻大雍城的时候,萧晚灯也曾真心诚意地赶去大雍城救他,他为了让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不得已用羞辱她的方式将她骂走,再次辜负了她的心意。
在劫是个快意恩仇的人,有恩必报,有仇必雪,所以一直对萧晚灯手下留情,并用上宾之礼善待她,她目前虽被囚禁起来,但方才我去看她的时候,发现除了筑起一到铁门外,其他一切都与自居家中并没区别,吃穿用度一应俱全,时时刻刻有手脚伶俐的内侍从旁尽心伺候。除了自由,现在萧晚灯什么也不缺,因此我去找她的时候,她根本没有身为一个阶下囚的自觉,还敢摆着昔日大昭公主的仗势跟我来硬气,被我用她腹中骨肉恫吓一番后,这才明白自己的处境。是的,楚在劫对她仁慈,并不代表楚悦容也这样。大雍上下尽听楚在劫的号令,并不代表楚在劫不会听楚悦容的谗言。这下她终于慌了手脚,开始破口大骂。
而在劫此刻之所以用一种看似轻松的口吻问我要不要处死萧晚灯,也不过是在试探,试探我对萧家族人的态度。想必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吧,既想见到我对萧氏不留余地,又想为萧晚灯保留余地,由此看来,在劫还并不知晓萧晚灯正是暗箭杀他的罪魁祸首,对此而我也没打算向他说明,便故意说道:“杀,当然要杀,她不死,我心中愤怒难消!”
不期然,在劫松了口气,又有点为难地蹙起眉头,“杀了他,就不拍伤了你弟弟的心?”
我反问:“你会伤心么?”
在劫眉梢微扬,辩解:“她又不是我的谁,岂会为她伤心,我说的是楚天赐。”
我也不拆穿他,继续用反话激他:“哦?如此说来,现在你倒是承认他楚天赐是我弟弟了?”
“你放肆!”在劫怒拍案几,那精美描绘的红木桌脚便在他掌下豁然碎裂,“朕念在你是姐姐的情分上一直对你千般礼遇、百般忍让,并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地藐视君权!”
可真是行啊,知道自己理亏了,就来跟我摆皇帝架子。
我撅嘴不再说话,冷着脸不悦地瞪他。他居然甩都不甩我,闭目养神起来。我终于怒了,本来还念在天赐的情分上没打算真要萧晚灯的命,先前说杀她也只是为了挫挫她的锐气,迎合在劫的试探,现在倒好,连日来对我敬爱有加的弟弟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居然给我脸色看。
真是好极了!她萧晚灯这次就算死不了,我也要让她瘸腿断胳膊的为蔺翟云报仇!
走过去,抬起脚来便往前一踹,原先被在劫拍掉一角的红木桌子被我踢得东倒西歪,案上的茶果乒乒乓乓落了满地狼藉,陶器锵然碎裂的声响因压抑的气氛而显得分外尖锐。
“你......”在劫被我吓得睁开了双眼,然后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仿佛难以相信这世上竟有这么个雄心豹子胆的女人,在他龙威盛怒之下非但不请罪认错,居然还敢拿他来撒气。
拿皇帝撒气又如何?我得让他明白,他的姐姐不是一个没脾气的人,而他楚在劫则是我楚悦容从小当爹又当妈看着长大的,你要跟我谈君权是吧,也得先明白什么叫养育之恩大如天。没有我楚悦容,有你楚在劫今天么?没准早在九岁那年被毒蛇给咬死了!
甩给他一生冷哼,然后挺值着腰杆转身就走,留给他一个骄傲的背影。
守在殿外的宫女太监们闻声进来,乍见殿内情形,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我指着他们的鼻子喝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派人去请御医来给你们皇上治病!”
小太监受命立马拔腿跑去了,太极殿总管刘公公小心翼翼地询问:“敢问永康公主,圣上是得了什么病呀?”
我冷笑:“健忘症!”
刘公公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我丢下冷哼,神态倨傲地扬长而去了。
回到夜梧宫,我就开始懊恼,怎么就气糊涂了,把小年去雍城祭祖以及小荷留作内侍女官这两件正事给忘记说了。
现在若再去求在劫,无异于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自然拉不下这个脸面。
心中郁闷,当下便恹恹地往榻上一躺,不知不觉竟睡去了。
期间檀芸来请示,问我要不要用晚膳,我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