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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无法判断真假猜测隐情。
他只知道若此刻父亲所表现出来的心情都是真的他会很生气,而若是伪装出来的他会更加生气。
在“失去家人”这样的事情面前怎么还能有办法去做到算计利弊呢?
怎么能够继续保持“优雅”?
如果亚历山大家族就是这样的家族,他还真是觉得可怕!
荀间将视线收了回来,觉得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他下意识地用拳头去打,闭上眼睛却有那时场景再次清晰浮现。
是啊,不只是父亲大人,当时栖觉叔叔也没有任何感情的呈现,而格雷叔叔完全就是一副笑脸——那为什么,自己可以原谅叔叔们,却无法对父亲大人这样的表现视而不见呢?
“怎么样呢?……这桌布很漂亮吧!”
不知道自己又错过了多少话题,可是这一刻父亲的声音却分外响亮,如同他在树林中奔跑时累得快要失去双腿支配权的时候听到的来自于乌鸦们的嘲笑,刺耳的程度令他气恼地咬紧牙根,但却也硬生生地坚持着看到了终点。
“你到底在撒什么娇?”那时栖觉叔叔如是问道。
什么时候居然会在自己的身边奔跑起来他根本就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就连惊愕都成了一瞬间的象征性停留。
“我……我……呼……它们……”根本说不清楚话来。
听见叹息,在视线与呼吸一并晃动之时瞄见叔叔的身影化作无法捕捉的一目光影,下一刻他看见叔叔居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树上乌鸦们的背后,速度敏捷到就连这些黑色鸟儿都呆住了,机械般回头。
接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看见黑色的羽毛朝天空纷飞盘旋,站在树上的栖觉叔叔抬手在空中转了两下划过大半个圈,懒洋洋半夸张地行礼致歉。
要不要叫是它们的事,而你只需要考虑的是你自己的事——是的,这是早就领悟到的问题,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忘记……
有一天等他终于能够做到、即使转过身来倒退着跑也不觉得像要他命一般的劳累吃力,他一定会将紧握在手中的石子高高抛起、朝它们丢过去,群鸟乍散之时开心地挥舞着双手说一句辛苦了。
那么同样的道理……是不是也可以用在此刻的光景?
“恩,您的品味一贯如此。”格雷皮笑肉不笑地举起酒杯示意,重新放下之后杯底恰好盖住了刚才被他烧黑的小洞,从头到尾都不露多余的刻意。
“这是海洛伊丝带回来的。”
“哦,是嘛,原来是夫人啊……”
说错了话,但是格雷的笑容却比之前更加盛大,他听懂了尼古拉斯话中的另一层意思,那两个人仍然要被分开看待,各自独立分明地存在。
可是既然这么不喜欢,干嘛还要顺着她的意思全部照办呢?
“见过那位母亲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