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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S大的答辩教室。
教室外，一条长长的队伍排到了楼梯口。
队伍走得很慢，一刻钟才慢悠悠地前进一个人。
人群中，慕久久正排着队伍，手上握着早就准备好的毕业论文。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过程，还有……熟悉的往事。
“下一个，学号41323043，慕久久。”
捏紧了手中雪白的纸片，慕久久理了理衣服的皱褶，走了进去。
“各位老师好，我是慕久久，精细化工专业。我的毕业论文的主题是新式香水的制作……”
台词已经滚瓜烂熟，慕久久观察着座位上教授们的反应，心里已经有了底。
“……以上就是我的个人发言部分。”
慕久久微笑着扫视一边台下的教授，礼貌发问，“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个问题。”
一道男声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坐在最后面的中年教授抬了抬眼镜，似乎是不经意开口。
“你的答辩很流畅，让我印象很深，这一点很好。”
“只是，请你回答我，为什么你的论文内容会和上午某位同学的内容一模一样？”
教室门被忽然推开，一个身穿红裙的女孩走进来，脸上带着怒气。
“很简单，有人剽窃了我的想法呗。对付这种抄袭狗，下场当然只能是开除！”
抄袭？
京城的大学本就严格，对于抄袭的处罚一向很重。这其中尤其是鼎鼎大名的S大，哪怕是一般的个人作业，一旦被抓到抄袭，随手就是一个取消毕业资格的处罚。
这种情况下，慕久久敢居然顶风做浪？
教室门口处，一个女生悄悄拉过她的同伴，小声议论起来。
“平时看着慕久久挺老实的，没想到她居然是这种人！”
身旁的好朋友拍拍她的肩膀，愤愤地说，“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慕久久还跟你不是一个专业的，她平时什么样，你又怎么可能知道！”
议论声虽然小，但因为是在安静的教室门口，二人议论的声音早就被人们听得一清二楚。
“对啊，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缺钱的人都说自己有钱。你信不信，等会慕久久一开口，第一句就是‘我没抄’？”
二人身后的人插嘴道，她鄙视地看了慕久久一眼，撇撇嘴吐出一句，“还装无辜呢，真不要脸！”
这样的基调一起，等到这件事传到队伍最后时，故事早就变成“慕久久偷了别人的论文来参加答辩，被当场揭穿还抵赖到底”这样荒谬的样子。
一时间，队伍里议论纷纷，恨不得慕久久立刻卷铺盖离开S大。
“静一静！”
为首的老师用手敲了敲桌面，抬头看了看教师外面的情况，随后转过身沉声道，“慕久久同学，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你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
说什么实话？
慕久久冷眼看着眼前一脸看热闹的老师，听着背后传来的风言风语，垂下的双手渐渐握紧。
她刚刚做完个人发言，就有人怀疑她是抄袭。
任何实际证据都没有，教授已经暗示着让她“说出实话”，甚至一个劲儿地打眼色给她。
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留在S大？
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慕久久终于开口，“刚刚的个人发言部分，我的确是背过了再来讲的。”
一时间，人群中掀起轩然大波。
“背过的，看见了吧，我就说她一定是抄的！”
“敢抄袭就要敢承认……啊！你要干什么！”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把他往教室里拖！
脚下没站住，他被粗暴地从门口拉进了教室，扶着身边人的肩膀才稳住身体。
“谢谢……”等他看清眼前人的是谁，不由张大了嘴巴，“慕久久？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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