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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笑。
她将他拉到无人的角落,说道,“大哥,他们都不是坏人,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他们?”
谢枫沉着脸说道,“他们是不是坏人还有待考究,但是——你是个小姑娘,怎么能同这些粗蛮的男子混在一起?对你将来嫁人也不利。”
他黑沉着脸,觉得一定要跟娘好好的商议一下,看看怎么样的管教她才好。
再这么发展下去,这鬼丫头将来还怎么找婆家?谁敢娶她一个女土匪?
云曦眨眨眼,“有那么严重吗?”
“严重得很!”谢枫冷哼了一声,好像,还没有人向她提亲吧,这么好的妹妹没人提亲可怎么行?要是再传出她是个女土匪的话——
谢枫的脸色又是一沉,“这里交给我了,你先回庵里去,要是没什么事,早点回城。现在回去的话,还来得及。”
云曦却正色说道,“大哥,这双龙寨被我夺到手里,也是一个巧合,咱们要往青州送粮不是一时找不到人吗?他们这些人正好,会一点拳脚功夫,又不是难管教。”
谢枫看向云曦,正好碰到她的目光,自信,狡黠。
他弯了弯唇角,“这个主意不错,不过,这些人我还是得调教一下。”
两人商议了一番后,云曦由朱雀暗中送回了庵里,谢枫则是将寨子的所有人都叫到院子里。
一身藏蓝色锦袍,身姿挺拔,墨发高束,两道浓黑的剑眉斜斜向鬓角飞去,两眼锐利视鹰眼。
明明生着一张俊美的书生脸,但浑身上下却透着一种无形的的震慑力。
寨子的人都不敢笑语,规规矩矩的站在他的面前。
赵胜亲自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他的身后,他看了一眼毫不客气的坐下了。
谢枫的双手放在膝盖下,脊背挺直,两眼似剑的扫视着面前的一群人,足足有一碗茶水的时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赵胜在心中又呜呼哀哉起来,心里说道,“这是谁家的俩孩子啊,没事抢他们的地盘干什么?这兄妹俩一个比一个可怕。小丫头是笑面心黑,这位是面黑心狠。光那眼神就吓死人了!”
众人大气不敢出,不知这位冷面爷要干什么。为什么不说话只是一直坐着?好让人煎熬啊!
忽然,谢枫的手往一旁搁着茶碗的桌上用力一拍。
啪!
哗啦!
桌子被拍成了碎片,木头片四散着飞溅出去。桌子上的一套茶壶被拍得弹起来,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寨子的人吓得一个个睁大了双眼,大气都不敢出。
一掌就拍碎了桌子?要是这一掌拍到人的身上的话——
个个脸色一白,身子抖了一抖。
看着面前的人都变了脸色,谢枫暗暗扯唇,这一招惊吓果然见效。
他淡淡说道,“本公子只是为了拍死一只虫子,所以你们不必理会。”
谁敢理会您这位爷啊!
他又道,“我妹妹找上你们,并不是只为占你们的寨子而当寨主,她是想让你们干一番大事扬一世英明。”
赵胜眨眨眼,恭敬的恨不得抱着谢枫的腿了亲了,咧着嘴笑道,“公子爷,您说,叫咱们干什么?”
“目前青州正在闹旱灾,我们府上有一批货物要送到那里去,赶车护行的人手不够,临时的车夫人我们又不想要,所以,她看上了你们,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差事办好了,青州的百姓一定对你向恩人一样供着。
当然,没有差事的时候,你们自己还是干着自己的事情,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做恶事,出了什么事,我兄妹都会给你们罩着。”
众人都听明白了,原来这兄妹二人是想找人帮着做事。
又想着要不是他二人,他们寨子的人也不会这么轻松的从仇老三的寨子里出来,且将那过河拆桥的谢诚给拿了,还将他们的死对头仇老三一锅给端了。
看这位公子爷气度不凡,又是官差,还往青州送东西,想必家中有钱,跟着有钱有官职的人干正经事,总是错不了。比跟着那个谢诚干些损人利己的事可是有前途多了。
当下所有的人对着谢枫发誓,“原追随言东家,谢公子!”
再说了,能将谢诚不放在眼里的人,这位必定不同凡响。
靠着大树好乘凉,众人也不傻。
谢枫微微弯了弯唇,他口里虽然骂着云曦不知天高地厚的在胡闹,但在心中却是赞许她的。
人,势力,绝对是最好的东西!
他的人在城中可以行事,人数过多的出城却不方便。而如果城外也有人的话,则是如虎添翼。
“将你们寨子里所有人的名单以及户籍证拿来!”
知已知彼,方好管控。
“公子爷请稍等,在下这就去拿。”赵胜忙应道,他对这兄妹两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谢枫看着名单,眼神微闪。
双龙寨,一共二百五十三人,其中五十岁以上的老人与十二岁的小孩以及妇女有六十人。
除去这不能出寨子干活的六十人,也有近两百的青壮汉子,训练好了,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他心中对云曦的远见不禁升起一份佩服。
难怪她让朱雀拼着命跑到城里向他搬救兵,救了寨子的人,人家当然会对她感激。
谢枫从小便在军营中长大,对训练兵士十分在行。
趁着天还没有黑,他将寨子里的壮年人全部集合起来,先观摩了他们的操练,又自己演练了几个招式让他们勤加练习。
双龙寨的人,武功什么的都是自己赁感觉瞎学的,众人见识了谢枫的几招眼花缭乱的招式,那是从头发丝到脚指丫都他对崇拜起来。
……
云曦出了寨子,骑上谢枫的马往凤栖山而去。她走到那条三叉口的路边上时,想了想一会儿,还是打马往那几处庄子奔去。
自己的两处庄子反正只是种了些树,没什么好看的。
反而是那家神秘的邻居,让她十分好奇。
庄子常年大门紧闭,也不知道那里面住的是什么人,问了附近的人都说不知道。
而且那庄子的门还特别高,站在凤栖山往下看,整个庄子里都种着竹子,其间夹杂着几株紫玉兰。
竹子长得蓊蓊郁郁,看不清房舍在哪儿。
但却偶尔有马车出入。马车样式普通不太张扬,但仔细看去,却是用价值万金的材料做的。
天已擦黑,她打马走到了庄子的前面,翻身下马,伸手敲了敲院门。
为了显示礼貌,她又扯掉了脸上的帕子。
门敲了三下,不一会儿,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将大门的小孔打开来往外看,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模样的人站在门前。
便问道,“你找谁?有什么事?”
云曦客客的行了一礼,说道,“我是隔壁庄子的丫头,想向庄上的管事借些花种子,以便开春时节好播种。”
上门来,总要找个借口,如果是男子身份,便可堂而皇之的求见主人。
她现在是一身丫头衣衫,便说成是借种子,她是个种花的丫头。、
那老头将她上下打量了两眼,说道,“你等会儿。”
然后关了小门洞,没多久,门洞又开了,老头没什么表情的说道,“我家主人说了,想进庄子,自己爬进来。”然后,砰的一声将门洞又关了。
“你……”云曦看着门洞半天说不出话来,爬进去?她要能爬进去,早爬进去了,还用得着费这么多的言语?
这座庄子的院墙高约四丈多,建得跟皇宫的院墙差不多高了。
而她顶多只能爬上两丈多高的地方,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不见就不见!”
云曦郁闷了一会儿,又重新翻身上马上了凤栖山。
静水庵的院墙只有一丈高,她轻轻一跳就进去了,庵中树多,房舍多,她躲开众人,溜到了赵玉娥的住的禅房。
赵玉娥见到她回来,高兴的一把抱住她,“我担心死了,你平安回来我真是太高兴了。我看到你同那些人一起走了后,真是坐立不安呢。”
云曦点了点头,笑道,“嗯,玉娥姐不用担心,因为我事先已让人去通知了大哥。”
赵玉娥眼神闪了闪,问道,“是……枫……枫大哥吗?”
云曦正从吟霜的手里接过湿布巾擦手,眨着眼笑道,“玉娥猜得好准,正是他呢!”
赵玉娥的脸一红,默了默只说了一个“哦”字,便转身走开了,手里却是不停的绞着帕子,眼睫一直闪个不停,而眉眼里却是隐着笑意。两人回了原本安排给云曦睡的禅房。吟霜吩咐着小女尼们抬来了热水,服侍着云曦沐浴更衣。
一番收拾好后,云曦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黛青色的天,说道,“天已黑了,看来今晚只能在庵里过夜了。”
吟霜正用一块大的干布巾擦着云曦的湿头发,手里一忙着,一边说道,“小姐,你今天中午跟着双龙寨的人走后,连午饭都错过了,这晚饭想必也没吃吧?奴婢一会儿给你端斋饭来。庵里的佛姑们做的饭菜口味还不错。”
云曦摆摆手道,“不要了,我吃过了。”
然后,她又想起一件事来,从吟霜的手里抽出湿头发往头上缠了几圈,走到净房里的那堆换下的衣衫那儿翻出了一只小刀。
递给吟霜说道,“今天我同那谢诚厮杀时,还多亏你飞及时射出暗器将他射下马来,否则,我便会被打上一掌,这个时候也不会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那谢诚的武功虽然比不了我大哥,但看着也不差。”
“暗器?小刀?”吟霜将那柄长约两寸的雪亮小刀接到手里,左右看了看,摇摇头说道,“小姐,奴婢从不用这等小兵器,奴婢与吟雪从小就用的是软剑。”
“不是你的?”云曦眼神眯又从吟霜的手里拿过来,“那会是谁?”
谢枫安排好了双龙寨的事情后,便出了寨子去找云曦。
赵胜将他一直送到山脚下的路上,拱手了又拱手,再会的话说了无数声,只恨不得抱着谢枫的大腿不让他走,这人长得太俊了,又什么都会,简直是他的楷模啊,啊啊啊——
谢枫打发走了粘人的赵胜,踏着夜色往凤栖山而来。
今晚的月亮起了晕色,没有前几日的明亮,时不时会隐在云层里。
山路看上去模糊一片。
但是,好在他常年在野外行军,习惯了这种夜间行路。
因此,来到山上倒也没费什么周折。
他来到前山的山门前,正要伸手敲门,就听到院门里有个佛姑说道,“将山门关好,别让外人进来了!那个姓赵的小公子再来的话,直接哄走!这可是林嬷嬷吩咐过了。哄不走就拿棍子打!”
“是,师傅。”
谢枫便收回了手,他这才想到这是谢氏的家庙,必定是不会让外男进去的。
以他现在的身份,走正门,肯定不会让他去。
但他不放心那个丫头,便绕道往后山走去,那儿树多房舍多,偷偷进去也没有人发现。
打算找个地方跳进院内去。
口里说着是会让暗卫送到庵堂里,天知道她会不会老老实实的待着?还是心血来潮的跑去又抢了一个寨子?
一想到她当着女土匪,谢枫的脸上又郁黑起来,口里哼了一声,他是不是要替她找个婆家将她嫁了?省得她没人管着四处跑!
想着想着,不知不知觉的到了后山。
他在小的时候来过一次这座庵堂,但因为那时年纪实在太小,并没有太多的映象,只记得树特别多,房子特别多。 他脚尖轻轻的一点,身子轻快的落在了庵堂的屋顶上。看到后院里有一间的屋子还亮着灯,便朝那儿跃过去,跳入院内。 才走了两步,便听见一个丫环说道,“小姐,你回来穿件衣衫吧!虽说近几天天气暖和了,但是这晚上还是挺冷的,再说这还是在山上呢,天晚夜寒,你事得担心身子啊,小姐,你慢些走!”
谢枫眉尖一拧,嗯,这丫头又想干什么?还半夜三更的跑出去?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朝前方一个人影那儿快走了两步,到了她的身后之后,将她的胳膊用力一拉,正要开口说话,哪知这女子竟先开了口,“啊,救——”命——谢枫一怔,弄错人了?但他又快速的将赵玉娥的口捂住了,同时将她往树枝后一拉。
“小姐——”丫环一手提着一个灯笼,一手抱着一件披风从他二人刚才站的地方走过。
赵玉娥吓得不清,这庵堂里怎么会有歹徒进来?借着闪过的灯笼光,她抬起头看像那人。
因为紧张而狂跳的心突然停住,她惊得一时忘记了呼吸。
丫头打着灯笼走过去了,这里又恢复了昏暗。月色隐隐绰绰看不清对方的脸上的表情,赵玉娥的脸一下子红如胭脂。
但好在夜色正浓,她正好可以藏起情绪。
谢枫看着丫头走远,飞快的松开了捂着赵玉娥的手。
他走到赵玉娥的面前认真的行了个礼,说道,“对不起,姑娘,我以为你是我妹妹,所以——,你勿要胡乱猜想,在下并不是有登徒子,只是因为如果刚才在下就走开的会,你的叫喊会惊起丫头的注意,这样,于你的闺誉不利。”
谢枫弯腰深深的行着礼。
赵玉娥打量着他,她微微叹了一声,唉,这个人啊——
她正要说话,她的丫头丽儿提着灯笼又回来了,一边走,口里依旧一边喊着,“小姐,你在哪儿啊?穿了披风再去看曦小姐啊!”
谢枫一怔,这婢女怎么又回来了?
但面前的小姐又不说话,让他很是纠结,这是原谅他呢?还是正发着火呢?他走还是不呢?
这回是赵玉娥反应快,将他往树后一拉,两人又藏了起来。
赵玉娥靠在谢枫的胸口,一颗心狂跳个不停。
谢枫的下巴就搁着女子的发髻上,女子身上淡淡的幽兰香直沁他的肺腑,他脸上一红。身子更是僵硬得如一块石头。
丽儿提着灯笼走到他们附近,背对着二人,不走了。
她将手里的灯笼挂在一旁的树叉上,开始整理手里那件有些散开的披风,重新折起来,认认真真的卷了个包,夹在胳膊下面。
这才又取了灯笼一面喊着“小姐”,一面朝前走去。
谢枫眼神冷冷的看着那个提灯笼的丫头的背影,心中愤恨道,这是谁家的蠢丫头?动作如此之慢,折件衣衫的时间都可以喝碗茶了!
等那个丫头走远后,谢枫终于松了口气。
只是他才挪开一步,又听到前方一个女子的声音喊起来,“玉娥姐,你在哪里啊——”
谢枫心头一惊,挪开的一只脚又缩了回来。
------题外话------
谢枫抱怨:曦曦身边怎么总有不怀好意的人?可恨!
一秒钟后:
谢枫抱怨,曦曦是女土匪头子,没人喜欢可怎么办?这么大了还没有人来提亲,唉——
某作者:
你丫的还是操心你自己吧,一把年纪了,还没老婆,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