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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
庆忌见她乖巧听话。心中喜悦。便俯身在她颊上香了一口,然后啜着她地耳珠低语几句情话,叔孙摇光听得玉一般地清丽小脸都臊得有些晕陶起来,她不依地在庆忌怀中扭了扭身子,晕着脸抬起头,情意绵绵地看着他,柔声道:摇光只爱庆忌是当世英雄,你做不做吴国大王。人家才不在乎,就算你不能复国,人家也要嫁给你,也要做你的妻。
庆忌微笑道:但是我在乎。一个女人喜欢了一个男子,最真的情意就表现在无论他是落魄还是达,都忠贞不渝,始终如一,所以她是女人。而一个男子喜欢了一个女人,最真的情意就表现在要竭尽他的能力。给他的女人幸福与荣耀,这才是男人。
叔孙摇光一双眸子深情地凝视着他,熠熠放光地眼睛里充满了对自己男人地爱慕与信服。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叔孙摇光轻轻说出这句情话,这句誓言,然后柔柔地握住了庆忌地手,四目相望,眼波如流
庆忌心头深深地叹息着,他爱死了这春秋时代地爱情恼人的雨中。庆忌和英淘乘单马挟利剑,身披蓑衣,头戴竹笠,悄然出了费城。在城外一株柳树下,英淘将马鞍等物从马股上所驮的麻袋中取出来,利落地给两匹马配好马鞍马镫,二人扳鞍上马。抖一抖一身清凉。纵马扬鞭,向曲阜方向疾驰而去。
囿于身份。成碧夫人和叔孙摇光都不能送他。季氏老宅客舍中,叔孙摇光站在廊下,百无聊赖地看着廊檐下淋沥垂下的雨水呆。雨有些凉,她裹了一件鹤氅,檐下雨垂如帘,看过去,一切都有些迷乱,就象她的心。叔孙摇光惆怅地叹了口气,轻轻伸出手去,让那雨水浇在她的手上,水,凉凉的
后宅成碧夫人房中,成碧夫人推开后窗,坐在小楼上,身前有一几案,案上有一弧酒,寂寞美人素手执杯,独酌的,怅然望着窗外那如丝如缕地雨线,心头那种萧索难言的滋味,比之以前从不识爱情甜蜜味道时更加难过。
她的心境与叔孙摇光迥然不同,叔孙摇光虽然伤感,伤感地只是暂时的别离,而成碧夫人却不知道她未来的希望在哪里,她唯一能抓住的只有现在。如今触景生情,她所想到的,是与庆忌不久之后的真正别离,因着这雨境,于是心里也越地感伤起来。小楼听雨,听到的只是心里的冷清和寂寥。
美人恩重,庆忌却不知道那少妇与少女暗怀地愁思,一离开费城,他便快马加鞭向曲阜赶去。
鲁国三桓自掌握了鲁国权力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斗,已经斗了两百多年,再斗两百年,他们仍然会是个难分胜败的局面,鲁国就在这样的内斗中,一方面文化得到了畸形的空前展,一方面政治军事上日益疲落。
如今,庆忌必须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三桓之间能暂时保持一下平衡和安静,以确保他的利益不受损失。听了成碧夫人地劝告后,庆忌也想到自己仓促回曲阜,自告奋勇地请缨为三桓调和,很容易引起他们地猜忌,是以一到曲阜,便直奔阳虎的府邸。
他想先从阳虎这里了解一下最新地动向,如果三桓已经达成一致,那他就没有露面的必要了,如果三桓仍在争斗当中,他也可以从阳虎这里多了解一些情况,做到心中有数。
当庆忌和樱桃出现在阳虎的宅门口时,已经变成了两个满脸虬须的大汉,那门子每日里不知要迎来送往多少客人,自然不记得这两个曾经以贩马客人身份拜访过阳府的人,一听庆忌自亮身份乃是阳虎的从弟,那门子不敢怠慢,连忙将两人请往客厅。
庆忌来到客厅外站住,那门子正要进去禀报,便听见阳虎声震屋瓦的大骂声自厅中传来:不识抬举的蠢物,竟然自作聪明,如此戏弄与我,阳虎誓不与他甘休孔丘匹夫啊,曲阜但有阳虎一日,你便休想再能拨云见天
庆忌听了与英淘对视一眼,心中诧然,不知是什么人惹了阳虎如此气愤。要知当今鲁国,敢当面得罪阳虎的不外乎三桓家主,其他所有的公卿大夫,对这个季氏家奴至少也要维持表面上的尊敬和礼仪。若是三桓家主辱骂了他,谅他纵在自己家中,也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大骂,更谈不上不让对方有出头之日,若非三桓家主,又是何人能让他如此暴跳如雷
那门子眼见家主正在大光其火,情知此时不是上前进言的时候,可是厅外那位乃是阳虎从弟。血族之亲,是古人最为重视的,他又不敢怠慢了,所以站在厅口欲进还退,颇有些失措。
阳虎须皆张,怒不可遏,他的面前地上放着一只竹篮,前边还跪着两个惶惶然的家奴。阳虎骂完犹不解气,抬腿一踢,将那竹篮踢飞起来,里边滚出一只野鸭,软绵绵翻滚了两圈停住了。
阳虎喘了口大气,斜着眼角睨了一下站在门口的门子,吼道:有话快说,有屁快话
那老门子咽了口唾沫,这才怯怯地道:大人,您的从弟到府上拜见。
阳虎恶狠狠骂道:你这个老蠢奴,某家十七个从弟,你说的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