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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气氛是凝重的,我和李清书对视着,门或许紧闭着,而我在片刻的沉默下,选择了前进的路。
颤颤的合同停在了颤抖,缓缓且坚毅的用手将合同撕成了俩半,那撕裂合同的声音真切的响彻,让平静的办公室瞬间变得汹涌起来,我在撕裂合同大蛋糕的瞬间想到了凌超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可是我依旧撕了,因为我心里不好受。
而亲眼看着我撕掉合同的李清书则是变得瞠目结舌起来,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整个人都是被震惊的气息笼罩,指着我欲开口却说不出来话来,或许她觉得我一定会接受这诱人的施舍,可是再诱人的东西也只是施舍罢了,虽然我很穷,穷的没车没房没存款,可是我还有所谓的尊严,穷的仅仅只剩下了尊严。
我这样做或许很伤李清书的心,毕竟这也是她的心意,或许如果她不拿凌超对比我,我也不会撕掉了,直接委婉的拒绝才是正道,可是听到她傻逼似的夸赞凌超,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便愤慨似的撕掉了,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施舍是我的底线,现在以后都不能触及的底线。
李清书惊诧的说不出话来,可是我的动作却没有想要停息,依旧在撕裂着白色的纸张,可怜的纸张就这样被我一下一下狠狠的撕着,很快就成了碎末,我要用我看似愚昧的动作告诉李清书我不需要施舍,也不要再来施舍我,我是个男人,而我也是我,谁也无法和我比,凌超那个混蛋更不行,他没有资格。
李清书瞠目结舌的神色变得越发夸张,身躯也是有些颤抖,或许任何个人所付出的好意被一个人狠心的撕裂,踢掉都会生气吧?更何况她呢。
重如钢铁的纸张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重量,真正的成为了一张纸,可是现在连纸都算不上了,只是碎的不能再碎的碎末,一片一片的碎片在悄然掉落着,飘零着,李清书的好意就这样被我侮辱了,拒绝了。
可是或许还不够,我看着她,死死的盯着她,迅速将手中的碎末上扬,瞬间变得无用的碎末有了作用,像烟花一样绽放开来,也和外面的雪花一样,那样的动人,却无形中伤人,这一刻我想起了李清书曾经用人民币为我绽放烟花的时刻,真是造物弄人。
“李总,这就是我的选择,我不会要任何人的施舍,我对你的恩情你已经还完,没必要再打着还恩情的幌子施舍我,我不需要,还有我告诉你,你的凌超确实很优秀,可是他优秀的背后会有不同的东西,需要你细心去寻找,而且他没有资格和我比较,我先去工作了,我女朋友现在还在大雪工作,而我不能躲避在办公室中养尊处优。”
在碎末缓缓飘落的时候,我很坚定也很郑重的对李清书说道,话语落下便转身就走,我告诉自己,她的情绪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是喜还是悲,和我无关,又或许有别的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也不想承认。
“梁家峰你站住,今天我算是认识你了,你是个男人,但也是个愚蠢的男人。”
李清书的话语响彻,颇为霸道的语气瞬间将我笼罩,我停下了步伐,正在这时一片碎末调零在了我的身前,我伸手抓住了缓慢飘落的碎末,淡然道:“男人也好,愚蠢也罢,我只是不想做一个要饭的叫花子。”
“好好好,我算是见识了,其实之前我也预料到你会拒绝我,但我没有想到你会当着我的面撕掉这张合同,真是小看你的脾气了,不过我还有合同给你,你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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