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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经过搜身无误自会放汝离去!”
“大胆!某是为陈军师亲兵,奉其令渡河送家书回东郡,尔等莫要不识时务!”
骑士满脸怒色地斥道,顿时令众小兵面面相觑,只眼巴巴地望着伍长,看其如此处置。而伍长也是面色一变,接过那身份腰牌确认无误后,立时为难地说道:“温侯有严令下达,却是不论何人皆得遵守,虽军师身份尊贵,却亦不应脱此之列……”
“某事急需行,汝等耽误时辰,使吾不能准时渡河往返,到时军师怪罪下来,看你等可能担待得起!”
那骑士满面皆是傲然神色,显然不将这些小兵看在眼中,只是给他们验过身份已算极大让步了,若是再让其搜身,那岂非太掉面子了?
“这……”
伍长本想说让其拿出家信他们查看,无误后也不用搜身便可放行,但考虑着只对一向眼高于顶的这些亲兵不卖他帐,顿时犹豫起来,正当他想挥手示意放行时。正巧得有一大队骑兵从后方行来,一看旗号,伍长如蒙大赦地说道:“此为白马防务主将高顺将军,其执法严明之名传于军中,还望兄弟能配合行事,莫让吾等难为。”
正说话间,那骑士已是面上有些微微色变时,大队骑兵已到得近前,见到这处纷扰,后面已有数位等着过关之人,顿时一位相貌极其威严将领模样人物停马问道:“何事如此纷扰?”
“禀高将军,却是由于查验之事……”
原来这正是将防备交托于副将,准备回濮阳报告的高顺!这伍长见其亲问,也只得硬着头皮将情形详述一遍。
“有此纷扰时间,足可查验完毕,主公将令如此,严格执行便是,若是尚论人而施,又要此令何用?”
高顺那平淡的语调却是直接让众人听得面上冷汗频出,想高顺治军极严,不仅自己以身作则从不饮酒,完全恪行。若遇犯错军士,不论其有多大功劳,必然严惩不殆!
而那名骑士显然也是清楚这点,只得乖乖下马接受检查。
高顺见得如此,他倒也未存着故意与陈营为难心思,便是要打马欲继续行路。突然那名伍长的轻咦一声令他停了下来,再问道:“又有何事?”
“回禀将军,这……这家书好似太奇怪了些。”
见到高顺并无怪罪他的意思,这名伍长也是放下了心事,认真的回禀道。
“哦?呈上来我来看看!”
本着一丝不苟的态度,高顺只是随意地接过信书翻看,刚开始并不见得有可奇怪,可越到后来,高顺便脸色欲是变幻不定,最终将三面的信纸一合,直视那名陈宫亲兵道:“军师教汝将此信交于何处,付于何人?”
“付于东郡城北街祥和珠宝店,由其转交……”
这名亲兵面对高顺举动间散发的威势,当然没有半点面对普通小兵的嚣张模样,虽然心中感觉到了不对,可是还是老实交待道。
“来人!将他拿下,随吾回濮阳面见主公!”
高顺冷声所下命令,顿时让随从骑兵们稍稍一愣后反间过来,直接便将惊愕当场的那名亲兵押下。
直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连声喊道:“高将军为何拿我?此种书信已送过数次,吕将军亦是知晓的,为何不见得动问?”
“休要多言,汝是否知晓细节并不重要,只在于此信是何内容,又是何种作用罢了!”
高顺面色在这短短时刻内,已恢复了平素的冷厉,淡淡地说罢,便直接示意起程,只留下这个小小关卡处呆滞莫名的众人。
……
“嘭!”
吕布将那信纸狠狠拍在案上,起身大怒看着下方那直立的身影道:“公台!布先时感汝来助之恩,要你将母亲从东郡迎往濮阳,你却以‘老母多病,不利多迁,又恋故士,不忍远离’为由拒绝。汝为孝子,多有家书来往,吾亦不过问,而先时败阵太急,汝于东郡亲族,吾亦忘于使撤退之将代迁。若有他人说汝背吾通敌,某必不信,然今汝之手书在此,其内尽是此次我军战败经过,尚有不少军力配置,虽未明说,然岂有如此巧合数据,而家母亦对此种事情甚感兴趣?”
吕布的怒意勃发姿态,令得堂下众人皆是感到如直面虎视,纷纷噤若寒蝉,何况更有真凭实据在前,平素与陈宫交好者,亦无人敢于此时进言。
“明公请暂息雷霆怒意,听宫将话说明,那时若明公依旧怪罪,要杀要剐宫自无片语怨言!”
傲然直立的陈宫毫无畏惧地与吕布那似欲择人而噬的眼睛对视着,平静道出的话语更是让众人为他捏了一把汗。要知道吕布在愤怒之时,若顺其意思求饶,念着旧情,未必不会放其一马。但若显得自己理直气壮,岂非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汝之言语,却已承认此书为实,平日也非狡诈之人,吾便给汝这个机会,说罢!”
强压下拔剑杀人的欲望,吕布终是理智地觉得其中必有隐情,片刻后终是坐回位置冷冷说道。
“多谢明公宽宏……敢问一句:宫前后表现,算不算得为得明公尽心尽力?所谋之计,又可尽为致明公遭逢败阵之元凶?”
陈宫拱手躬身一礼后,便如此问道。
“公台长于军略,于内政之术亦有所长,每有所谋,吾善用则必胜,且能得兖州之地,全赖汝劝先说服张孟卓,后亲招降各郡士族功劳。逢得败阵,确也是吾错听意见,不从汝之谋见……”
陈宫如此一问,吕布回想起过往事来,与堂下其余众将一样,心中那疑惑感更加强烈起来了。
想陈宫原本就因为投曹操最早,故而是其手下最得信任之人,叛其来助吕布也可见其心,现今再去叛投,就算曹操再如何心胸宽广,只怕也容不下他这等“首恶”!
“即有此答,想必明公与诸位已知宫无通敌于曹孟德之必要!时至今日,宫亦无需隐瞒于诸位。想前时明公与诸位同僚曾数问我为何不认明公为主,宫未作明言回答,想必猜测者众多。原因其实很简单,但却非是明公才德不足,亦非吾不识趣,自命清高!要令诸位意外了——陈宫早有所属,只因主公之命,故而委身左右而已!”
陈宫环顾左右,再看向吕布,终是轻轻道出了这番话语。
而等他说完,果然众人齐齐哗然,便是一向喜形不露于色的张辽与高顺二人,也是微微露出惊容,眼神闪动间,皆在猜测陈宫这话真实度如何。
“有此一说,算为吾解一疑惑,然而这又与汝这等通报吾军底细书信有何直接关联?”
想到近前在黄河岸边与陈宫那一番对答的吕布,看着陈宫那极为认真,一直处变不惊的脸色,已然有把握认定此话为真。但想起当今之事,此时已渐渐冷静下来的他便如此平静问道。
“当然有关联——吾主便是当今入主徐州代为牧事之幽州牧、安平侯刘子扬!”
陈宫依旧平静说出的话语,却有如一股飓风吹过,惊起一片惊涛骇浪,引得堂中数十位吕布手下大小文臣武将们惊呼出声。
刘晔的威名,他们这些混迹于官场上之人又怎能不清楚?
除袁绍外,惟一的一位势力遍及三州之人;身份为皇室贵胄,比诸于“四世三公”的袁绍,在名望上并不低;两州相加,虽然总体可用步卒不多,但手中拥有骑兵约为九千之数,冠于天下诸侯;再有算上辽东之地治下共有六百余万百姓皆是生活安定,士族得利,占当今天下将近两成人口在手,综合实力居首;更重要的是,从其作主亲自指挥战事便从无败绩,他们的主子吕布,曾经不可一世的公孙瓒,嚣张跋扈的袁术,甚至将吕布打得节节败退的曹操都在他手上吃了败仗……其百战百胜之名已渐传于四处!
“刘子扬?”
吕布虽然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刘晔,但真正确认后,还是感到一阵不信,面色变幻间再问道:“公台居于曹孟德属下时,刘子扬方为代郡太守而已,且当时应刚及弱冠,难道公台便在那时认定刘子扬比于曹孟德更强不成?”
“明公所语虽不中,却也不远矣!中平年间,黄巾大乱被平后,宫流落于冀州,恰逢听闻有一奇怪队伍四处尽找名声极大之人,号称北地有一汉室宗亲愿效周公之礼,尽邀天下有才之人共治边郡,保大汉一方平安。昔时好奇之下,再思及无甚出路,便主动投身其中,后随钜鹿郡名士田元皓等一同北上,其行约有四十余人。归于代郡,所见所闻者,都现出吾主昔时虽然年轻,但却一心为民,是真正求贤若渴之人。”
陈宫回忆起那段往事,面上不自觉有了一丝笑意,却是想到了当时赵明的胡作非为,以及李政的冷静处理,具体细节不讲,他却只说起关键之处,稍稍停顿后再讲道:
“主公一力秉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态度,又有真正识人之明,田元皓初归时,只经两语主上便知其才能,立即委以重任。吾知吾名姓,更是惊喜称善,虽仅两语之间,却称吾于谋略之术并不弱于田元皓!宫当时本以为主公会亦委吾重任,尽施才能,不想却与吾细谈十数个时辰,语句恳切,尽述当时代郡虽然难治,亦紧缺人才,但却比于汉室之危,天下之动乱太过渺小!”
“主公并不愿以权谋私,他想到的依旧是如何能够迅速结束乱势,使天下重回一统!为此,甚至愿意不要所有权势,只求能够辅佐之人!中原之地尽出英杰,主公为吾尽散钱财谋于中牟县令,使吾尽观天下英豪,若其有可为之处,则无论他身份如何,只要能尽力施展才能,保全亲属,便可直接相投!宫深感其诚,当今天下有此心者可有二人耶?”
“后来遇上名声久传之曹孟德,宫自以为其是为雄才,故而依主公之命弃官相投,怎料得其人疑心极重,性格多变,难以猜度,并非能久侍,得到善终之主。更有任性妄为之事,屠城杀士之实,故宫自行其事,请明公入兖州。从吾自出任于中牟,主公从未有过明确指令,只是间或吾自派人通过单线联络报告情况而已。”
“尽述已毕,若吾主支持曹孟德,明公会是何等情形,不需吾来分析。此些情报,也只是宫自作主张,为主上分忧,通报一隅情势而已。方今天下无比主公更英明之主,宫自然使命无法达成,此次虽然尽述缘由,但于明公泄露机密之罪却也无法摆脱。吾最后尽言一句,完后无论明公如何发落,宫亦无有怨言。”
一席长话道出,陈宫数次停顿调整,方能说完,到得最后见吕布虽然依旧表情变幻难定,可却是轻轻点头许可,他便再深吸一口气说道:
“明公为真英雄,然则‘性格决定成败’,便如明公前时所言,论武勇军略终不及于项籍,然其最终也只是落得自刎乌江下场……明公若能清醒自身,真正效于明主,身为一军名将则为最宜,强势争霸天下,只怕有若于项籍下场矣!”
这一句直言心中对于吕布评价话语,可算真正的诛心之辞。陈宫也是算豁出去了,反正他自认无愧于人,吕布这等认定之后便难于劝回者,便算没有这种不给面子的评价,他依旧不会留手!
“公台意思是为,现今便算是拥有大河天险,吾亦必败于曹操之手?”
眼神闪动的吕布也不听下面那些嘈杂的议论声,却是如此问道。
“由河内至济北,大河流经千里之地,又属于水势渐缓之时,如此广阔之地,怎可能尽数守御?何况濮阳后方谁人?袁本初难道是易与之人?”
陈宫朗声道出话语,顿时再让场面一片宁静下来。
前有强敌,后有随时会翻脸,不可能结成友盟的袁绍,谁敢明言必定不败?
“各为其主,公台算是恪尽职守,内人与刘子扬也有些亲近关系,既然无与交战对手曹孟德报信之实,吾自不会责怪,便先下去休息罢。”
吕布并非不识时务,在清楚知道自己很可能会再次面临败局后,若杀了陈宫,不仅于貂蝉那里不好交待,更重要的是得罪了刘晔这个极为强势,偏生现时又无明面上与他为死敌之势力,那他便算是直正的再无后路可走。
假若真的无法争霸下去,选择投靠刘晔,有貂蝉以及陈宫关系,他也不会落得太惨下场。
有如此考虑,作出这个让步的选择,并不奇怪。但有了这个纠葛,面子上过不去,从这时起吕布便不过问陈宫意见,而陈宫同样也是非问则不多言,这也是必然之事了。
……
兴平二年七月初,果如陈宫所料,经过短暂休整后,曹操纠集大军于东平郡从吕布防守空隙处渡过黄河,大军直接便向濮阳挺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