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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开,张良回到小圣贤庄,向着后山走去。
张良来到荀子的竹屋外,让童子前去禀告,张良站在院子外等候。
童子前来打开竹屋,看着张良道“三师公,先生让你进去。”
张良点头,穿过院子走进竹屋之中,见到荀子之后行礼道“见过师叔。”
荀子抬头看着张良道“坐。”
张良坐在客位,荀子问道“来此和事。”
张良“为桑海城的局势而来。”
“如今罗网在城内大肆追杀百家弟子和各方势力成员,已经将桑海城闹的人心惶惶。”
“而我们小圣贤庄,一向以来就是桑海城的百家之首,学生怕罗网最终的目的是儒家,是小圣贤庄。”
荀子看着张良久久没有说话,良久之后,荀子低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连你都能看不来,伏念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只不过伏念的一个决定,将会决定整个儒家,整个小圣贤庄的未来,所以他需要一个能够帮助他下决定的人。”
张良“师叔,这个人不能给是我,只能是你。”
“我的身世和行为已经让我失去了中立的态度,一旦前去劝说大师兄,只会让他越来越迷茫,甚至最后自我怀疑罢了。”
荀子“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去看去提醒伏念。”
“这一次秦帝国的行动,儒家想要置身事外已经是痴人说梦。”
“天下大势之争,帝国的目标太过于宏大,内部的安稳就成了帝国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而诸子百家和各方势力的所作所为,与帝国的所作所为互相重叠,互相对立,所以自然也会是互相成为敌人。”
张良“秦帝国不容诸子百家之人,而非百家之学问,可正是这样,才会形成当今的局面。”
荀子考校了一番张良的学问之后,才放他离开,伏念、颜路、张良师兄弟之中,张良是对于局势看的最清的一个,也是取舍做的最合适的一个。
伏念学问最深厚,对于儒家经典更是有自己的独到见解,颜路最具君子之度,中庸之道被他深习精通。
荀子抬头看着窗外,儒家未来的道路终归还是走上了最不愿看到的道路。
张良在回屋舍的半路遇到了颜路,两人走在廊道之中,没有言语。
在分别之际,颜路说道“已经做好决定了。”
张良点头,接着看着廊道外的竹林说道“当前的局势师兄看的很是清楚,除了这样的一条路可以选择,儒家没有任何的道路可以走了。”
颜路“秦帝国并不希望在他的统辖境内,还有不听命于他的实力存在,无论这个势力是好是坏,都必须要铲除。”
张良“这也是这一次罗网行动的根本原因,不然嬴政根本就不会任由这样的事发生。”
颜路点头,转身离开。
张良回到房间,拿出太公兵法和黄石公略开始翻看起来,越是研读,越能够发现其中的不同之处。
颜路来到伏念的房间外,敲门等候,过了片刻伏念的声音传出“进。”
颜路推门而入,见到秉烛夜读的伏念行礼道“见过师兄。”
伏念“这么晚了还有何事。”
颜路“儒家未来之事。”
伏念放下手中书籍,抬头看着颜路道“说吧,你的选择是什么?”
颜路“师兄既然已经看到了当前的局势,已然明白了我的选择。”
伏念“当前局势你也应该明白,一单跨出那一步,儒家将会面临什么,最终的结果又会是什么。”
颜路“明白,可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需要早早做出决定。”
“不然等人逼迫儒家做出决定,为时晚矣。”
颜路“师兄也明白,这已经不是退让能够解决的事了,罗网在城内肆意妄为的行动,其背后的目的都是为了什么。”
“如果继续等待下去,到时候儒家将会陷入被动之中,小圣贤庄就将成为罗网的桉上鱼肉,任由罗网切割了。”
伏念看着平静讲述一切的颜路,点头同意对方的观点。
罗网在桑海城市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也知道这背后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圣贤庄,可是他更加知道,小圣贤庄内的弟子一旦在他做出决定之后,将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这个下场就让他迟迟下不了决心。
颜路起身道“我先告辞了师兄,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伏念看着被颜路关上的房门,烛光下的眉头紧锁着,认真思考着颜路所说的话语。
第二天天亮,伏念来到了后山,见到了荀子。
荀子看着伏念,将一杯清茶放在他的面前看着他说道“人最难做的就是抉择,特别是这个抉择关系诸多的生死之时,难度更上一层楼。”
伏念“依照师叔的看法,该如何才能够将这个抉择做到最好。”
荀子看着伏念摇头说道“没有最好,不论你做什么,最后的结果都是会死人,所以这个抉择能够让更多的人活下来,就会是一个好的选择。”
荀子“这件事上,谁都不能帮你,只能你自己看到这背后的一切,明白这背后的一切最终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才能够问心无愧的做出和你师弟一样的选择。”
“如果你没有看透就做出了决定,那么这个决定就算最后达到了最好的结果,对于你来说依旧是一个没有答桉的答桉,并不是你的答桉。”
伏念低头看着身前的茶杯,雾气缓慢的升腾而起,将他在水杯之中的倒影遮盖的时隐时现。
荀子“你做出什么决定不要有任何的负担,既然你当选为小圣贤庄掌门之时没有人反对,那么就已经证明了不在小圣贤庄内的学问和涵养。”
“也意味着我们去这些人都会遵循掌门的命令,并不会因为害怕生死而将道义抛弃一旁。”
伏念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道“伏念明白,多谢师叔解惑。”
说完伏念离开这里,向着小圣贤庄的讲堂而去,接下来他要宣布小圣贤庄接下里的要走的道路,为儒家弟子的生命做出一个保证。
荀子看着伏念的背影,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既然伏念已经决定了,那么他们这帮老骨头也该要动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