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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公子轻轻摇着折扇,夜渐深,露水愈发湿重,明灭的灯火下他的眼眸有如碧透的孤狼。
微微提起眉梢,视线落在那张银色的面具上,菡萏公子先是仔细琢磨了半晌,继而才浅浅地勾起嘴角,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没想到,一世风流不拘无束的梅见公子有朝一日也会投身人下,甘心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一番话,说得不客气极了,显然是因着看见了屋内的场景却只能憋着一股怨气无处发泄……别说了梅见公子,就是魔宫的宫主这会儿亲自跑来撞到了他的气头上,菡萏公子也不见得会有多么好的脸色。
宫疏影与菡萏公子也不过是一面之缘,只知道当初在魔宫的时候,千镜雪衣很赏识他,破例给了他很多特权,当然……身为宫主大人主动招揽的自己,他也得到了很多特权。
所以当时他和菡萏公子即便只是泛泛之交,对对方的印象却都不差。
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居然会是这样的场合!明明是可以将对方引为知己的潜力股,现在却因为各自心尖尖上的女人成为了劲敌,并且,似乎……还要上演一场“面首”VS“男宠”的大战!真真是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
随手摇了摇不知从哪儿逃出来的红梅团扇,宫疏影微斜眉梢,看出了菡萏公子正在气头上,却并不打算忍气吞声,即便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摇了两下团扇,剔着绮丽的眉骨反唇相讥。
“比起摇尾乞怜,我倒是觉得某只连摇尾乞怜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翻云覆雨,自己却只能嫉妒得四处乱咬人的疯狗更可怜……你觉得呢,菡萏公子?”
开玩笑,死丫刚才差点把总攻大人给扑了有没有?!只此一事,他们之间的友谊就已经彻底尽了好吗!
闻言,菡萏公子的眸色骤而一寒,指尖的折扇脱手而出,却并没有击向宫疏影的死穴,而是掠过了他的肩头迅速打落了上官无夜手里握着的一根细簪,不让他有机可乘!
从他出手的时候,宫疏影就知道他的目标不是自己,故而并未有所闪避,却不想那折扇中暗藏利刃,在掠过他耳侧时堪堪截去了飘洒在肩头的一缕秀发!
余光瞥见缓缓飘落而下的那缕长发,宫疏影即可变了脸色,痛心疾首地惨叫了一声,不无怨念的盯向菡萏公子!
“靠!居然割掉了这么多,你绝壁是故意的!”
瞅了眼捏在宫疏影手里的一缕长发,菡萏公子眸光微烁,急急开口:“我不是……”
剩下三个字节却是直接消音在了宫疏影惨烈的嚎叫之中,仿佛被拖去净身房一般惨烈!
他是知道的,梅见公子素来很爱惜那一头长长的青丝,他还记得那次在魔宫里面,有个地位不算低的女人偷偷剪了他的一小撮头发想要制姻缘符,结果不小心被梅见公子发现了……兰后,这货当场就暴走了!神经质一样追着那个女人杀了半个时辰,直到最后以斩断了对方的一条手臂而宣布告终!
紧紧攥着手里的断发,宫疏影又怨怒又悲戚,一副哀莫大于心死地模样……要不是为了保护总攻大人,他早就冲上去跟那个断发仇人大战三百回合了好吗?!
“鬼叫什么,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皇甫长安不满地掏了掏耳朵,随后抓起宫疏影背上的一缕头发捏在手里把玩,一边扯起嘴角邪恶地笑了笑,“不就是一撮头发嘛,剪了还会长出来的啊!”
说着,便趁着宫疏影不防备,从袖子下探出匕首,“咔嚓”一下,又割断了更大一撮长发!
菡萏公子见状不免心头一悚,下意识就有种抬起手来捂住耳朵的冲动。
然而不等他反应过来,梅见公子就凄厉无比的惨叫了起来:“你在做什么?!卧槽……这么多!啊啊啊!好想咬死你!真的要疯了!”
皇甫长安眨了眨纯洁而无辜的大眼睛,回了他一个吐血三丈的理由!
“谁要你刚才的样子那么可爱,萌得劳资一脸血,劳资才会忍不住想要再看一遍嘛……”
宫疏影:“……”太子殿下你的萌点还能更坑爹一点吗?!
菡萏公子微微掩面:“……”怎么突然间觉得,他大概不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似乎还有一只更惨的家伙在对面?……嗯,莫名地觉得心理平衡了不少!
这厢正闹着,拖延了不少时间,皇甫长安本以为爹爹他们会跟宫疏影一起粗线,来个绝地大反击神马的……却不想这都折腾大半天了,竟然就来了宮狐狸一只!尼玛,累觉不爱了有没有?!
不过多时,赫连长歆似乎稍微清醒了些许,扶着琴案缓缓坐了起来,凌乱的发丝披在肩头,玉白的肌肤上伤痕累累,看起来像是积年的旧疤。
苍白的嘴角被咬出一线血丝,涂在冰薄的唇上亮晶晶一片,她的眼神空洞而冰冷,声音几近疯狂。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走的,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妖姬般的面容上,森冷阴郁的表情却像是一头困兽……狂喜之下发现自己极尽宠爱的人要刺杀自己,巨大的落差令半醉的赫连长歆渐入疯魔,整个人看起来又妖娆又诡异,仿佛下一秒就会显出可怖的妖魅原形。
刹那间,不知为何,皇甫长安忽然就对那个女人生出了一分同情……但也只是一刹那而已,差不多等身上的药效缓去许多,皇甫长安眸光一凛,腰间的软剑簌簌摊开在手心,劲气瞬间凝在剑锋之上,将柔软的剑身挺得笔直而坚硬!
见情势不对,上官无夜立刻披上衣襟闪闪步走近皇甫长安的身边,背对背靠着她,手里紧紧握着两把半长的短剑,气氛在一瞬间冻结,一触即发!
琴案边,赫连长歆却没有拾起地上的长剑,只凉凉地靠在宽大的软榻上,抬手在腰际挂了一块胭脂色的血纱,修长的手指抵在几座上,一下一下合着节奏拍大。
听到这声音,阁楼外围暂时戛然而止的笙箫鼓乐顿然又盈满耳际,仿佛今晚又是一个热闹繁芜的不夜天!
屋檐下,菡萏公子也不再跟他们对峙,自顾自地便就踮起脚尖旋身走到了屋子的中间,宽大的衣袍随着鼓乐声翩然而舞,长长的水袖应着节奏拍打在四周环绕的花鼓上,仿佛在为这场没有结局的盛宴助兴。
皇甫长安正纳罕着他们的脑子是不是集体被熊挠了……跟前,宫疏影的神情却忽然凝重起来,急急变了脸色惊呼出声!
“别听!那是音杀!快闭上耳朵!”
千钧一发之际,皇甫长安却是盈盈一笑,将手里的一把碎发拍到了他的手里。
“呐!别气了,大不了本攻让你剪回来就是了!”
宫疏影微微一顿,继而崩溃!尼玛劳资说的不是这个好吗?!总攻大人你的反射弧到底是有多长啊摔!
还未来得及开口阻拦,就见皇甫长安轻挪脚尖,随即整个人纵身飞跃而出,衣袂飘飘之中亮白色的剑光翩若惊鸿,陡然贯穿了围上前来的护卫眉心!
“劳资不发威,特么你本攻当是人尽可上的总受啊?!赶着投胎的就尽管放马过来吧,本攻一个一个干到你们腿软!”
话音落下,倒霉护卫的头颅应声爆裂,喷洒出一地流脓般的脑浆!
众人顿时被她噬魔般的戾气震得一滞,嗜血的血液却在刹那间沸腾,长枪如刺,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狂卷如潮,誓要把她刺成一只刺猬!
上官无夜跟在后头,飞身跃上半空,双手劈下凌烈的罡风,斩出一脉浓热的腥血,洒在漫天漫地的大红之中消隐不见……唯在空气中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儿,刺激着人类大脑的神经~
“艹!一对六,果然爽!劳资一起干翻了你们!”
一声冷笑,皇甫长安手中的软剑走入游蛇,闪电般在夜幕中窜了一圈,刚烈的劲风似乎能把空气都割裂成两半,时间顿而定格在了一刹那!
刹那之后,围杀而上的六名护卫忽然间齐齐倒地,瞪大眼睛死命挣扎!
退身落在院子的假山上,皇甫长安提着长剑淡淡垂眸,漠然的视线扫过那一个个断成了两截的身体,而后忽而勾唇一笑,扬起手中的软剑划出一道剑风,挑起了流出在外的一段肠子掷在某个将死未死的护卫脸上,口吻是前所未有的温软柔腻。
“怎么样……感觉爽不爽?”
“杀……杀了我……”
一名护卫死死抓着地上的花丛,盯着假山上的皇甫长安苦苦哀求!
另外一个执枪在手的护卫则是当机立断地将长枪刺入自己的喉心,以求速死!
还有人挣扎着抓起不远处自己的后半身,企图能将身体拼凑完整……
见状,皇甫长安噙着笑,抬眸扫过愣在外围的一圈护卫,语气还是那样的温柔绮丽,暧昧得让人无法把持!
“呵呵……你们还要上吗?本攻可以让你们一次性销魂至死哦……”
众人被她妖诡的笑意吓得面色发白,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数步,手里紧紧攥着长枪,仿佛即将溺死的人攥着活命的稻草,一个个脸上都是被吓尿的神态!
尼玛!他们本来以为城主和菡萏公子已经够变态了,可没想到还有更变态的!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你觉得经常会碰到奇葩,那么请不要怀疑,其实你也是个杠杠的奇葩!如果你觉得周围蛇精病很多,那么也请不要怀疑,其实你也十分需要治疗!
卧槽好害怕怎么破?!导演快让我们领便当吧……跪求!
“啪、啪、啪——”
终于,菡萏公子停下了舞蹈拍了拍手,随即长袖一挥,众人顿时如释负重般,闪速退离!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好吗?!
假山上,皇甫长安亦是暗自松了一口气,适才那一斩耗力甚多,脚底忍不住已有一些虚浮……而眼下的情势依然敌众我寡,出不得任何的差池!
屋内,菡萏公子屈身偎依在赫连长歆的脚边,提过折扇掩在嘴角,剔着眉梢看向门外的皇甫长安,一双俊美的凤眼缓缓弯成了最为狡猾的神态。
“打得这么起劲,药性差不多也应该……发作了吧?”
闻言,皇甫长安不由暗暗提了一口劲气,却发觉膝盖蓦地一阵脱力,整个瞬间就软倒在地上……脸颊上更是在刹那间红得发火,几欲滴出血来!
上官无夜击退最后一名护卫,匆匆上前扶起她:“公子?!你怎么样了?!”
“咳,咳咳……”皇甫长安抓上他的肩膀,眉目中夹着一股恼火,转眼怒视菡萏公子,“卧槽你大爷!特么你究竟给劳资下了几种毒?!”
菡萏公子温柔地抚着赫连长歆垂在他脸颊上的青丝,神色中却显出几分哀怨,径自看向上官无夜。
“只要你愿意留下,我就放过她。”
“哈!哈!哈!”皇甫长安忽然仰天狂笑了三声!继而强自支撑着站起身,脸色红得发紫,眸子却一片清亮!“这可真是本攻本年度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没有之一!”
菡萏公子微抬眉梢,笑着转向她:“哦?”
一甩长剑,将挡在前面的大石斩裂成两半,总攻大人迎风鼓着猎猎飞扬的衣袍,霸气在刹那间侧漏了一万里!
“这天底下,能困得住本攻的人,只有本攻自己!”
闻言,上官无夜眸光轻闪,褪下假意迎合的面具,对着赫连长歆露出了尖锐细长的獠牙!
“赫连城主,你的命是我的,若是你杀不了我,便是我杀了你!你我二人……没有从前,没有以后,也不可能会有现在!”
听到这话,赫连长歆忍不住浑身一颤,双眸死死地盯在了上官无夜的脸色,好半晌才从红唇中艰涩地吐出了几个字节。
“为什么?”
上官无夜毫无退缩地盯了回去,眸光之中唯有深沉的恨意。
“因为……在以前,我爱的是女皇,而现在和以后,我的身心全部就只属于一个人,那便是折菊公子。”
“哈!”蓦地被点到名,皇甫长安不免有些小激动,即便抬起手来对赫连长歆招了招爪子,一副“他说的就是本公子”的自恋神态,唯恐旁人不知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折菊公子一样。
赫连长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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