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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走了。
那一天，天地忽然寂静，一切生物心里生出一种哀恸。
神明搂抱着离许久许久。
日月不知轮转多少回，他才有所动作。
安静地将阿离洗干净，带到山洞的石床上，找出最漂亮地衣衫为她穿上。
他就那样安静地注视着离，整条蛇像是失去了灵魂。
木木呆呆的，只剩一具躯壳。
轰隆！
地动山摇，牵连着整座山开始摇晃。
神明知晓，这是世界气运转换，世界变动所带来的副作用。
力量不断往下注入，稳定住这片地区后他站起身。
他拿着放在离身上的面具，然后俯下身子轻声道：“阿离，等我一会儿，好吗？”
手指轻轻拂过离的面庞，他扯出一抹笑：“阿离不说话，我就当阿离答应了。”
神明说着，将面具戴到脸上，然后起身离开这个山洞。
他有目的性的一路往下。
闯入部落，忽视那群跪拜在地的父母，神明直接找到了他们的族长。
“你……”神明的手指向那个年轻的族长。
族长跪在地面，他仰头崇敬看着自己的神明。
“我与我的伴侣今日陨落。”神明说出这话，毫无一点情绪起伏，仿佛吃饭喝水一般。
而这句话对族长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他脸色苍白地瘫软在地。
这些年天地变化，他不是没有眼睛。
连续多次的灾难都是因神明而躲过的。
神明要是陨落了，他们又该往哪里寻找出路？
“放心。”神明的声音很轻，竖瞳看向雪山方向：“我的伴侣曾托我照看你们部族，即使我死，这承诺依然在。但我有个要求……”
族长听言，眸光含泪。
“您请说。”族长恭敬回道。
神明低眸，指尖掐算。
应该就是这一支的血脉了。
随后，他摘下面具，递给族长：“我要你们部族搬入雪山，守护我，直到我的伴侣回归，你同意吗？”
族长目光坚定，他郑重接下面具，跪的笔直：“同意。”
“很好。”神明的指尖轻轻点在族长的额心：“你我契约已成，我会护你部族，而你们要一直在这里等待。我允许你们有人离开，但最好不要全部离开，特别是你的血脉，知道吗？”
神明话落，族长的脑海里似乎多了一层印记。
那种留守在此的愿望强烈地充斥他地脑海。
同时，关于山上地形，深坑里的通道，洞穴都印在脑子里了。
“知道。”族长回应。
神明收起手，目光落在他腰间地一团布囊上：“这虫子不错，用心头血养的？”
“嗯。”族长回应，说着就要捧着里面的虫子出来。
“养着吧。”神明不去看，转身离开，清冷的声音传入族长的耳朵：“蛇这东西就别养了。”
“是。”族长回应，最后目送神明离去。
之后，族长便火急火燎地召集族群。
——
神明回到山上，把洞口的通道缩小，随后紧紧搂抱着离。
“我回来了。”他抓着离的手，然后变回原型。
他将阿离缠紧，蛇信舔舐着她冰凉的面颊，一颗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
蛇头抵在离的肩膀，他低声道：“我们不仅会在这个世界的未来见面，也会有生生世世的吧？”
“我们不止这一种结局的，对吗？”
白蛇紧紧缠绕着离，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竖瞳中的情意满得要溢出来。
他的嗓音沙哑沉闷，静默许久，他道：“阿离，我想你了。”
他蹭蹭离的脸颊，随后蛇身缓缓变得透明。
离的身躯随他一起，逐渐消失。
“阿离，要来找我呀。”
最终，他们的肉身消失，两瓣内丹相合，只剩下一颗莹白的内丹散着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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