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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心的凉意，渐渐放松了意识。
“谢谢。”她道，最后扭头看向离：“离，再见了，你要好好的……”
最后一个字落下，祭司的双目闭合。
房间里只剩下一片寂静。
离松开还温热的掌心，把祭司身上的衣物整理了一下，再把皮子好好给她盖上。
做完一切，她静静看了祭司一会儿。
神明一言不发站在离的身后，静静等待着她的动作。
“走吧。”离声音沙哑，她站起身，直接靠在神明的身上：“我有些累，你抱我。”
“好。”神明轻松地把离抱入自己的臂弯里。
离闭上双目，不声不响，默默消化。
神明小心翼翼抱着温软的人儿，蛇尾轻轻滑动，就走了出去。
整个部族的人全部围绕在祭司的房间外。
为首的族长靠前，他跪在地上，仰着脑袋看着神明。
神明往前行进，他看着地上的人类。
想了想就站在原地。
神明垂眸注视，众人抬头仰视。
崇敬流露，他们期待着神明落下的话。
“阿离是我的伴侣，你们是阿离的族人。”神明声音清冷，如同那高山的冰雪，但隐隐流露着一丝温和：“你们奉我为神，我会守护你们的安危。”
“我们明白的。”族长的视线不自觉落到离的身上。
离闭着眼，不想与他们对视。
随后，没有说太多，神明离开部族。
而部族里的人，也跟着神明往前走。
神明离开，他们要亲自送走。
行至雪山脚下，离睁开眸子，她仰头看着已经有些矮的雪山。
“怎么了？”神明和声询问，声线中的冰雪化开，温暖的柔意全部冲离而去。
离攀着神明的臂膀，从他身上下来：“我想自己走上去。”
“嗯？”神明偏头，不解看她。
离与神明的目光对上，她抿唇轻笑：“我来的时候就是从这儿上去的，当时大家就在身后看我，就像现在。”
离的视线偏向身后。
人群很远，乌压压一片。
最初离开的时候，她整个脑子因为生病，沉得不行。
那时，她什么能力也没有，站这么远，根本就看不清族人的表情。
现在，因为神明的内丹，只是随便扫眼过去，就能把他们所有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那崇拜的，恭敬的，羡艳的目光全部落在眼中。
她想自己再走一遍。
“好。”神明唇角挂着笑，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离的脑袋：“我陪你。”
一路往上，天空有雪慢慢飘落，落在发间，身上。
这次，她不在感觉寒冷。
这次，她的身边有神明陪伴。
脚步不再沉重，大脑清楚。
茫茫的一片白，所有的景色都落入眼中。
初次上来，她差点用了生命。
这一次，轻松无比，没有任何困难。
神明牵着离的手一步步往上走。
募地，白茫茫的天地中出现一点绿。
很熟悉。
离抿唇笑着，她歪着脑袋，满脸笑意：“我们就是在那里相遇的吧？”
神明唇角勾起。
是啊，在察觉到离的一瞬间，他把她扯到这里来了。
“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忽而，浓密的绿中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