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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白离理清楚,一个人从前方走过来。
白离朝前看,她刚好认识,这不就是风落口中的岳鹰吗?
岳鹰看起来三十多岁,肌肉鼓鼓囊囊,一看就是个壮汉。
他面相锋利,活生生一副恶狼模样,让人生怕。
跟乌崖的模样两极相反。
岳鹰走到乌崖跟前,先是握拳放在胸口,微微弯了下腰。
白离瞧着像是一种礼仪。
这一下,白离对乌崖在村子的地位有了个模糊的认知。
然后岳鹰站直身子,对着乌崖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乌崖时不时应和两声,然后到话尾后,岳鹰又行了个礼离去。
等岳鹰走得远了些后,白离才出声询问:“你们刚才说什么啊?”
乌崖牵着白离的手继续往南婆婆家里走,边走边和岳鹰解释:“他要跟外来的女人结亲,让我主持。”
外来的女人?
是指的风落吗?
想起初见风落时,她古怪的情绪变化,白离沉默了一瞬问:“那个女人愿意吗?”
“她?”乌崖垂眸深深看了眼白离,轻飘飘说了句:“那得看岳鹰的本事。”
白离不解看着乌崖。
乌崖抿唇轻笑,不多言语。
乌崖不说,白离自然会胡思乱想。
其实她想到了一种蛊,那个名叫——情蛊。
据网络上盛传的资料,苗疆有一最神秘的蛊,中此蛊者会死心塌地爱上下蛊者。
一旦远离下蛊者太久,蛊虫就会啃噬他的心,直至死亡。
还有流传过不少版本,无一不在说情蛊的厉害之处。
那么这里会有情蛊吗?
风落那样的情况会是中蛊的表现吗?
白离没想太多,乌崖带着她已经走进了南婆婆的屋子。
白离下意识打量起来这个屋子。
早晨她没多看,这么细细看起来,发现屋子好像也只有南婆婆一人。
客厅墙壁挂着几幅照片,上边只有她一人。
南婆婆听到声响,从厨房走出来,她拿着毛巾擦擦手上的油污,先冲白离温和地笑笑,然后跟乌崖打招呼。
说的语言依旧是她听不懂的。
紧接着,乌崖熟练地拉着白离坐下,然后去厨房里把晚餐端出来。
饭桌上比较安静,时不时才会冒出一两句话。
看着房间的布局,白离朝乌崖那边靠了下问:“婆婆是不是一个人住?她的家人呢?”
乌崖夹菜的手顿住,偏头看向白离。
他不说话,搞得氛围紧张起来。
南婆婆见状,赶紧拽了拽乌崖的衣袖。
乌崖笑笑,夹了一块肉放到白离碗中:“阿离好像特别关注我有没有家人?”
“额……”白离低头扒拉一口饭含糊道:“没有,就是问问。”
乌崖轻笑,伸手敲了一下白离的头:“胆子这么小?”
白离放下碗筷,捂着头瞪着乌崖。
乌崖放声笑了一下,然后撑着下巴瞧着怒目圆睁的白离道:“又不是不告诉你,婆婆是我族圣女,一生不得婚嫁。”
圣女?
这个时代能切身听到这个词,白离除了稍微惊讶一下,甚至还觉得理所应当。
也是,对于隐世的部族,还拥有蛊术这么神秘的技能来说,有圣女这个职业似乎挺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