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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平静的路途
淮放自然知道她说的得到的寸是什么,所进的尺又是什么,只是他发觉与车夫摇摇晃晃的坐在车头,倒不如勉为其难的坐在季子越的身边。
“我绝不会进尺,我只是想进来和你说声谢谢,谢谢你刚刚侧面同意我坐进马车”,淮放莫明觉得此刻的自己有些谄媚,盯着车骑内侧面挂的香包穗子,并不去注意此刻的季子越。
“谢也谢完了,你可以离开了”,季子越丝毫不想与淮放同待一处,她习惯了多年来自己独乘的清净。
“我……我不打扰你,就是这路也着实又长又颠簸,我就再坐一会儿,绝不会影响你”。
淮放的手撑着屁股下的软垫,雪莲纹的双宫绸细腻又柔滑,内里缝制了厚厚的疆北长绒棉花,马车的微微颠簸都在棉花的柔软中消弭了。
季子越没有想到,一个整日在大漠沧浪的风沙中前进的人,会贪恋车骑的平稳,在她眼里,这都是那个八年间变得轻浮梦浪的谢之贺故意与她作对的轨迹。
美眸一凛,斜眼看了过去,却见那人的脖颈仿佛成了摆设,如同那托人的钟摆一样随着车骑而起伏摇晃,太阳赐予的黝黑色看着季子越直晃眼。
“真应该拿掉你的脑袋!”银牙紧咬,深邃而妖媚的眼睛散发出坚定的狠厉,她的清冷之声让人心悸。
随着车骑有规律的摇晃,淮放逐渐迷迷糊糊的,身旁人那股似有似无的轻柔香气更是搅得他脑子直晕乎,还不如骑马呢,骑马还有清风拂面!淮放愤恨的在逐渐昏睡中解救自己。
突然一下子,仿佛失去了重心,淮放似乎要开始向下降落,他要落入无边的黑暗了,无数的人都在骂他“背信弃义,我辈之耻”,只有那个男人愿意放自己一次。
淮放在一瞬间张开了眼,他看见了那织金牡丹的裙角从珠帘下快速划走,而自己的身体不可控的地即将一头抢地,究竟要不要积极自救?这样会不会不符合常理?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当一串问题从脑中冒起时,脸,已经扑倒了珠帘外,好痛好痛,一抬头是赤红的马屁股,那扬起的马尾即将落下。
苦木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他分明透过帘子看到了那无耻宵小将他那肮脏的头靠到了公主高贵的肩上,愤恨的回头一望,跟上了长公主渐远的衣裙。
淮放颇为狼狈地爬了起来,庆幸的是并没有人留下来等他,也就是说,没有多少人看见。
淮放仓皇下车,却发现了立于车侧的乘黄署的小吏,也就是驾驭马车的车夫,是一个干瘦的略四十岁的人。
淮放下车,却发现车骑停在了一处拱桥之上,“诶,老伯,你们送公主时停放车骑,都是在这样的地形下停放吗?”淮放疑惑地问。
“诶?并不是,向来都是崇明门的,今日也不知公主是怎么了,刚进光范门就问何时到三拱桥,结果都已上桥了,又突然叫奴停下来,马儿突然一停,也是颠簸的很呐,小吏真害怕长公主摔了可如何是好?”
乘黄署的小吏感慨万千,幸好自己驾车二十余年,技术还算纯属,没出什么大乱子,不然小命可就难保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