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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钥匙在实验室里开始做实验了。那天晚上,我晕晕乎乎的站在实验室门口,从窗户里看着杨越在里边做实验,我看了很久。我原本就喜欢杨越,那天喝了点酒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我看到杨越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试管,我怕她划伤手,就赶紧进去给她帮忙。那是我第一次牵她的,看着她的脸旁,我有些陶醉,然后就情不自禁的亲了上去。但是,没想到她突然躲开了,还伸手打了我一耳光。可能是因为那天上午,我跟我爸吵架,他打了我一个耳光,我突然就上头了,我就冲上去强暴了她。”
咚,坐在对面的贺磊用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怒发冲冠的看着他,他强压着怒火说道:“你继续说。”
韦智勇紧握着手铐,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她拼命的反抗,便开始喊叫。我有些慌了,我拼命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捂了多久,后来……后来我……就发现她,不动了。”韦智勇哭着说道:“我不是真的想杀她的。”
“然后呢?”贺磊冷漠地问道。
“我……”韦智勇慢慢停止了哭泣,支支吾吾,一直没有说出口。
“然后呢?”贺磊再次追问道。
“我……”韦智勇咬着牙,羞愧又痛苦地说道:“我……我……我……又……强奸了她。”
严谨看着手中的法医报告,经过dNA化验比对,两者属于同一生物个体。这就是韦智勇杀人的铁证。
审讯室再经过了死一般的寂静,汪洋先开口说道:“说说之后的事情。”
韦智勇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后来,我的酒就慢慢醒了,我也感觉到害怕了。我听到外面没有声音,就想赶快逃走,结果半路上遇到了一个学生。一开始我没在意,等我跑到门口时,我感觉他好像是往实验室方向去的,我担心被他发现,就又返了回去。我躲到实验室里,一直等到外面没有任何声音了,我才又逃了出来。没想到,实验楼已经锁门了,我就给我妈打去了电话,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了。她说给我的钥匙上有实验楼的钥匙,但是,如果我现在出去,一定会被门口监控拍到,一旦警察追查下来,我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她让我在实验楼里等着,等明天实验楼开门了,我再从东门监控的盲区离开。”
韦智勇情绪平复了很多,他似有不甘的说道:“我在我妈办公室里等到晚上十二点,我越想越不甘,我不想被警察抓住。然后我就想到之前在新闻上看到的,我们市发生的连环凶杀案,那个掏空尸体内脏的杀手,我自己就是外科医生,我觉得他能做到的我也能。也是巧了,那天我包里刚好有新买的手术刀,我就更坚定了想要逃脱被警察逮捕的决心。我回到实验室,解剖了杨越的尸体,掏出了她的一部分内脏。灯做完这一切以后,天就亮了。我便赶快打扫卫生,并锁上了实验室的门,把钥匙藏到消防柜里。等到实验楼的大门打开后,我就按照我妈的指示,从东门监控的盲区逃出去了。”
“怪不得化学实验室的消防柜打扫的这么干净,欲盖弥彰。”严谨听着韦智勇的陈述说道。
“等我回到家以后,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妈,她觉得尸体不能放在化学实验室,不然警察一定会怀疑我们。我们两个讨论之后决定把尸体藏到解剖实验室的冷柜中。因为实验室的冷柜有许多空着的,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也不一定记得哪个冷柜有尸体。决定好之后,当天下午我们两个赶在实验楼关门之前,从东门的监控盲区再次进到实验楼,然后躲到了我妈的办公室,一直等到晚上11点左右,我们两个才开始处理杨越的尸体。一开始我们是想用开锁工具撬开解剖学办公室的门,没想到办公室的门没有锁,我们两个很顺利的拿到了钥匙,我们先把杨越的尸体搬到了解剖实验室的冷柜里。然后我们又去二楼的标本二室拿了四个玻璃罐,把杨越的内脏器官装了进去,又把玻璃罐放回到了标本二室。”韦智勇陈述道。
“那原本玻璃罐中的四个器官,你们放到哪里去了?”汪洋问道。
“第二天,我们天亮之后把他埋到了学校东南角的树林里。”韦智勇答道。
“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把杨越的器官埋到树林里?”贺磊问道。
“我们觉得标本二室的器官已经放了很久了,已经没有了血腥味,不容易被发现。即使被警察发现了,也只能认为是标本丢失,不会怀疑到杨越身上。就算是警察认为他们是杨越的器官,到时候后dNA对不上,也不能立案。”韦智勇解释道。
“哼。”严谨冷笑一声出了审讯监控室,结案的关键证据已经全部取得,严谨也没兴趣再听下去了。他通过耳机叮嘱了贺磊几句,便离开了。
“你为什么要陷害于无声?是早有的计划吗?”贺磊问道。
韦智勇摇摇头说道:“这是临时起意的。那天我妈听到凶手被保卫科抓到了,她便找了几个同事,借口马上国庆了,大家聚一聚,并想在酒桌上打听一下案件的情况。她从保卫科科长那里知道于无声被抓了,并告诉了我。我就想起自己因为他被医院处分,还险些被学校开除。既然他被你们认为是凶手,那我就干脆……”
“你是怎么拿到的他私人的物品?”贺磊问道。
“当天晚上,我回到科里,我借口送病人去放射科拍片,穿着白大褂来到放射科。我知道他们后半夜值班只有一个技师和一个医师,技师已经被病人支开了,我来到放射科报告室,找到值班医生,说麻烦他早点出报告,把他也支开,然后偷偷潜入到放射科更衣室。我原本想偷拿他的笔,但是他的衣服口袋里只有胸牌和放射计量仪,我觉得胸牌太刻意了,就拿了计量仪。然后连夜回到学校,隔着窗户把计量仪扔到了冷柜底下。”韦智勇解释道。
“你被学校处分是因为你没有好好给病人看病,于无声只是指出了你的错误,你就这么陷害人家。”汪洋觉得韦智勇太狭隘,便开口指责道。
“我怎么没有好好给他看病!啊!”韦智勇对于汪洋的评判十分不服气,用右手捶了一下桌子,痛的他大叫起来。缓了一会儿过后他咬着牙说道:“我早就提醒过他要住院治疗,是他自己不愿意住院,非要我给他开止痛片,我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是于无声莫名其妙的给他打电话,跟他说我应该把他留下治病,他怎么会告我。”说完后,韦智勇依然咬着牙,似乎要吃了于无声。
汪洋听到他的解释,又想起他突然起意杀害杨越的原因,心想这个韦智勇是不是原生家庭有阴影,所以才想事情这么偏激。
10月1日晚
市府三宿舍
杨越被杀案基本告破,两个凶手一个被捕,一个畏罪自杀,严谨和贺磊、汪洋两人一起来到老杨家,准备把这个消息通知老杨夫妻二人。
邦、邦、邦。老杨听到敲门声,打开了门,看到是严谨三人,开始还有些诧异,但是很快就明白了三人的来意。老杨声音颤抖地问道:“凶手抓到了?”严谨坚定地点了点头,老杨瞬间热泪盈眶,他禁不住哽咽起来。老杨的妻子看到三人和老杨的表现,也猜到了三人的来意,她愣在了原地,手中的水杯也失控跌落了。
三人进屋后,严谨简要地说明的案件的情况,当老杨问到确定凶手的关键证据时,严谨说道:“我们在杨越的指甲缝里找到了凶手残留的皮肤组织,这跟嫌疑人韦智勇dNA完全匹配,而且他交代的作案过程,与我们侦查分析的基本一致,唯一的遗憾是另一个嫌疑人祁丽娜畏罪自杀了。”
老杨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感谢了三人以及整个刑侦支队的付出。虽然案件告破,但是这并不能抵消老杨夫妻二人的悲痛,三人简单的安慰完两人后,便离开了。
三人坐在车里,贺磊禁不住问道:“严队,你为什么要骗杨叔啊?”
“你是说杨越手指缝里的皮肤吗?”严谨表情哀伤地看着贺磊问道。
严谨砖头看着路边的路灯,淡淡地说道:“女儿的死已经足够让两人痛苦了,对于她死后遭受的羞辱,就不要再传递给活着的人了。”
听了严谨的解释,两人也陷入了沉默。有时候真相只是必须给死者的一个交代,却不是给生者的唯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