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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这里,他们支起摊位,有的带来了现成的食物,高声叫卖;有的架好锅灶,开始动手制作。潘志强来到一个饼摊前,问道:“还要多久啊?”摊主见有人来问,一边挑着饼铛里的饼,一边笑着说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潘志强站在摊位前,继续四处张望,随后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高远对身后的齐强使了个眼色,说道:“老齐,你去探探?”“好。”齐强说着,打开车门下了车,向饼摊走去。
齐强来到饼摊前,越过潘志强直接喊道:“老板,给我来半斤饼。”
“好嘞,等一会儿啊。”老板笑着答道。
潘志强听到两人对话,急忙转过身喊道:“有没有先来后到,我先来的,先给我,我要两斤。”
“你早来你不说话,站着看风景呢?”齐强对呛道。
潘志强刚要说话,饼摊老板赶忙说道:“两位老板别慌,这张饼够你们两人分。”随后他又指指潘志强,对着齐强说道:“确实是这个老板先来的,你先坐,我马上给你们装好。”
齐强笑着点点头道:“行,给他吧,我反正也不急。”随后他背对着潘志强坐了下来,这时潘志强的手机响了。
“喂,威哥,你到了?我在这饼摊这呢?”他站起身四处张望,随后招手挂了电话,刚迈了一步,他又转身退了回来,“先给我装,我一会儿过来拿。”“好嘞,两斤一共30块钱。”老板笑眯眯地说道。潘志强从口袋掏出三十块钱,扔到了老板的钱盒子里,不屑地瞟了齐强一眼,随后疾步离开了。齐强见他走远,便移动了一下位置,看着潘志强。
只见苏威带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瘦小男人,走到潘志强等人乘的车旁,三人攀谈了好一会儿,老余、王强两人也从车里走了出来。大约有个十来分钟,大概是谈妥了,潘志强等人开始收拾行李。几人搬完行李后,只见王强小跑着往这边走来,齐强看王强走来,缓缓起身,来到饼摊老板前,说道:“再给我来两斤。”“好嘞。”王强走到饼摊前,看了看桌子上放着一大包油饼,便跟老板说道:“老板,我跟刚才那个男的是一伙的,我来拿饼。”随后他伸手指了指站在对面车前的潘志强,随后便伸手去拿油饼。谁知刚拿上油饼,就被齐强按住了手,他疑惑地转头看向齐强,齐强冷静地盯着王强,用不容质疑地声音问道:“去哪?”王强愣了几秒,明白了齐强的意思,他也冷静得回答道:“大发煤矿。”齐强听到后放开了王强的手。
王强拿着油饼来到车前,把油饼递给车里的人,潘志强看到了王强跟齐强的对话,问道:“那个汉子跟你说啥?”王强转头看了一眼饼摊方向,随后说道:“他问是不是我的。”随后上了车,潘志强看着饼摊前的齐强自言自语道:“就他妈你事儿多,要是让我在矿上碰上你,你他妈弄死你。”随后也上了车。
齐强回到车上,把饼分给众人,对高远说道:“大发煤矿。”高远拿起对讲机说道:“贺磊、贺磊,大发煤矿、大发煤矿。”“收到、收到,你们休息,我们跟上。”贺磊放下对讲机,转头对旁边的西陵县公安局刑警队长路国庆点点头。路国庆也点点头,随后拿起对讲机,说道:“二组先走,一组、三组跟上。”
车出了西陵县城,来到了婺源山中,这里到处是矿山,除了石头就是土,空气中都是飞扬的煤渣子味。一辆辆大型的运输车从身边呼啸而过,这里没有交通规则,有的只是拼胆量、拼车技。来接他们的男人别看瘦瘦小小,但是脾气暴躁的狠,一路骂骂咧咧开着车,这辆七座的SUV在大车的夹缝里来回穿梭,不是一脚刹车,就是一脚地板油。其他几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是新来的老王就惨了,他哪见过这架势。这辆车虽然也是比较大的,但是比起旁边的运输车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老王被司机野蛮的车技吓得紧紧地握住车顶的把手。
离开县城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来到一座矿坑之中。汽车一个俯冲,来到坑底,停在一栋砖房前,众人拿着行李下了车。王强环望四周,这里没有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只有雾蒙蒙的天,光秃秃的山,还有漫天的尘埃和震耳欲聋的机器轰鸣之声。抬头望天,太阳就像是八月十五的月亮,孤零零的挂在天上。“快点儿拿着行李跟我走。”司机带头在前招呼众人,王强几人拿着行李跟在后面。车就停在一栋二层楼前,楼房依山而建,由红砖水泥砌成,外墙砖石裸露,没有任何涂料。每层大约有十几个房间,他们路过头两个房间外墙像是粉刷过的,不过外墙被厚厚的一层灰尘覆盖,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这两间房的门口摆着两个大铁笼子,里边放着空调外机,从窗户望去里边是一张张办公桌椅,还有电脑,里边的人的打扮与矿工的工人截然不同,不仅仅是干净整洁,还有几人西装革履,甚至好像还有年轻女子在里边。
司机带几人来到二楼,二楼的露台向外探出不到一米的距离,十分狭窄,一人通过仅是刚刚好,几人拿着行李,稍有晃动就会磕碰在墙上,想拎着行李转身更是困难。“哎呦!”王金不小心绊了一跤,也就是过道狭小,他伸手就扶住了墙面,才没有摔倒。露台的地面并没有水泥铺平,仅仅只是一楼水泥楼板的延伸。一道道缝隙直透底下,一不小心就会被绊一跤。司机把几人带到最西边第三个房间,“你们几个就住这儿,赶紧收拾一下,一会儿拿着身份证,下去把手续办了。”说完,司机从几人间挤过,下了楼。
房间门朝南,与门同一面墙的东边还有一扇一米见方的窗户,窗户上四面玻璃破了两面,被人用塑料袋糊上了。里边的样子与几人待过的其他矿工宿舍没有太大区别,东西两墙边靠着四张上下铺的铁架子床,上面除了木板什么也没有,人躺在床上稍有动作,床就会吱呦吱呦的响。房间的正中间有一张木质的办公桌,上面的红漆已经斑驳,桌面上贴着几张贴纸,在右上角的标签上隐约可见三个字——数学组,看来不知是是哪所学校退休的办公桌。“连张凳子也不给,吃饭还得站着吃啊!”王金发牢骚道。王强把背包扔给王金,说道:“你哪那么多废话。”
众人各自收拾床铺,这时潘志强走到了老王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坏笑地说道:“老舅,哈哈哈。”老王被潘志强突然地动作整的有些措手不及,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潘子兄弟,你有啥话,直说。”潘志强继续笑着说道:“老舅,你可不能叫我兄弟啊,你现在就是我舅,如果让人知道了咱俩是冒充的,估计都会被赶走。”老王尴尬地笑着,他不知道来这里挖矿,跟两人冒充舅甥关系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是既然人家带自己来挣大钱,只好硬着头皮答应着,“好,好,我知道了。”
“老舅,你的身份证呢?”潘志强问道。
老王赶忙翻找行李去找身份证,“给。”
潘志强接过身份证,念道:“王双宝,1956年,西川省金江市荆南县双桥乡大王庄。老舅啊,你有没有姐妹兄弟啊?”
王双宝点点头说道:“有个姐姐,不过已经死了,前些年车祸死的。”
“那她叫什么名啊?”潘志强继续问道。“叫王小凤。”
潘志强听了他的回答点点头,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给,舅,这是我的身份证,你就记住我的名字,我家是哪的就行了,到时候万一有人问起来别漏了馅儿。”
“好好。”王双宝赶忙伸手接过潘志强的身份证,看着上面的名字念道:“潘江。”
王强听到王双宝念潘志强给的身份证,心里一惊,这不是潘志强三叔的名字嘛,他怎么拿他的身份证,难道真的像村里人传的,是他杀了他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