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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上去了。
连姝把那个类似绵羊的糖人摘下来，举到了他面前：“要这个吗？”
褚修怔愣了一下，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见此，连姝扭头对老板说：“这个我要了。”
褚修有些慌乱地收回目光，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安放。
连姝神色淡淡：“你看了许久，如果想要可以说出来。”
褚修接过，刚想说什么。
就看见都珺扯着连姝的衣角指着另外一只老虎：“姜末姐姐，我想要那个。”
褚修咬了第一口，很甜。
他想着，糖人就是比宫殿里面的糕点还要甜上很多。
但是他喜欢。
在路过一个摆满小物件的摊子的时候，褚修停下脚步，主动拉住连姝的衣角，指向一个小物件。
他似乎做了很久的准备，声音很小：“我想要那个东西。”
一个很普通的泥塑，形状有点像一只小鸟，但是这个泥塑并不是完整的，它只有一个翅膀。
褚修很宝贝这个东西。
这个泥塑最终并没有花钱，摊主主动送他们的。
由此，这个内敛的小孩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他什么都想尝试一下，买了一大堆东西。
付钱的依旧是连姝，但是这个精致少爷的仆从在刚见面的时候就给了她一笔巨款，足够他们两个转一天。
中途他们逛累了，到一个酒楼里休息。
都珺和褚修扒拉在栏杆上专注地听着下面的说书人激情澎湃地讲书。
“话说那万年前啊，泽神开天辟地，将两界分开，从此分为上下两界。那上界人以修炼为主，得道者可得长生。有个少年历经千辛万苦，从下界天梯爬上了上界……”
连姝听到了上界这个词汇，也不由地产生了兴趣，凑过去听了一段。
她听了一会儿发现这个故事是讲了下界一个少年爬上天梯到了上界逆天改命，最终求的长生的故事。
但是上界的人真的都能长生吗？
并不是。
上界并没有那么美好。下界的人似乎把上界当成了一个极乐世界。
褚修听着蹙起了眉头，整个人也变得有些不安。
连姝看出来他细微的变化，不免有些困惑：“怎么了？”
都珺用眼神鼓励着褚修，让他把话说出来。
“我……”
他重复了几次都没有把话说出来，又有些失落地低头。
“没什么……”
“没事，如果什么时候想说，就说出来。”
连姝也看出来了这个小少爷似乎压抑着一些什么。
他连喜欢的东西，都要压抑着。
连姝没有学过心理学。但是她大概也懂一些，这个少爷存在着一些认知障碍。
比起自己选择更喜欢顺从。
他选择了绵羊把它吃掉，又选择了一只独翅的小鸟。
她不能妄加猜测什么，但是从半天的相处来说，她还是有点心疼这个小少爷的。
都珺来之前也和她说了，希望她能给小少爷一点帮助。
她当时说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