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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这些日子,对于李小山来说唯一的安慰可能就是那条大狗了。李小山问过徐弘文它的名字,徐弘文并不肯告诉她。李小山不服气的很,索性自己搂着大狗,一个一个名字的去试,但是这条狗不知道是太聪明还是太笨,任何名字只要对它重复几遍,它就会屁颠屁颠地把它当成自己的名字,完全没有作为一条狗该有的矜持。李小山嘀嘀咕咕地对徐弘文抱怨,徐弘文只是笑眯眯地不做声,她干脆直接叫大狗为“傻狗”,每次看到大狗听到这个名字颠颠向自己跑过来,李小山都会得意地对着徐弘文挑挑眉毛。
李小山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徐弘文面前的表现有多么的幼稚。也许是因为离开了之前的那个环境,不再看到那些会勾起她许多回忆的人,李小山性格里调皮天真的那一面又表现了出来。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和一帮好友一起喝酒吹牛的时光,李小山每天和徐弘文挑挑衅,耍耍赖,跟傻狗玩耍打闹,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只是李小山不知道的是,她的种种表现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徐弘文的有意引导。徐弘文发现李小山倒在路边时并没有直接去救她,而是沿着李小山留下的一串染血的脚印,来到了那座倒塌的房屋跟前。他只略微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就大致推测出了李小山的遭遇。李小山被他带回来之后,其实昏迷了两天多,期间她一直在呼唤着一个叫“珠珠”的人,并且神色痛苦。此后,每晚李小山睡着后,她都会呼唤这个名字,有时还会在梦中哭泣。徐弘文见过这样的人,是他的战友,在一次惨烈的战斗后,作为唯一幸存者活下来的他就出现了与李小山类似的症状,于是他知道了这种叫做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心理疾病。徐弘文动了恻隐之心,在看到他那个壮得能一掌劈开五块砖的战友被这疾病折磨得心力交瘁不得不被迫退伍后,他很想帮帮李小山,他不忍看到这样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逐渐枯萎,成为那许许多多的行尸走肉的一员。
为李小山换完了药,徐弘文起身整理了一下药品,迈步向房间外走去。李小山照样像只揣手的猫一样捧着她的两个粽子手,倚靠着房间门,眼泪汪汪地看着徐弘文。这眼泪都是刚才疼出来的,李小山的眼镜遗失在废墟里,现在她看什么都是模糊的,所以眼神总是带着不自知的茫然懵懂。徐弘文回头看到这样的李小山,突然有一种上前揉揉她的头发的冲动。他摇摇头,按下心中这个奇怪的念头,一件一件地将装备佩戴在身上。
“又要出去了?小心啊。”
李小山虽然看不清楚,但她也知道徐弘文佩在腰间的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她好奇地拿起来看过一眼,随后敬畏地把它放了回去,这种离她生活极其遥远的东西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她的手上,她实在是不习惯。想到这东西还有走火的可能,李小山就更是想有多远离多远。徐弘文每隔一天都会出去一下午,有时带回一些食物饮水,有时带回一些药品日用品,她身上的衣服早已换成了徐弘文带回来的合身衣物,他甚至还给她拿了内衣内裤回来,而且尺码居然是正好的。李小山审问过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尺码的,徐弘文故作高深的但笑不语。
“好,你也小心,我很快就回来。”
徐弘文穿戴好他的装备,对着李小山点点头。傻狗跑到他脚边来回转着圈,徐弘文弯腰摸摸傻狗的狗头。
“你也好好看家,我给你带肉回来吃。”
傻狗汪了一声,跑回李小山脚下站定,李小山对他挥挥手,徐弘文开门走了出去。
好像送丈夫去上班的妻子哦。呸!胡思乱想什么呢!
李小山鄙视着自己不恰当的联想,她低头看了一眼傻狗,见它斜着眼看着自己,好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似的,她有点恼羞成怒地抬起脚,用脚尖搔了搔傻狗的肚子。
“看什么看?真以为自己是个人啦?有本事说句话来听听。”
“汪!”
“哎呀,居然敢挑衅,有本事再说一句!”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