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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处理起来却像是过了一整个世纪。
直到艾柠试图拉开距离的僵硬的身子终于撑不住了，他才终于将手收了回去。
“殿下，应该很久没有给人治过伤了吧？”艾柠勉强收回手臂，刚才被他吹过的那块皮肤甚至还有些灼热。
她很少会叫他殿下的，这是第一次。
这也让他一瞬间顿感错愕，尤其是在他的眼里，她是顶着这张脸说出这句话的。仿佛瞬间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又猝不及防瞬间将他远远甩开。
“是，很久没有过了。”
自从那一次，也是他唯一一次没有治好她的伤。
天下明明近在咫尺，唯独她是那样遥远。
无力的感觉快要将他撕得粉碎，就在这当下，当着她的面……
他就快要无处躲藏。
“看起来也是，动作这么慢。”艾柠垂眸顺势望向那块被丢在一旁的手帕，已经沾满了血污。
她终于看清楚，那手帕上绣的，分明是一朵合欢花。
谁人会给自己绣合欢花呢？
她的嘴角忽然划过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即将拥有天下的人，又怎会在乎那段微不足道的过往呢。
前路的美好只会让人应接不暇。
艾柠是想起身逃离的，却发觉自己已经被他按住了手背，动弹不得。
背对着日光的人，每一抹发丝都被玉冠高高束起，弧光环绕，仿佛他是那么高不可攀，那么令人难以靠近。
她承认了，她是怕了的。
却不是畏惧他的权利，而是畏惧他的光芒，实在是过于耀眼。
其实在来之前，艾柠早已有心理准备的，他也许早已妻妾成群，也许，早已心有所属，爱上别人，可事到如今，她的心中还是有一种无以复加的悲切与矛盾。
无声的对视，仿佛就像是一抹别样的催化剂。
只见他抬手轻轻将掌心贴上了她的脸庞，似是早已下定了什么决心。
其实他一早就下定了决心的。
眼看着那精致耀眼的五官在自己的面前慢慢放大，艾柠忽然开始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刚想往后躲，谁知那大手却顺着她的脸颊滑到了后脖颈，以此控制住了她的后退。
“别动。”像是命令，不可质疑。
其实这件事情，洛繁书已经做过一次了，在她即将离去的时候。
只是她并不知道。
冰凉的唇瓣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贴了上来，同一时间，艾柠整个人仿佛都僵住了，电流过境般的酥麻席卷了她的全身，化作了僵直，席卷了她周身的每一寸肌肉。
辗转的触碰，似是要将她尽数吞下。
无尽的情绪就在此刻被他全然发泄了出来，如滔滔洪水，快要将她淹没。
他知道她受不住的，强大的意志力令他仅限于此，紧扣住她脖颈的手不住颤抖。
“闭上眼睛。”唇齿相接，他轻轻吐出了这么一句，紧接着被她吞下。
长睫轻颤，她的内心多少还是会感觉有些不安，紧攥着他衣衫前襟的手已经开始冒出了绵密的汗珠。
也许，只有戴着别人的面具，她才会短暂放纵自己，短暂迫使自己忘却那些过往，进而接受那些不争的事实。
就比如：她爱他。
爱到无以复加。
爱到每一个日夜，从前的点点滴滴尽数在她的脑海中上演。
爱到……
爱到，即便是此时，他明明吻的不是她的脸，她依旧很是满足。
毕竟，换个身份她才会坦然忘却那些昔日的爱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