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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自言自语。”江胜星拆开包装,把棒棒糖塞进嘴里,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新品,一舔就一股烟草味,“你还在工作吗?要不我晚点再打给你。”
“不用。”厚重的门被关上,嘈杂的声音顿时被阻挡,叶朗问,“江老师,是雀雀发生了什么事吗?”
叶朗和江胜星所有的沟通内容只和时雀有关。时雀有事从来不和叶朗讲,叶朗就只好时不时的找江胜星打听。
江胜星见不得兄弟反目,何况他们两人之间归根结底根本就没有隔阂,就更不用说反目,他自然也乐意帮忙。
他说:“时雀刚刚来找我了,他似乎决定继续在国家队待着。”
叶朗和时雀吃饭的时候,时雀就和他透露过这个结果。那时他都不觉得出乎意料,现在肯定更不可能会感觉意外:“我明白了,麻烦江老师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我这个当师父的应该做的。”江胜笑了一声。
他站在前台的位置,角度正好能看到大教室,里面的座椅摆的整整齐齐的,那么多年了,好像连角度都不曾变化过。
他问叶朗:“叶总在君山的围棋道场还准备开吗?”
叶朗的声音沉稳:“那就看江老师能不能推荐一些适合当老师的人选了。”
江胜星毫不留情地吐槽:“嘁,爱说不说,就烦你们这种说一句藏两句的人。”
叶朗依旧平静,回了一句:“过奖。”
江胜星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你放心,这事儿我不会跟时雀说的。”
在听说时雀想要退出国家队的事情之后,叶朗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管他最后退或者不退,退了之后想要留在锦官城还是回君山,他都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只是他没把这事儿和时雀说,也不打算跟他说。
“你们兄弟俩但凡能和对方多说一句话,都闹不成现在这副局面。”
叶朗也难得锋利:“江老师,我们和您还是有些差别的,有时候血缘关系的存在与否,比您想象中的重要得多。”
“行行行,算我多嘴。”
江胜星随口得打着哈哈。
他和叶朗应该其实都不太爱和彼此这种人打交道,一个嫌对方随心所欲不着调,一个觉得对方假正经有话不能好好说。如果不是因为时雀,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和对方这类人扯上关系。
“行了,就这样吧,你去忙你的吧,拜拜。”
江胜星走出道场,一边锁门一边挂断电话。
结果手机屏幕都还没来得及熄灭,一通电话又打了进来,江胜星看着备注,一下子眼睛都亮了,神色中都带着笑意。
“吃完饭了?”
“嗯。”江胜星笑道,“刚把时雀送走,和他哥哥打电话呢。”
“我去接你。”
江胜星抬头,看着门头招牌上桀骜不羁的“梁丘围棋道场”六个手写大字,目光犹如北极星一般的明亮:“梁丘老师,我还不至于认不清回家的路。”
“但是天冷了,我给你带了衣服。”
熟悉的声音从话筒和身后同时响起,江胜星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肩膀一沉,被披上了一件温暖的外衣。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江胜星问。
面容清冷的男人看着他嘴里含着的棒棒糖,便轻易地推测出这家伙回来找烟却没找到的心路历程,颇为无奈地沉声道:“不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