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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眼神晦暗一瞬：“……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轻飘飘的‘想不想’就能解决的。”
她何尝不想让时雀畅快一点，只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惜时雀身上背负着担子，而她也必须信守当初的承诺。
她答应过时雀的。
“可是我认为，就算是时雀本身的性格，也会有很多人喜欢他的。”周复卿的语气非常诚恳。
李经理扬了扬下巴：“那当然，只是我们当初没有时间让大众一点一点的了解他，只能用最快的方式让他进入大家的视野。”
“那现在呢？”
“什么现在？”李经理疑惑。
周复卿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道：“李经理，我记得你之间是带偶像男团的对吧？据我所知，你们有一种营销手段，就是让团队中的某一个人让大家熟知，然后再把整个队伍带到大家眼前。”
他话糙理不糙，李经理知道他在说什么，很大方的承认了：“没错，当初我们确实是这么计划的。”
时雀实力强，形象好，确实是吸引眼球的最佳人选。
“你不觉得时间到了吗？”周复卿直勾勾的看着李经理的眼睛，气势凛然，“是时候推一推团队了吧？”
李经理并不认同：“不，还不够，还差一点点。”
周复卿：“已经够了，你不能指望时雀真的像偶像明星一样拥有那么大的流量。而且，你还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
“一个运动员的职业生涯，可比偶像明星们短太多。”
周复卿一字一句的说道，
“时雀再不转型就来不及了。”
围棋运动因为其特殊性，运动员得运动生涯肯定是比联电竞和传统体育项目的人要长很多的。
可是大奥偏偏规定了围棋运动员的年龄上限。
新人一批接着一批，时雀起点那么高，若是不能保持自己的高水准的话，轻则被世人遗忘，重则在群众的鄙夷中走下赛场。
时雀不该止步于此的，更不该顾此失彼，错过最应该在赛场上发光这几年。
李经理闻言也有些犹豫了。
这些事情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她觉得还为时尚早、根基不稳、粉丝粘性不强……总之，她能想到无数个理由去推迟后续的计划。
她当然也多次询问过时雀的意见，可是每每他都答应得轻松，李经理也辨认不出，他到底是颇有余力，还是在咬牙强撑。就算她和时雀说，如果累了得话，可以告诉自己，自己能够调整节奏，但时雀也总是沉默。
周复卿叹了口气：“你也知道那家伙倔强的要命，又好面子，就算自己真的撑不住了也不会向他人求助的。”
此话不假，李经理对此也隐隐约约的有预感。她也长出一口气，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找时间和他认真聊一聊的。”
闻言，周复卿终于露出一个还算真诚的笑容：“嗯，祝你们成功。”
李经理看见这笑容，没忍住多嘴问了一句：“你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和我说这些？”
毕竟在她心中，周复卿和时雀之间的关系的，还达不到要为对方出头的地步。
可是这个答案周复卿自己也说不清楚。
或许是英雄主义作祟，或许是身为队长同病相怜，或许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或许是这些原因统统加在一起。
反正他想这么做，于是便这么做了。
这么抽象的回答，他很难用言语和李经理解释清楚，便随便扯了个理由：
“可能是我心地善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