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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就把人宰了，谁家接的生意，送回谁家去，真以为那点江湖破事，朝廷管不了呢？”
专业的杀手一般都出自专业的组织，拿钱办事，失败之后就会自杀。
买凶人可能以为万无一失，就算被抓到，也问不出什么来，却没想到裴音早有准备。
她回宫到天牢的时候，岑曲已经安排酷吏，给杀手上了一遍刑。
昨天在裴音面前，还天真直白的少年像是换了一个人，面色冷酷，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不好惹的气息。
昨天陈麟见到岑曲，确实非常欣喜，测试了岑曲一番，直接把他安排到裴音的身边，近身保护。
陈麟觉得岑曲是可塑之才，对情报和人的情绪又很敏锐，正好适合绣衣直指，就提前把他安排进来了。
他原本正在审问犯人，听到脚步声回头，犀利的眼神立刻变得惊慌无措，手脚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摆，对裴音行礼说：“陛下万福金安，您怎么来了？”
“牢房血腥之地，陛下万不该来的，这等人，等我审问好了，直接报给陛下知道就可以了。”
看到裴音的一瞬间，他高冷的形象被破坏殆尽，又变回昨天直肠子的少年了。
裴音只觉得有趣，笑着说：“不妨事，是不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岑曲沮丧的点点头。
“很正常，别奇怪，这种杀手组织出来的人，宁死都不会说出买主的身份，否则整个组织的信誉崩塌，他就算活着，也会被组织追杀到天涯海角。”裴音见怪不怪，还能给岑曲科普一点江湖事。
岑曲听的新奇，听完之后，又觉得奇怪，陛下是怎么对江湖事，这么清楚明白的。
不过他没有细想的时间，裴音又说：“把他的尸体给组织送回去就行了，不用审了。”
反正人已经半死不活，也审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她想知道的事情，用不着这么麻烦，就是走个过场，震慑一下其他人。
幕后黑手没有等到柳仲身死的消息，却知道派去的杀手横着被送回杀手组织，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如此，幕后黑手和整个组织都慌了。
人死了，还被送回来，那么，皇上到底知道了多少？
裴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暗中人不敢轻举妄动，乡试县试顺利举行，没过多久，京城就迎来了一批陌生而年轻的面孔。
她坐在京城最大酒楼，视野最好的包间里，看着下方热情洋溢的面孔，忍不住感慨，“年轻真好啊！”
天道赞同，“年富力强，富有理想，比老东西好多了。”
得知此次科举是柳仲做主考官，大部分举子都把自己写的最好的文章递到老太傅的府邸，希望得到柳仲的青睐。
“你就不怕他们也去给别人递文章吗？”天道好奇的问。
“要是连京城的暗潮汹涌都看不明白，他们也不用为官了，从现在就开始淘汰，不是正好吗？京城的官位也不多。”
裴音说的云淡风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竹叶青，还想和天道聊天的时候，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清晰热情的呼唤。
“陆远兄！”
“砰！”
裴音失手捏碎了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