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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飞仙闻言，深深的沉默了下来。
沈一歆说的很有道理，自古以来，人心都是难测的，她身边的人未必都可靠。
“我再比列，若安王府想要你死，你当如何。”
步飞仙看向沈一歆，眼底尽是疑惑。
“我直白说了吧，不管你选妃这件事，还有回去的路上，发生什么，你都是宫殷谦歼灭安王府的突破口。”
步飞仙的心仿佛沉到了谷底。
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局！
“你必须死。”
“……”
房间内寂静了好一会。
她明白了。
她是那个突破口，所以需要她死，可死却不能死在选妃和选妃之后。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现在死吗。”
沈一歆缓缓坐在椅子上，“倒也不是现在。你若想要破解这死局，死是必须的。”
步飞仙苦笑一声，“一歆，能把死说得这么随意的，怕也就只有你了。”
“怕什么，又不是真的死。”
步飞仙本消沉的心情突然渐渐好了起来，这么说来，她还有机会活下去？
“你可有什么计划？”
“有是有，但是需要你配合。”沈一歆手指放在桌面上，轻轻扣动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说，我一定会配合！”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只怕就是死皮赖脸的粘着沈一歆这件事了。
若不是有沈一歆，今日或许她就会按照自己心中想的那样做，然后安王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沈一歆简直就是她的救星！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沈一歆眼皮一跳，“这几天你就跟往常一样，不要让宫瑞兆看出任何端倪来，我去给你寻一颗暂时能屏断气息的药丸。”
“嗯。”步飞仙点头，一切都听她安排，乖乖的模样，“对了，你住哪儿？”
既然自己的事情已经有解决的法子了，那她也安心的问其他事情了。
“这座酒楼。”
“不会吧，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
“……你就不怕宫瑞兆看到你，他若看到你的话，以他现在的心思跟手段，只怕是会把你囚禁在身边。”
沈一歆虽然不解步飞仙这句话什么意思，毕竟她从来没有关注过宫瑞兆，也就没往深处去想。
“你就在这里好好等我的消息，没事不要出门，适当的时候表露一下自己‘悲伤’的心情就好了。”
虽然她没有见过步飞仙悲伤的样子，但是相信她装装样子还是会的吧。
“你什么时候再来。”
“看情况吧。”沈一歆鬼使神差地又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吗。”
“那倒没有。”步飞仙笑嘻嘻地，“就是晚上一个人睡有些害怕，想要你过来陪陪我，说说话也可以啊。”
“……”沈一歆无语，心里突然觉得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原因是——
她去明府看时牧寒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拉着她的手说：“歆儿，这儿晚上冷冰冰的，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我晚上一个人睡，有些无趣呢。”
沈一歆恍惚会神，暗戳戳无语，怎么突发觉得步飞仙这厚脸皮的功夫，咋就这么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