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十万火急,即将爆发的绞肉机战争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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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行。然而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就跟着旦钻进了前往管理局会议场地的汽车，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究竟应该使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够与维新会的人取得联系呢。。

    2004年9月9日，下午，汽车中。

    绝对不能够让维新会撞到管理局的枪口上，虽然说已经坐上了汽车，但是距离校园还不算远，我必须得想办法挽回当前不利的局势才行。

    “那个。。事发突然所以还没有任何准备，我把属于自己的武器忘在了宿舍房间里，能不能开车回到校园让我带上能够完全发挥自己实力的黑卡？”尽管我也想将那把黑色的短剑随身携带，然而因为体积过大而且无法像普通黑卡一样收折，在没有必要的时候我一般是把那把武器放在自己的床下的。

    “如果没有武器的话，到了管理局的事务所以后那里有专门有管理黑卡的部门给你配发黑卡。虽然说你并不算正规的武执而只能分到白钮卡，但因为今天的任务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加上管理局内部也不缺装备，运气好的话你说不准能够得到一张和自己相性不错的绿钮黑卡。”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克隆旦似乎并没有要让我回去的意思，然而就在我对于这本来不太可能达成的愿望失去希望的时候，她突然转过了头来看着我：“洪锐金，如果说你能够使用自己一直在用的那把武器，作战的效率能够得到多大的提升？”

    “因为是在进入武执学院之前就已经得到的武器，所以说我和那把刀已经共同尝试到了鲜血的滋味。若是赌上性命的战斗，我觉得自己和老搭档一起行动的话会更安心。”虽然各种各样的战斗之中实力与谋划非常重要，但是如果说一名战士不能使用自己可以信赖的武器与敌人拼搏厮杀，那么自身的战斗力也会受到相当程度的限制。尽管只是一个让自己回到学校的借口，但是我还是尽可能地让自己的理由编得更加合理得体一点。

    “司机，调头返回校园。”出乎我的意料，本来对此不抱希望的我在随便说出了这个请求以后，她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洪锐金，我的车就在校门口等你，你有五分钟的行动时间。”

    。。。

    汽车刚刚回到校园内还没有停稳我就直接打开了车门从中跳了出去朝着宿舍奔跑了起来。尽管五分钟的时间从校门口到宿舍跑一个来回对于我而言不算特别紧张，但是我不会忘记自己回到校园里的真正目的。先前卡纳芬给我的纸条叫我在放学以后就到教学楼屋顶与她汇合，尽管现在的我已经跟着旦折腾了一大圈，但是从绝对的时间上来讲的话，其实放学以后也只过了十来分钟。

    尽管距离放学已经过了一小阵子而且我也不清楚卡纳芬究竟会不会等我那么久，在从宿舍里取走了自己的武器以后，我便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到了教学楼的屋顶。

    “洪锐金，我还以为你在最后的时刻因为害怕而缩在墙角当懦夫呢。”当我打开了屋顶楼梯间的铁门以后，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已经被亮紫色光芒所照耀的卡纳芬。她的脚下有一个魔法阵，从我在拉克拉斯先生那里学到的知识来判断，这个特殊的能量回路毫无疑问是用来进行空间传输的。在看见了拿着武器气喘吁吁的我从楼梯间里冲出来以后，站在一旁的卡纳芬便朝着我伸出了手：“本来我以为你不会跟着维新会一起去参加这么危险的行动，没想到在最后一刻你还是出现在了该出现的地方了吗。”

    “抱歉卡纳芬，我来到这里并不是打算与你一起前去讨伐那个恐怖组织的。”因为维持传输阵需要巨大的体力，所以我必须要赶在卡纳芬离开之前告诉她管理局方面的行动：“那个。。”

    “没有关系，我们维新会从来不勉强外人加入我们的行动。”正当我打算将一切全部倒出的时候，卡纳芬却打断了我的话语：“如果你是来到这里与我道别的话，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

    就这样，卡纳芬脚下的魔法阵发出的光芒愈发强烈而连自己的双眼都已经无法承受。当我再一次恢复视线的时候，这个空荡荡的屋顶上便只剩下了我孤单的一人。

    可恶！！

    眼看自己即将完成的事情在最后一刻失手，将失望转换为愤怒的我将自己手中的亚黑卡武器直接插进了屋顶的瓷砖之中。朝着远处停在校门口的轿车看去，我才意识到自己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因为我计划提前半个小时抵达行动集合地，所以这点耽搁不影响我们的行程。”随着轿车再一次离开了学院开始在一片荒凉的公路上飞奔起来，现在的我不可能再有返回校园了。和刚才不同，克隆旦从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到了我的旁边，对于我手中这把完全漆黑没有发出任何光线的亚黑卡武器，她显得非常地好奇：“你的这把武器的确有些特别，能给我看看吗？”

    “绝对不要用肉身触碰到刀刃，不然你会死的。”看见克隆旦似乎非常想去感受这把刀的刀刃部分，在她即将把自己的手放到刀刃上的时候，我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一旦被这把武器接触到，任何生物都会直接被侵蚀掉。”

    “原来不仅仅是因为携带不便才没有将这把刀随身携带吗，这样完全针对实战而设计的武器在课堂之中使用是相当危险的呢。”克隆旦小心翼翼地将这把武器交还给了我，她转过身去朝着窗外的风景看去。

    在那之后直到抵达武执据点之前，她一言不发。只是如同一个人偶一般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观望着外面的景色，哪怕是遇到一件自己感兴趣事物时，稍微扭头的追踪都没有。

    尽管先前旦在行动之中对于我过于包办而让我显得没有存在感的做法给我留下了不少无聊的回忆，然而现在在和这个如同机器人一般的克隆人一起行动的时候，我反倒开始觉得自己当初能够和一个如此温柔体贴的长官一起作战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了。

    汽车在一座废弃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道路的两旁和我们汽车的前后都不断地有着身穿制服表情严肃的武执来回走动。或许是所有人都因为任务而过于繁忙，在我们抵达的时候路边并没有什么专门的下手来为我们打开车门。正当我打算打开车门从左侧下车的时候，我却发现坐在一旁的克隆旦依然保持着那样朝外观望的姿势一动不动。

    睡着了，当我好奇地探到了她的跟前以后，这个女孩在执行任务前最让人神经紧张的情况下能够在汽车上呼呼大睡起来。因为人格的麻木，从而导致克隆旦在面对人类情感的时候也会将事情处理地如此糟糕吗。

    “洪锐金，和她组队的日子比起以前的旦还习惯吗？”走进了路旁的这座不起眼小楼以后，叶虚之出现在了我的跟前。看见了我这副满脸憔悴的模样，不知我已经和维新会有所勾结的叶虚之便将我萎靡不振的原因都归到了那个克隆人同伴的身上：“本来以为你会更加坚强一些的，没想到在和刚刚出厂的克隆人打了两天交道以后就成了这副模样。反正我们这一次行动不缺人手，若你不愿意的话，要不然我就告诉那个克隆人让你们都回去好了。”

    当下我的状态并不算万全，而且我对这些普通的歼灭恐怖组织行动也不感兴趣。然而如果说我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收手的话，多多少少还能够创造与维新会接触机会的期望也将彻底破灭，那样一来一旦管理局与维新会这两个死对头相遇，后果不堪设想。

    “不克服困难选择逃避，我无法认同这样的自己。”尽管实际上是另有一番打算，然而现在我也不能直接跟叶虚之摆明自己就是维新会在管理局的眼线。因为现在叶虚之看起来心情不错，我觉得如果一时半会没有办法与维新会的人取得联系，若是能够用稍微委婉一点的方法去纠正叶虚之对于维新会的看法，这样的方法对于叶虚之在突然发现了维新会的势力以后多多少少应该会有些许用处。不过在那之前，先绕点圈子来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或许会更加的完美：“虽然是这么说，但面对那个克隆人的时候我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她的风格呢。”

    “现在的她的确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类，作为一个刚刚走出培养器的仿造人，这样急急地投入前线一定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缺陷。”因为建筑物内部的走廊光线阴暗，直到我跟随着叶虚之一起进入了一间明亮的办公室之后，我才注意到他的左手上正握着两听果汁。坐到了属于他自己的位置上以后，叶虚之将其中的一瓶递给了我：“这里可没有新鲜水果，用这个凑活一下吧。言归正传，你觉得克隆旦所缺少的，究竟是什么呢？”

    “情感，我无法从她的身上体会到任何正常人类所拥有的气质。”尽管克隆旦的一切都是那么地让人摸不着头脑，然而唯独这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一个完全没有人情味的类机器人，这就是我对于这个克隆人唯一的评价：“如果说以后要进行什么改进的话，我觉得应该在她们正式投入使用前进行培养人格的教育。”

    “不，如果对于那个克隆体的基因不加以改造的话，她会是一个拥有与真正的旦一样性格，考虑情感，懂得他人情感的好女孩。”叶虚之给出的答案出乎了我的意料，然而按照人类的正常逻辑来想，其实他所说的并没有错。在那之前我对于克隆体所产生的误区，仅仅只是因为认知的缺陷所造成的。看见了我的反应以后，叶虚之的嘴角开始轻轻地向上翘了起来：“是的，现在这个克隆体之中缺乏人类性格的原因，是因为我在制造她的时候刻意去除了她内心一切关于感情的认知。要论原因的话，那是因为不久前的我还认为绝对理性的人类在做事的时候会更加有效率。”

    “那么当自己已经发现错误以后，你又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失败品呢？”

    我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刚才克隆旦作为我的长官已经被叫去开会，房间内除了我和叶虚之以外并没有另外的人。装在屋顶的日光灯在这时突然闪烁了一下，房间内的气氛显得有些阴暗和抑郁。

    “事情不会在你第一次尝试的时候就一定完美地成功，但是在当下的状况来看，克隆旦只能算作一个缺陷体，她并不失败。”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叶虚之来回地转动着自己的椅子，因为谈话已经接近尾声，所以他似乎是打算起身离开了：“缺陷是可以进行修正的，而具体到怎么修正这个克隆体的缺陷，你就自己慢慢地摸索一下吧。会议不能缺了管理员，你自己回到建筑物外的广场上跟着其他的人一起待命吧。”

    “等一等，叶虚之！！”当他真的打算离开房间的时候，我抓住了叶虚之那随着走路而摇摆起来的手臂：“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和克隆体无关的。”

    叶虚之停下了他的脚步。尽管我们之间表面上的关系并不算好，然而我却隐隐的能够感觉到他愿意在我的问题上耽误自己的时间。现在我并不明白他那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如果能够利用这个机会想办法知道他对魔法师维新会的看法，事情或许能够得到转机。

    “你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一手遮天的独裁者，管理局的压制之下一定会导致一部分相对比较活跃的人站起来反抗你的统治。而在面对这些与自己利益立场不同的人时，你也与其他的独裁者一样选择将他们毫不留情地消灭。”尽管是为反抗管理局的地下武装求情，然而如果从广义展开话题的话我就不会暴露自己的立场：“为什么克制住自己，让管理局和反对组织之间带血的仇恨永远地消失呢？”

    “以不杀之仁对必杀之绝心，如果用这样的态度去面对不断扰乱这个世界的敌人可是会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的。且不说稳定依然在风雨中瓢泼的世界，我们管理局本身甚至都有可能会因此而崩溃。”叶虚之低头沉思，在安静了一小阵以后，他最终没能采纳我的想法：“尽管为了‘解放’人类的反抗组织真的存在，然而那些恐怖组织之中的绝大部分都是心怀鬼胎妄图自己来掌控这个世界的人。即便是那些真正为了解放人类而存在的组织，也都是目光短浅，只考虑如何消灭我而不为没有我的未来而着想的人。所有的这些反抗者都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如果说我被逼下台面而管理局也因此崩溃，最终这个本来就已经陷入混乱而被我勉强维持着运作的世界又会何去何从呢？”

    的确，就算那些好的反抗组织拥有重建世界的计划，然而如果说摆在台面上管控着这个空间的时空管理局消失，剩下的世界毫无疑问会变成无数军阀相互争名夺利的战乱之地。抱着说服叶虚之而谏言的我却反倒开始有些认同起了叶虚之的看法，现在的我已经完全陷入了究竟是站在管理局一方还是维新会一方的纠结之中。

    。。。

    9月10日，凌晨，城市废墟中。

    随着第一队武执引爆了可能藏匿有‘F的执行者’成员的废弃建筑的大门以后，手持步枪将黑卡武器撇在腰带上的武执一哄而上冲到了屋子里。透过建筑物窗户所发出的火光以及震耳欲聋的枪响，我和克隆旦确认了建筑物的内部正在发生激烈的交火。

    通常一个领队大概会带有四到五名武执，然而作为小队负责人的克隆旦却只有我这一名下属。因为编制实在是太少，所以在先前的会议讨论之中我和克隆旦被分配到了建筑物的外面为打进了敌人内部的主力在外面充当第一线监控。这样一来如果说外面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我们就可以联系部署在在更远地方的后续部队向打在最前面的这一支队伍进行有效的支援。

    静静地趴在废弃建筑之中的我向下张望就可以看见那座内部正在发生着激战的小屋，然而比起内部正在不断出现伤亡的战斗，我更加担心的是维新会究竟会在什么时候赶到这个地方让当下的对抗变成一场混战。朝着这条街道两旁张望的我不由得为管理局和维新会捏了一把汗，不知现在维新会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又或者说正潜藏在暗处的他们对于当下的局势正做着怎样的打算，反正我不希望已经有些混乱的事态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轰轰——

    正在我为事情接下来的发展感到不安而辗转反复的时候，剧烈的爆炸撼动了我和克隆旦所在的这座建筑物已经周围的一整跳街道。当我们正在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感到好奇而透过废弃建筑墙壁上的孔洞朝着街道的两侧进行观察的时候，这座本来就已经在废弃城市之中摇摇欲坠的建筑物的天花板突然从高空中掉落了下来。我所处的这个角落因为上方边缘的屋顶依然残留在了顶端而幸免于难，然而整栋房子里的一切却都陷入了混乱的白色烟尘之中。

    “喂，你在哪里？！”

    我拼命用手挥舞着眼前的空气试图让烟尘消散，然而在黑暗的环境之中尽管爆炸已经过去了一阵子我却依然什么都看不见。当我跨过废墟来到了刚才克隆旦所在的位置以后，下半身已经被埋在了瓦砾之下的她脑门上已经淌满了暗红色的鲜血，闭上双眼的她对于我的呼喊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

    虽然说任务对于武执而言非常重要，然而将同伴的生死置之度外则是绝对违背武执组队行动精神的。尽管街道下方在尚未通知后方部队支援的情况下就传来的密集脚步声让我肯定这并不是管理局派遣的后援，我依然决定优先解救已经陷入性命之忧中的克隆旦。在使用自己的亚黑卡将压在她身体上的沉重水泥预制板击碎以后，我毫不犹豫地背着身负重伤的克隆旦撤离这座建筑物，拼命地朝着后方管理局的大部队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