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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道:“你别开玩笑了这所有的铁链子和棺材加起来,起码有超过一万斤,一个人才才百十来斤,怎么可能会起到这么大的作用呢。”
眼镜却说他不是开玩笑,是真的。他又解释道:“八龙抬棺的机关设计很巧妙,它就好比是个天平,本身的力量调试已经处于平衡状态,只要再加上四五百斤,就会开始慢慢下沉”
东海摇头说:“我可不信咧。你有那么神,连五百斤都知道”
胡子说:“眼镜没乱说,这是有根据的。小哥在这里,再加上我和眼镜,有点坠力它就开始打晃了,我们背着背包,体重平均算下来,一个人约莫也有一百二三十斤,三个人就是三百六七八,再来个一百二三十斤的汉子,大概正好是五百斤嘞”
我估摸了一下,我们都不算胖,小哥的身材很匀称,眼镜要瘦一点,但胡子比较魁梧,匀给他几斤肉,差不多就是那么回事。
张弦忙喊:“那千万不要再过来人了,现在下去可坏事了。”
朱子豪大声应道:“放心小哥,我们都不傻,可这也不是个事啊。”
他说的,正是我担心的,我不由得再次朝下面看去,相隔七八米高,一大群机关铜兽在下面虎视眈眈,仰着脖子,像饿狼似的等着我们往下掉如果这时候谁不小心滑手掉下去,那真是命中该有此劫了,就算下面没有铜兽,也要活活摔死。
张弦忽然问我们:“你们谁会哭棺”
我们面面相觑,像我们这种九零后山里人,从小背井离乡外出打工,跟老一辈的都脱节了,什么礼节传承都丢得一干二净,哭丧这种技术活儿肯定不会。别说我们不会,70后都未必会,80后也不谈了,和我们一个德行,现在就看00后有没有时间去创新了。
我好奇的是张弦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每次他出现反常,往往都是有原因的,不是更好就是更糟,我不得不紧张。
张弦又问:“胡子也不会吗朱老板呢”
朱子豪茫然地摇头,胡子笑道:“我家老头子倒是会,可他死了,我连哭都不知道怎么哭,只会在一旁偷偷抹泪,丧事还是邻居帮着操持的。到我们这一辈儿上都差不多,打工的打工,打邪的打邪,那些规矩早丢了,连个孝道都没有。”
他解释又问道:“主要是没时间,更没人教。小哥问这个有什么用吗”
张弦说:“在我们那个时代,如果双亲有人去世,在钉上棺材的时候,必须有一个儿子上去骑着棺材边哭边安慰老人,叫他不要害怕。”
我好奇地问:“那要是没儿子呢”
张弦说:“有儿子,仪式就叫骑棺哭,只有女儿,仪式就变成扶棺哭。这是因为男人嗓门洪亮,为了让亲人听得到声音,让他不害怕,所以这种事情由儿子来做是最好的,即便没儿子的人家,也尽量用侄子什么的骑棺哭,没得选才叫女儿扶棺哭。”
我听他们对话的意思,好像有点什么门道,忙问张弦:“这个仪式除了安慰亲人之外,还起到别的作用吗”
张弦点头道:“有”
他干脆的回答,不由让我一愣。难道哭丧还能把青铜镇墓兽给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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