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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突兀。
过了很久,他都没有感觉到冷,身上也只是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裳。
明明四肢都开始冰冷了,他却是感觉不到冷意,因为他这会子的思维根本不在此处,至于在什么地方,就不是旁人去轻而易举便能得知的了。
同样,他也没感觉到,床边正站着一面色扭曲了的黑衣人。
很容易发现的,但他就是没发现!
柳钟铭床边站着的,并不是旁人,而是今儿个在聚香楼誓要给他点颜色瞧瞧的南门赢。
南门赢扯着嘴角,他轻而易举的进了柳府,又轻而易举的进了柳钟铭的东厢房,更是轻而易举的来到了柳钟铭的床前。
可是,他刚走进柳钟铭的床头没多久,就看到了柳钟铭和衣起身。
这么说罢。他没把柳钟铭吓着,柳钟铭却把他吓了一跳!
南门赢看着柳钟铭,想着这厮大半夜的天寒地冻的,从暖和的被窝里坐起身来,究竟想什么呢,难不成他有抗冷的体质,南门赢不由得华华丽丽的囧了。
是的,此时的他格外郁闷,那股子郁闷没来由的直冲脑门,他如何也控制不住此时的情绪。
不过很快。他就做好了要好好捉弄一下柳钟铭的心理准备。
怎能光只是他一人郁闷,而柳钟铭却神游不轻!
不公平。
为了公平起见,他袖子一甩。豁然帐帘滚动,很快就有邪风呼啸之音伴在耳畔,听上去万分诡异。
可连自个身体都冻得冰冷的柳钟铭连寒冷都没察觉到,如何能感觉到这怪异的阴风一阵?
见柳钟铭无动于衷,不得不说。南门赢更加郁闷了。
摇头甩掉心底郁闷的感觉,他记得颜玉回府之际,让他查一个红楼消失,眼角一点红痣的姑娘。
这太容易不过了,可柳钟铭好半天没有动静,也很奇怪不是。
柳钟铭看上去很奇怪。
行为也很奇怪。
他为何不提前马上找到红楼的相好的姑娘?找到那姑娘。才是要紧的活,是也不是!
在他看来,柳钟铭找到那姑娘后。至少不用被颜玉拿此要挟他了,是也不是!
可那红楼姑娘消失了,他却无动于衷,这不奇怪么?
柳钟铭终于无意识的喃喃出了声:“元儿,你到底去哪了。一点音讯都没留下……”
南门赢可就冤枉柳钟铭了不是!
柳钟铭在他口中的元儿消失后,确确实实是派人出去找过的。可一连找了好几天,这元儿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一点音讯可言。
偏偏他又不知他的元儿是如何消失的,人海茫茫,就算请了皇榜,也不一定能找到。
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
颜玉就提到了元儿——他就在想,是不是颜玉要拿此事威胁他,才绑架了元儿的;此时他心不在焉、愁眉苦脸的模样,想的就是这事!
若颜玉这般做的话,他还真的一点也动不了颜玉。因为颜玉手中,实实在在的握着他的把柄。
南门赢耳朵动了动,元儿?
大概就是红楼的那与柳钟铭相好的姑娘吧,不过,听这柳钟铭话里的意思,柳钟铭也不知这元儿去哪了?这还真是趣事一件!
原来是不知道这姑娘去哪了,才会恐慌。
怕是这会子……这厮心里正诬陷颜玉着颜玉绑架了他的元儿吧……
南门赢不觉无声的笑了。
突然,一把刀晾在了柳钟铭面前,在昏暗的环境中,也能看到刀子的寒光。
柳钟铭若再看不到眼前的刀子,就是傻子了;他不是傻子,所以还是能看到眼前的刀子的。
通常这种情况下,看到刀子后人的反应都大同小异,柳钟铭则是全身都抖了起来。
僵硬的头部扭了半天,总算扭了过来,倏地看见床边的一人,身子抖得更是厉害。
待他缓过神来,用受惊的眼神盯着南门赢:“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他问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抽搐,南门赢觉得,一个不小心的话——柳钟铭的嘴巴可能要被他的手中的刀子吓歪了,没来由的扯了把嘴角,早就知道柳钟铭是个软骨的,没想到这厮遇到一把刀子,就吓得失了魂……唉,真不适合做未来柳府家主继承者的人选。
都没半点自保的能力,至少得有沉静的气质,没有沉静的气质,至少得让一般人看不出身上的恐慌罢!
可惜这厮,什么都没有。
“你到底是谁,你再不说,我可喊人了!”一丝冷汗滑过额角,柳钟铭紧张的头上都快要冒热烟了,偏偏流淌下的却是冰冷的汗珠。
很贴切此时的现状!
他此时只感觉到的就是外冷内热,冷热交织,胸膛里的火气好似快要炸开一般,然后一股脑的蹿出来;能接触冷空气的肌肤,却冻得僵硬……
他的话音刚落,眼前的刀子就削掉了他额前的一缕乱发。发丝落在了被褥上。
此举成功的让柳钟铭打消了喊人的念头。
有人来救他的机会几乎为零,就算有人来救他,也不一定能够成功,所以他喊人的念头虽打消了,但嘴巴还是没停住,只是声音更小了,不知是怕自个突兀的声音引来人,还是被眼前的刀子吓得,总之他此时的声音被刻意放轻,放缓。
“大侠……有事好好商量……有事好好商量!刀剑无情。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一定办到!”脖子僵硬到一定的曾度。再也扭不了,只能转动着眼珠子,用来盯着面前闪着寒光的剑。
南门赢笑了,笑声低沉。
柳钟铭看样子把他当做盗贼了……
他正想对他说,他是职业杀手。可不是什么盗贼。
柳钟铭听到南门赢的笑声,觉得盯着面前的那柄刀子的视线都僵硬了,放在刀子上的视线怎么也收不回。
因为南门赢的笑声,不像是从嘴里笑出声来的,而像是从肚子里笑出声来的!
配合四下的昏暗的光线,加之刀剑无情的气氛。再来个从肚子里发出的笑声,柳钟铭一时觉得恐怖至极!
比他做梦过的最恐怖的梦,还要恐怖上几分。
不过不得不说。柳钟铭还是很敏锐的,南门赢这声笑的确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而并非从喉咙里笑出声的。
黑暗里的南门赢挑了挑眉,想逗上他一逗:“我想要你的,是你的……命……”最后的“命”字尾音拖得特别长。好像勾魂使者的从胸腔里发出俩来的声音。说完他自个也愣了,气氛、环境、柳钟铭心底攀升的恐惧感。配合的正好阿,在心底大笑不止!
听南门赢这般一说,柳钟铭哪承受得了,双眼一突,吓得华华丽丽的晕过去了。
南门赢撇嘴,这么快就吓到了?暗念无趣,都没给他玩一会的机会;也好,天色都晚了,一觉睡到大天亮正美!
闪身出了柳钟铭的东厢房。
次日,伺候柳钟铭梳洗的桔儿掀开了帐帘,就看到了异常。
她家主子竟然满头大汗,脸色通红,手一摸上主子的头,滚烫滚烫的!吓得她丢下了手中的盥盆。
她的失手并没有唤醒柳钟铭,柳钟铭依旧闭紧双眼,毫无知觉。
桔儿白着脸朝手底下的丫头大喊:“速请大夫!速请夫人与老爷来一趟!速速请去!”大少爷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几个也不用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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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颜玉也被大老爷请来了书房。
颜玉看了眼大老爷,深吸了一口气,朝他福了一礼:“不知父亲唤颜儿来所谓何事?”
大老爷斜睨了颜玉一眼,看着颜玉沉静的气度,眼露赞赏之意,可惜这份赞赏,还没在眼底浮现刹那,就已泯去,颜玉自然没看到:“你可知,关于你自个的流言,已在外满天飞了?”
颜玉眼皮子一跳,语气不轻不重:“颜儿知。”
大老爷略略点头:“那你准备如何?”
颜玉静了半响,抬头直视大老爷:“父亲误会了,柳大表哥看中的是如玉妹妹……”
老大爷掀了掀眼皮子,眼露疑惑:“有这回事?”他还真不知,有这一档子事隔着。
“真假与否,父亲可以直接问如玉妹妹,他们之间的事,颜儿不太清楚,亦不好言论……”她静静的对视大老爷,在心底叹了口气,还是把该说的话说出了口,“昨儿个颜儿正是为此事出府的,可柳大表哥死活不松口,颜儿也不知怎么一回事——不过父亲放心,颜儿这么小的年纪,还构不成情爱一说,对柳大表哥,绝无戏曲里说唱的男女之情。父亲不如找如玉妹妹问清楚,若是妹妹的说法与颜儿的有出处,可再招颜儿来对质也不迟。”
大老爷看向颜玉,眼底带有淡淡的笑意:“我若是同意把你许给铭哥儿,你意下如何?”
“颜儿说了,颜儿对柳大表哥绝无男女之情。”颜玉眼皮又是一跳,正正经经的补充了一句,又迂回道,“若父亲真想这般做……这事,父亲还是先过了如玉妹妹哪一关,再来问颜儿的看法罢!”
大老爷笑出了声:“也罢,我还是先问问如儿的是怎么个看法。”
颜玉挤了挤眉,朝大老爷福了一礼:“颜儿求父亲一事。”
大老爷挑眉,面上的笑意不减:“何事?不妨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