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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鬼都没有一只。”
“我明明听见有男女说话的声音呀,奇怪了,难道是我耳鸣了不成?”
钱子轩一看,竟是平日里侍候左相的那两个奴才,只见他们一边在书房里打量一边走过来,其中一个奴才看见满桌的奏折都被弄乱了,就撅着嘴道,“这是谁要害我,相爷刚才走的时候,我明明收拾的很整齐,怎么会这样乱?要是被老爷回来看见,定然说我做事不仔细。”
说罢他连忙嘱咐另外一个人,两个人慌手慌脚的把椅子上,桌面上,地上的奏折都拾了起来,重新摆整齐。
钱子轩在空间里叹气,这下子又乱了,奏折的表皮都是一样的,被他们这样一整理,待会又哪里知道刚才哪些是看过的,哪些是没看过的呢?
那两个奴才总算将奏折都整理好了,这才咕哝着前后脚出去了,临出去前还把门带上了。
待钱子轩等人再度出来时,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沈袭玉索性让小金望风,而她则一起过来找,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将书房所有大小奏折都翻了个底朝天之后,找到了那份奏折。
上面正是书写着要举荐钱子轩为西泉国大使的人员之事。
“快,快进空间。”沈袭玉将他们一起拉到空间后,再走到桌边坐下,打开奏折细看,结果一看傻眼了,奏折上的字是颜体,可是他们没有谁习的是颜体啊。
钱子轩练的一向都是柳体,而沈袭玉更是以梅花小楷出名,沈自秋习的亦是柳体,至于佩儿和白妈妈就更别提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怎么办,好不容易拿到奏折却只能干瞪眼,突然沈袭玉一拍大腿,“佩儿,快去草庐把周先生请来。”
周大儒学名赫赫,想必一定会吧。
周子兴看了看奏折疑惑的说道,“你们把钱呆子的奏折拿来做什么?”
钱子轩听见周子兴这样称呼自己的父亲,也不生气,因为他父亲在某些时间的确比较固执,比较呆,让人接受不了。他苦笑着把事情经过解释了一遍,周子兴这才恍然大悟。
“颜体老夫倒是会,只是你父亲这颜体因为练的久了,已经有了他自己的风格,若我想仿照的话,须得先练一练。”周子兴话音未落,钱子轩已经狗腿的备好了笔墨纸研,满脸哀求,“周先生,我的终身幸福都在你手里了,你可千万不要让小的失望啊?”
沈自秋忙提袖替他研磨,周子兴道声不敢,将笔尖沾满墨汁,提笔在白净的宣纸上面轻轻写下了几行字,只见其字方正茂密,笔画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深得其精髓。不过和奏折上的颜体相较,还有些许差别。
外行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内行人,一眼便可辩出不同。周子兴毕竟是文儒出身,所以写出的字带出了几分文人的儒气,但钱慕作为当朝左相,字中少了几分沉静,多了一分浮躁,让字显的有些飘。
但正是这种飘忽,成就了他字体的独特,这也是周子兴所说他个人的特色,模仿起来有些困难。
足有小半个时辰,周子兴才慢慢摸到一点味道,突然他抬头看着沈袭玉和钱子轩道,“你们俩也别在那儿桁着,还不赶紧出去望风,要是钱呆子发现奏折不见了,重写一份,我们岂不是白费功夫?”
“对对,玉儿我们赶紧出去看着。”钱子轩拉着沈袭玉就走。
周子兴摊开雪白的奏折,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沈自秋,“夫人有什么话,现在不妨直说。”
沈自秋并不惊讶,周子兴做为一代大儒,又曾经是帝师,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是很正常的,她一边轻轻研磨一边问道,“先生觉得小赵王爷对我家玉儿如何?”
周子兴微微一笑,轻吟诗道,“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们大概已经到了这样的境界了吧。”
“前几日,皇上收了玉儿为义女,封为福玉公主。”沈自秋轻飘飘的一句话,不啻惊雷,险些让周子兴打翻了墨汁,“夫人怎么如此糊涂?不对,夫人难道是故意的,我隐约听说夫人一直不同意他们二人在一起。”
“没错,表面上玉儿是皇上的义女,其实是亲生女儿。”
周子兴何其聪明,想想沈袭玉的年纪,再想到她之前一直打听皇上的陈年往事,突然顿悟了什么,连忙站了起来,“莫非你就是当年那个――?”
沈自秋轻轻一福,“让先生见笑了。”
“夫人不必多礼,若真如此,你就算没有封号没有名号,但至少也替皇上抚育了公主,子兴何德何能,敢劳驾夫人替子兴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