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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怎么就油盐不进呢?难道是自己开始就错了吗?我难道不是为了她好吗?虽说宗门和自己都有私心,但是也绝不是在害她呀?这死丫头,还振振有词说什么没有爱!爱是什么?能当灵石花,还是能当灵药磕?对修士来说什么最重要?当然是资源啊!没有资源你修个屁!唉!这孩子怎么就想不通呢?
“素绫啊!为师已经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就不知好歹呢?佳安烨有什么不好?她救过你的命,还给为师疗伤,你即便对他没有爱,嫁给他也没错啊?修士和凡俗界不一样,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有求索大道上的道侣!”魏素绫的闺舍内,杨慕贞正在苦口婆心的劝导她。
魏素绫一言不发,杨慕贞顿时怒火冲天,对她喝道,“素绫,你今天必须给为师一个交代,说出你的理由,不要拿小孩子那套说辞来糊弄我,我要你真实的想法,否则你就没有我这个师傅!”
魏素绫长叹一声,走到杨慕贞面前,缓缓跪下哭道,“师傅,对不起,是您把我养这么大,教我修行,培养我成人。但是弟子已经心有所属,不能见异思迁,请师傅成全。”
杨慕贞一惊,“谁?你和谁?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瞒着师傅?”
魏素绫垂头道,“是林家的林有杰师兄!”
杨慕贞怒喝道,“不行!绝对不行!你马上修书一封,和他断绝来往,不用怕,有为师给你做主,有宗门给你撑腰,快去写呀!”
魏素绫凄凉的一笑道,“师傅,我不写,永远都不会写,您知道吗,自从咱们从兑元城回来,您就闭关修炼,我虽然也筑基了,但是我很孤独,师姐死了,我很伤心,我还不能去报仇,我每天都郁郁寡欢,这时候林有杰师兄出现了,他能给我快乐,他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暖,他善解人意,我心里想要什么?他都知道,我忘不了他,我离不开他!师傅,我对不起您,我和林师兄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肌肤之亲了。”
杨慕贞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用手指着魏素绫直喘气,“你,你,你要气死为师啊!绫儿啊!你糊涂啊!怎么作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你会后悔的!此事你且不要声张,让位师想想办法,记住!万万不可声张!你去师傅的密舍闭关,没有我的口谕不可出来!快去啊!”
一会儿功夫,杨慕贞就出现在刘亭茂的书房内。刘门主睁大眼睛听完杨慕贞的讲述,也是手脚冰凉,一阵无力感从心中涌出,他惨笑道,“师妹啊,我的好师妹!这可如何向人家交代啊?宗门不幸啊!耻辱啊!奇耻大辱,咱们的脸面往哪里搁?这要是传出去你让为兄怎么见人?”
杨慕贞更是心慌意乱,“掌门师兄,你就别埋怨了,现在赶紧想办法吧!”
刘亭茂略一沉思,恶狠狠地说道,“好我的林师兄啊!教出了一个好后辈,挖起自己人的墙角来了,林太岳!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佳家怪罪下来,就由你来顶上吧!”
他霍的转头对杨慕贞道,“师妹,眼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事,把那个不知廉耻的死丫头给我看住了,走!跟我走,现在就去找林太岳,一定要讨个说法,他不是有能耐吗?就让他去给去佳家解释清楚!”
杨慕贞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跟随刘亭茂刘大门主直奔林家。
二人都是金丹修士,飞行速度极快,不到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林家。刘亭茂一翻手腕打出一道传音符,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里面就传出一阵豪爽的笑声。
“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刘师弟和杨师妹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呀!”林太岳亲自出阵迎接,他大袖一挥白雾散去,对着二人笑呵呵道,“快快有请!”
刘亭茂哪有心情和他寒暄,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也不搭话,径接带头就走进去了,林太岳一愣,倒也不觉得太尴尬,毕竟是老熟人了嘛。
刘亭茂轻车熟路的走向林太岳的书房,来了多次了,比自己的书房还熟悉,林太岳苦笑着跟在后面。
一到书房,林太岳就准备让人上茶,刘亭茂摆手道,“林师兄,喝茶就免了,我们来也不是为了喝茶的,你就直接告诉我们,这后辈孩子们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将来如何收场?佳家的怒火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起的!”
林太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疑惑的看着二人道,“这个,什么事啊?刘师弟你有话直说,怎么和佳家牵扯不清了,我们与他们相隔万里,八竿子打不着,他家就再有怒火也不会无故朝我们发呀?小辈们出门游历之前,我早就一再叮嘱,让他们遇到四大势力就退避三舍,能有什么事?”
刘亭茂茂冷笑道,“什么事?我都羞于启齿、难以开口!亏我平时羡慕你治家有方,哼哼!现在看就是放纵子弟不羁,你教而无方,德不配位!”
林太岳大怒,站起身道,“刘门主,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教而无方?什么叫德不配位?我林太岳虽说一介无能之辈,但也兢兢业业,谨慎持家,我家后辈子地如有得罪贵宗之处,你且言明,我定将他绳之以法,给你刘大门主一个交代!”
刘亭茂也站起来道,“林族长,你我两家向来同气连枝,荣辱与共,得罪我们算什么?我会上门讨教?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家的后辈俊杰勾搭上人家的未婚媳妇儿,并且行下了苟且之事,你让我怎么给人家交代?”
林太岳又是一愣,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越听越糊涂了,他抬手让刘亭茂坐下来道,“刘师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为兄,事态有多严重?咱们商量一下如何?”
刘亭茂看出他的确不知实情,就把佳家半年前上门提亲,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如何如何的讲了一遍,最后说道,“林师兄,你现在说,眼下我们怎么办?谁去兑元城解释清楚这件事?二人明明知道有婚约在身,还不知廉耻的行下这见不得人之事,魏素绫一个女孩子,涉世未深,被什么狗屁爱情冲昏了头脑,情有可原。林有杰呢!他不是知书达理之人吗?他出外历练的还少吗?他不是谦谦君子吗?他不知道人情世故?就不考虑两家要为之付多大的后果?怎么也犯浑了?”
林太岳头上青筋暴起,“畜生!孽障!来人啊!把林有杰这个孽畜给我带上来!”
林太岳现在知道了真相,自然也是暴跳如雷,林有杰是他最看好的后辈子弟,一直拿未来的族长来培养,现在发生这事,怎么能不让他心寒?人家刘亭茂师弟说的对,不管你和魏素绫之间的感情如何深厚,但是在明知对方有婚约的情况下,你就应该保持理智恪守底线,此事传出去就是女人失节,男人失德,一个失德的人你如何扶他上位?
听到族长传他见面,林有杰心知不妙,联想到可能东窗事发了,他忐忑不安地来到族长的书房,迎面看到刘亭茂和杨慕贞二人也坐在书房里,就知道事已败露,本来他还一直想找机会给族长说清楚,让族长出面去符阳宗然后共同去佳家退婚,现在看来一切都没有可能了。
“孽障!跪下!”林太岳看到他大喝道。
林有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垂头不语。
林太岳站起身来指着他道,“说!为何要毁人家清白?陷我家族于不义?你的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林有杰早已失去往日的潇洒与从容,他对着三人重重磕头道,“晚辈该死,辜负了诸位长辈们的厚爱,此事与素绫师妹无关,所有的过错均由我一人承担,绝不连累家族与宗门,我接受一切处罚,恳请放过素绫师妹!”
林太岳一声惨笑道,“你一人承担?你拿什么去承担?魏素绫现在是什么人?她是人家佳家未过门的媳妇儿!你知道你的所做作为吗?你侮辱了佳家人的清白!你让佳家所有人颜面扫地!你让自己的家族和宗门里的长辈抬不起来头!……”
林有杰抬头道,“可是我们才是真爱!我们才应该走到一起,素绫她不愿意嫁到佳家,她去了不会有幸福,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事,这份婚约不能做数,只有我能给她幸福!”
林太岳怒喝道,“那你早做什么去了?你就是非要等到现在给人家抢媳妇儿?这份婚约怎么就不做数?白纸黑字怎么不做数?她知道不知道有何相干?你们小辈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所修的功法、修行的资源,哪一项不是家族和宗门提供的?我们凭什么不能给你们做主?再说了,你凭什么就说魏素绫嫁过去就不幸福?现在不幸福不等于将来不幸福!你能给人家什么?你甚至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如何给她幸福?”
林太岳一阵夹枪带棒把林有杰数落的抬不起头。他实在是羞愧难当,自己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在年轻一辈中也算是人中翘首,怎么就成了混吃混喝的寄生虫了!
他对着三位长辈又磕了几个头,悲愤欲绝说道,“有杰不孝,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现在就去列祖列宗的灵牌前自裁谢罪!”说罢他爬起来就要去祖堂自杀。
“跪下!不准动!”林太岳一声怒喝道,“你想一死了之,你想一了百了,家族和宗门怎么办?你的心上人魏素绫怎么办?所有人都随你一死了之?现在后悔了?你们二人男欢女爱卿卿我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我们的感受?这是你一个人的事吗?我们这么多人都要为你付出多少代价?”
林有杰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林太岳也没办法,大声吩咐道,“来呀,把林有杰押入囚牢,永生囚禁!”
林有杰被押走了,三个人坐在一起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刘亭茂说道,“有朝一日,佳小友自东海游历归来,上门迎娶素绫,我们该如何应对,林师兄拿出个章程来。”
林太岳能拿出屁的章程啊,他沉默了半天猛然起身,对着刘亭茂和杨慕贞团团一礼说道,“两位都是自家人,我就直说了,咱们两家都不能为了这两个畜生把自己给填进去,我觉得好好谋划,还有转机,这么讲吧,就是寄希望于意外,佳小友不是去东海历练未归吗?你说这东海上浪高风急,他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就……”
顿时,房间里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刘亭茂垂下头不敢看林太岳,手指因为紧张不停的抖动。要说魏素绫失节符阳宗还能解释一二,但是跑到东海杀人,那事情就变味了,一旦败露,符阳宗必灭道统。
半晌,刘亭茂并不抬头,只是垂下头摇一摇,林太岳知道他是个胆小谨慎之人,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是暗暗叹气。他扭头对杨慕贞说道,“师妹,令徒儿被你禁足,你也要多看着点,万一她想不开,忧郁成疾,有个三长两短,咱们都不好交代。”
刘亭茂抬起头,眼睛一亮,看向杨慕贞,杨慕贞眼神慌乱,她用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说道,“两位师兄继续商量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告辞!”
杨慕贞走了,刘亭茂和林太岳又凑到一起商讨,两人叽叽咕咕好一阵子,林太岳对他说道,“师弟,为兄觉得你们在东海也应当盘下一所店铺,我林家也出一部分灵石,我们两家合伙经营,如何?你如果同意,我就近期去考察一番,鸡蛋还是分开放在两个篮子里比较稳妥,干什么都是双管齐下的好!”
刘亭茂叹息道,“师兄你走走看也无妨,但是如果风险太大,就算了!咱们都是小本生意,别折了本钱!”
林太岳摇头道,“我省的,有时候越是本钱小就越是要拼力一搏,过于谨慎了,怕是连这点本钱都要让大鱼吃了。”
刘亭茂苦笑一声,无力的站起来,对着林太岳深深一礼,就告辞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