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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
他知晓这块令牌肯定与那些英灵相关，却没想到，那些英灵，竟然有如此实力！
数十名王者英灵？
那可是杨啸天根本不敢想象的阵容。
一时间，他拿着金色令牌的手，竟隐隐有些发颤。
杨啸天皱眉道：“天画，这些英灵如此强大……为师可……你为何不交给君王？”
在他心里，这么强大的东西，理应由一国之主来驾驭。
自己，无论按身份，按实力，都无法胜任。
方天画却叹了口气，淡淡道：“恩师，这‘御灵令’只能一人使用，我思前想后，还是交给你最为放心。因为，你老了。”
“……”
杨啸天一怔。
“你老了，你又是一个爱惜名节的人，所以当你有了‘御灵令’的时候，你只会恐惧里面的那股力量，不会轻易动用他。”方天画说道这里顿了下，又轻叹一声，才继续道，“君王不同，他和先王年轻时候一样，正直壮年，想一展宏图，什么事情都敢于去做。”
“可是……”
“而其他人，我不敢相信他们的人品，纵然我相信他们的人品，也无法相信人性本身。只有恩师，我是相信的。幼时，是恩师教我要去控制自己的欲望，把人性中根深蒂固的某些东西限制住。所以，我只相信恩师。”
听到这话，杨啸天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堵，有些模糊的双眼中，方天画的模样渐渐变化，似乎又成了当初初至极武学府，满脸都是怨愤，时刻绷着脸的瘦弱男孩。
方天画没敢继续对视下去，看向那令牌，继续道：“这些英灵，其自主意识被我用手段强制抹去了，全都已经被这御灵令所控制。只需要一直用灵力与神念进行温养，炼化，便能增强对英灵的控制力。”
说着，方天画掏出一枚玉简，塞到杨啸天手中，道：“这里面，是有关驾驭御灵令，以及御灵令易主的全部方法。现在，全都托付给恩师了。他日，恩师若是能寻到堪可托付之人，可以再将御灵令传给他。”
“天画，你言语中的意思……难道，帝国那边有什么事情？”
杨啸天皱眉道。
若只是离开风王国，入帝国为臣，也不必如此感伤。
可现在其神态言语，仿佛在托孤诀别，似乎这一走，可能今生永远无法相见一般。
不由不使人心生疑窦。
“没有，帝国好好的，哪里有什么事情呢？”
方天画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只是，帝都在遥远东方，和风王国相距甚远，我今后能回到风王国的机会很少了。”
“这样……”杨啸天愣了下，“帝国，是太大了。”
他这一辈子，也只在这一片地区奔走，便觉得疲累不已。
帝国的版图，是这一片地区的数万倍之大……回来一次，应该很难吧！
杨啸天不知道，对于拥有超远距离传送阵的帝国而言，即使从帝都来到风王国这里，只需要不足半月的时间而已。
见杨啸天露出一丝怅然，方天画亦长吐了口气，道：“恩师，你留在这里继续炼化御灵令，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先走一步。”
“那，两日后进阶大典……”
方天画走出祠堂的身形顿了顿。
“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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