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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府内张灯结彩,到处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布置得喜庆十足的新房内,新娘子端坐在床前,脊背挺得笔直。火红的蜡烛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照射在红色的盖头上,显得十分的妖艳。
“给殿下请安!”突然,门口一阵喧闹,身穿着大红喜袍的男子被众人推送到新房门口,屋子里的喜娘们这才回过神来,恭敬地行礼。
他本就爱大红色的衣袍,如今做了新郎官,那身喜气洋洋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倒也显得相得益彰,将他的风华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殿下,请掀盖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喜婆将一杆秤取了过来,递到了皇甫临的手里。
皇甫临修长的手指将那杆秤拿在手里摩挲了一会儿,这才走到床榻前,轻轻地挑起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红色盖头。顿时,一张比花儿还要娇艳的俏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果真是倾城之姿啊,比起那窦银霜来,毫不逊色啊…”
“都说窦家出美人,果真不假!可惜。”
“七皇子妃果然是个绝代佳人啊,与殿下可谓是天作之合!”
四周的赞叹声恭维声不断,两位新人的脸上却不见任何的喜悦与羞涩,平静的出奇。这样诡异的场面,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因为是皇上最疼爱的七皇子大婚,故而没人敢闹他的洞房。那些宾客们在新房外面逗留了片刻,说了些吉祥话儿,就都散了。
“你们都下去吧。”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几个服侍的丫鬟,皇甫临便冷下脸来吩咐道。
翡翠不安的望了望自己的主子,最终还是无奈的退了出去,给一对新人留下独处的空间。皇甫临将身上大红的袍子除下,换上了一件月白色的锦缎长衫,这才走到桌子边坐下,开口道:“你的要求,我都已经做到了,希望你也不要食言。”
窦连翘娇嫩的五官上总算是露出一抹笑容,不急不缓的答道:“这个是自然。早先就说好的事情,又怎能言而无信。因为皇上的赐婚,老头子又开始做他的春秋大梦了呢。呵呵…”
美人一笑,当真是娇媚无限。
窦连翘微微勾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魅惑世人的魅力。
皇甫临微微眯了眯眼,继而调开自己的视线,有些不自然的说道:“那就有劳爱妃继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等到事成之后,你便自由了。”
“妾身定不辱使命。”她娇笑如花,眼眸微微转动,身子渐渐放松下来。
相较于七皇子府的热闹,皇城西郊的一处宅子里却显得格外的冷清。那是一座几乎被世人遗忘的七进的宅院,坐落于风景秀丽的河边,四周绿树成荫,墨竹成行。前有河,后又靠山,当真是钟林毓秀的风水宝地。
“主子,今日七皇子大婚,属下在屋顶上可是听得很清楚,他们之间的确存在着某种交易。”裴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竹林旁,冷冷的说道。
皇甫玄月躺在粗壮的树干之上,嘴里叼着一根茅草,正闭目养神。听到他的禀报,一双如鹰般的眸子瞬间染上了戏谑。“哦…看来他还没死心,想要跟小爷抢媳妇儿呢!哼,真是自不量力!”
“主子,依属下看来,还是早些将小夫人娶回来为妙,免得夜长梦多,被别人惦记着。”裴峰不是个话多的,可是近来却突然变了性子一般,偶尔也开口说起玩笑话来。
皇甫玄月睨了他一眼,道:“我倒是想上门去提亲,只是还不到时候。”
“那起码,也得先向那些竞争对手表明心迹,让他们别知心妄想也好。”裴峰继续建议道。
皇甫玄月想了想,觉得这个法子还算不错。
如今的形势,还不到他出面的时候。顺德帝的几个儿子争斗不休,他何必去淌这趟浑水?等到新君继位,才是他过逍遥日子的时候。当初,他答应某人的事情,也就算彻底的了结了。既然两年都等了,他不在乎再多等两个月。
顺德帝已经病入膏肓,也就这几个月的事情了。恐怕来不及等到他驾鹤西去,他的那些儿子们就急着发动政变,来争夺那个高位了吧?
大哥啊大哥,你还真是有眼无珠,竟然挑了这么一个无能的帝王,连自己的儿子都无法掌控,还闹得社稷动荡不安。如今其他三国虎视眈眈,这样的局面,你可曾预料到?只可惜,我不再受你的掌控,不会再插手你的江山。国强还是国弱,都与我没多大的关系了。
“今儿个夜朗星稀,是个幽会佳人的好时机。”皇甫玄月抬头望了望被乌云遮住的月亮,笑得一脸得瑟。
裴峰对主子的这种无耻行为,已经没有任何的语言了。“主子,若没什么事,属下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皇甫玄月挥了挥衣袖,从树上坐了起来。“你也老大不小了,改娶门媳妇儿了…”
裴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摔进一旁的河里。
看着裴峰那模样,皇甫玄月忍不住朗声大笑。
长乐侯府
“小姐,这么晚了还不睡么?挑灯看书,对眼睛可不好。”浅绿像个管家婆一样的在一旁唠叨着,简直比侯夫人还要罗嗦。
霓裳依旧不动声色的翻看着手里的书页,接话道:“已经到最后几页了,看完就睡了。你若是困了,就先睡吧,不用服侍我。”
“那怎么成。哪有主子还未安歇,做奴婢的倒先睡下的道理。”浅绿即使再困,也依旧恪守奴婢的本分,不敢有任何的违拗。
霓裳只得摇了摇头,加快浏览的速度,想尽快结束这本书。不知道是不是耳朵里产生了幻听,她总觉得屋顶上有些响动。“浅绿,你可有听到什么异响?”
“奴婢没听到任何的动静…”浅绿摇了摇头,好奇的望着霓裳。
轻抬玉手,霓裳给了她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便静下心来,仔细的听着上边的动静。其实不是她太过敏感,而是屋顶上真的有不寻常的响动。两道快如闪电的身影纠缠在一起,正打的不分上下。
“风雨楼第一杀手夜枭,身手果然了得!”笑容满面的男子一边出招,一边潇洒的点出对方的身份。那语气,就好像在说天气如何如何一样轻松。
夜枭双眼微微眯起,对眼前这个太过妖孽的男子有着全然的戒备。他出手一向不留活口,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看来,他必须解决掉这个长得过分好看的男子才行,否则泄露了身份,他这个杀手也就做不下去了。
“找死!”他忽然变了招式,招招致命。
夜风吹动他身上的衣襟,将他的气质烘托得更加的俊逸不凡。“你的功夫不错,可惜不是我的对手!”
男子自信的昂着下巴,睥睨着这个第一杀手,嘴角的笑容看着十分的诡异。
夜枭不是个喜欢多话的人,眼中的杀气被挑起,出手更加的快狠准,招招都指向他周身的几处死穴。
那男子忽然拔地而起,运气上乘轻功直冲云霄,突然又俯冲下来,手里的折扇化为一把杀人的利器,与夜枭纠缠在一起。“看来,我还真是得节省点儿时间了。”
今日本是他的大喜之日,可是他却按耐不住心里的向往,偷偷地潜进了侯府,只为见她一面。
两年之约已经过去,他知道她做到了。在她及笄的那日,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恐慌来,生怕他们以后便没有了交集。自打他以七皇子的身份出现之后,他们之间就已经有了一道沟壑。为了报仇,他不惜与窦连翘联手,用自由身作为代价。也正因为如此,他与她之间就越来越远,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谈天说地,毫无芥蒂。
她总归是要嫁人的,而他的大仇还未能报,根本无法给她她想要的一切。故而,他不敢轻易许下诺言,怕伤了她的心。
如今,他已经迎娶了正妃,他更加不愿意委屈她做小。他只想等着有朝一日,他了结了那多年的恩怨,再以新的身份来明媒正娶,给她一世荣华。相思难耐,他逼着自己两年不曾与她相见。可在大婚这一日,他却放纵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来到了这里。却不曾料到,居然还有人在暗中保护着那小丫头。
“夜枭,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识相的离开吧。”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冷凝,浑身充满了杀伐之气。
这是他平日里,一直掩藏的霸气。
夜枭知道不是他的对手,却也不肯轻易的认输。屋子里的那个女子,是他发誓一生要相护的女子,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她,即使眼前这个人功夫高出他许多,他也不能弃霓裳姑娘的安危不顾。“有我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你伤害霓裳姑娘。”
“看来,这丫头又招惹了一个麻烦。”一身玄衣的颀长男子伸手摸了摸下巴,踏着月光而来。
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夜枭紧张不安的心顿时安静了下来。几个跳跃,他就来到了皇甫玄月的身后,恭敬的叫了一声主子。
“原来夜枭也是替人卖命的…”皇甫临看着眼前这个浑身上下感受不到半点儿杀气的风流男子,眼中满是惊奇和戒备。能够驱使第一杀手为他卖命的,难道他便是传说中来无影去无踪的风雨楼的主人?
皇甫玄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此良宵,七皇子殿下不在府里过你的洞房花烛之夜,怎么有兴致到侯府里来赏月?”
一声七皇子,立刻让夜枭的身子紧绷起来。
没想到,想要打霓裳姑娘主意的男子,竟然是七皇子!那样身份的人,又是在大婚之日,竟然这般偷偷摸摸的夜闯侯府,当真是无耻之徒!这样的男子,怎么能配得上那样善良聪慧的霓裳姑娘!
似乎感受到了夜枭不同往日的气息,皇甫玄月心中顿时不高兴的蹙了蹙眉。看来,裴峰的建议果然是正确的,还是要尽快将丫头娶进门才好,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她会招惹到多少狂蜂浪蝶么!
他的宝贝,可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独占的!
“这位公子,想必就是风雨楼的主人吧?”皇甫临轻轻地抚着鬓边的发丝,动作优雅至极,怎么看都是高贵无双的清贵之人,与夜闯侯府的贼人相去甚远。
皇甫玄月打量着这位皇侄孙,心中暗暗得意。小子,等到身份公开那一日,定叫你生不如死!
“正是本座!七皇子好眼力!”
“楼主不在风雨楼呆着,夜入侯府,又是为了哪般?”七皇子侧过身去,双手抱臂的与他对视着,气势也毫不逊色。
皇甫玄月慵懒的双手叉腰,笑得极为暧昧。“本座来侯府,自然是夜会佳人,偷香窃玉的!怎么,难道七皇子舍下府里的娇妻,也是为了偷香而来?”
“本殿的确是心仪君姑娘已久,而且也早有过约定。”皇甫临不服输的咬牙切齿,含糊其辞的说道。
夜枭见他们二人聊得火热,手指早已捏的嘎嘣直响。
主子对霓裳姑娘的心意,他早已了解。裴峰的警告,他也听了进去,知道以他的身份,的确是配不上霓裳姑娘的。所以一早就放弃了,只是想暗中保护她而已,并没有非分之想。而这两位身份尊贵之人,竟然明目张胆的谈论着偷香窃玉的话题,实在是令人气愤不已!霓裳姑娘是他们用来争夺的物品么?!真是太过分了!
“大言不惭!本座的女人,你还是别肖想了。我家丫头可是有洁癖的,你都已经娶了妻了,她是不会与你再有任何瓜葛的!”皇甫玄月笑得张扬,知道拿捏住他的短处。
果然,听了他这话之后,皇甫临的脸色就暗沉下来,变得十分阴郁可怖。眼前这个男子,实力与他相差无几,但他偏偏就输在这里,而且毫无反驳之力。不过,他也不是轻易会低头的人,仍旧厉声喝道:“本殿与他相识在先,她是绝对不会与你这个江湖中人有任何牵连的!该死心的人,是你!”
“不过是个身份而已,只要我想,这朝中的官职,还不是信手拈来!”皇甫玄月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弧度,继续挑衅道:“你真的确定丫头是认识你在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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