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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君小姐的名声,又可以嫁祸给将军府。姑母,您觉得呢?”四皇子皇甫曜适时地站出来说道。
玉敏郡主本就与太子亲近一些,自然将他视为敌人。“那窦银霜是四皇子的表妹,你自然是要维护她了!”
皇甫曜面色一沉,喝道:“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这木牌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说着,他就要上前去查看大公主手里的木牌。
大公主一时愣住,没反应过来,那木牌就已经到了皇甫曜的手里。
只是轻轻地一捏,那木牌就碎了一地。“威廉将军府的木牌,怎会如此不堪一击。显然,这根本就是有人仿制的。”
玉敏见他毁了证物,顿时气得直跳脚。“皇甫曜,你这是私毁证物。你这般目空一切,到底将姑母放在何处?”
皇甫曜微微一屈身,向大公主赔罪道:“侄儿急着想要证明隐霜与此事无关,不小心弄坏了木牌,还请姑母恕罪!”
大公主瞥了他一眼,有些为难起来。
其实,她心里早就有数了,只不过在想如何处理此事罢了。如今这唯一的证据被毁,她就算想要追究也难了。
这个侄儿,她一直看不懂。若说他对皇位没有野心,她不会相信。毕竟德贵妃有协理六宫之权,窦家又有太后和威廉将军府撑腰,他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但这些年来,他一直表现的中规中矩,从未对太子大哥有过不敬。虽然个性冷了一些,但长年征战在外,也为天逸立下了汗马功劳。拥有这么多的优势,他却丝毫没有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低调的简直令人不敢置信。
今日他出手毁了证物,就是想要维护窦银霜。可见,他又不是完全不在乎母族的荣誉。这孩子,真的令人看不透。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之时,突然有两个侍卫架着一个被打的浑身的男子走了过来。“参见公主殿下。此人刚才鬼鬼祟祟的在门口探望,属下觉得可疑,便将此人带了过来,听候公主殿下发落。”
“哦~”大公主瞄了那男子一眼,淡淡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在门外偷窥?还不从实招来!”
跪在地上的燕儿循声望去,眼睛不由得瞪大。“启禀公主殿下,奴婢认识此人。他就是给奴婢银子的人呐…”
那男子浑身疼的直冒冷汗,一双眼在人群中搜索着。当皇甫曜的身影落入他的眼帘时,他顿时找到生的希望。“四皇子,您救救奴才吧。奴才是将军府守门的,殿下您不认识奴才了吗?”
他这一开口,顿时坐实了窦银霜指使大公主身边的侍女,意图陷害长乐侯嫡女,当真是胆大包天啊!
“真的是窦小姐做的啊?她也小肚鸡肠了一些吧…不就是被人抢了风头么,至于出这样的损招嘛…”
“这也太胆大了,居然连大公主身边的人也敢收买…”
“那位君小姐还真是无辜,若是这事成了,她岂不是要背一辈子的黑锅,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
“原以为窦家的女儿是如何的高尚和尊贵,原来竟也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害人…”
四周嗡嗡嗡的议论声,令皇甫曜的脸色更沉了一分。本来这事就要揭过去了,没想到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居然当着众人的面亲口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如今,他就是想要替表妹澄清也难了。
微微闭眼之后,皇甫曜已经想好了对策。“你个胆大的奴才,竟然敢背着主子,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来!银霜不过责备了你几句,你居然怀恨在心。趁她病着不能前来参加诗会,就自作主张的收买大公主的侍女,让她诬陷侯府千金。你真是好的狗胆!”
“原来窦小姐没能前来参加诗会,是因为病了啊…”
“我说今日怎么没见到这第一美人呢…也是啊,若不是病了,怎么可能放弃遇见太子殿下的机会呢…”
“这奴才也太大胆了一些,竟然敢欺主,真该千刀万剐。”
顿时风向又是一转,众人的愤怒全都到了这个奴才身上,窦银霜倒是被摘了个干干净净。这位四皇子,果然不是个普通人物。
皇甫烨和皇甫瑾交换了一个眼神,觉得这位四弟还真是能耐啊。三言两句,就扭转了形势,让一个低贱的奴才顶了所有的罪名。
院子里议论纷纷,屋顶上却十分的清静。
轮椅上的男子叹了口气,嘟着嘴抱怨道:“裴峰,看你办的事情。早就让你干脆一些,解决那狗奴才的性命,再往院子里一丢,来个死无对证。那姓窦的绝对逃脱不了这个栽赃陷害的罪名。结果你瞧,你一时下手太轻,反而让人拿捏住了把柄。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做了?”
听着主子的抱怨,裴峰无比的委屈。
主子您吩咐的事情,属下哪会办的不漂亮?麻烦您以后吩咐属下做事的事情,说的清楚明白一些,可好?
“是属下的疏忽。”不过,主子永远不能有错,这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
“好啦…我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不会放在心上的。只要洗脱了她身上的罪名,那就够啦!哎呀,在这屋顶上坐了半日,真是晒死我了。裴峰,咱们下去吧。”轮椅上的男子拍了拍手,吩咐道。
裴峰哪敢不从,提起那轮椅的把柄,轻松地就飘了几丈远,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霓裳一直保持着下蹲的姿势,没有起身。
虽然她是冤枉的,但大公主还没有给个说法,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坚决,大公主总算是抬了抬手,叫她起身。“今儿个这事,君家小姐的确是被冤枉的。好好地诗会被搞的乌烟瘴气,本宫也没心思继续下去了,就这么算了吧。至于这五颗东珠,就作为给君家小姐的补偿,众位都没有异议吧?”
玉敏郡主听见这番话,顿时气得不行。凭什么那么好的珠子要给君霓裳这个死丫头啊,她明明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哪里配拥有这么好的东西!
她刚要开口辩驳两句,却被太子的一个眼神给缩了回去。
“君小姐的诗作的确是最优秀的,本宫也觉得这东珠赏赐给她,实至名归。”皇甫烨从进门到现在,也不过和大公主说了两句话。如今开口为君霓裳撑腰,倒是令许多人感到不解。但他开了口,也没人敢说什么了。
皇甫曜也自知理亏,便没再多做计较。而是押着那名浑身是伤的男子率先离开,说是要将他押回将军府,交给威廉大将军处置。
大公主也想息事宁人,也没说什么。
于是一场诗会,就这么无疾而终。
霓裳上了马车之后,还有许多问题没有想明白。例如那将军府守门的,怎么会连自己的腰牌丢失了都不知道?他既然知道事情起了变化,为何离开之后又偷偷的折回来,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再者就是,那叫燕儿的侍女,是如何事先知道玉敏郡主回作出什么样的诗句的,莫非郡主早就知道了题目?
见自家小姐一直不吭声,浅绿和初荷都十分的担心。该不会是小姐没能作出好的诗篇来,被人耻笑了吧?
“小姐…您想开些…不会作诗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些东西能当饭吃么?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嫁个好男人,然后相夫教子,打理好内宅的事务。那些琴棋书画之类的,不过是闺阁小姐风花雪月的产物,华而不实。又有几个女子嫁人之后,还动那些玩意儿的,又不是艺妓,还时不时的要求表演一番。小姐只要把女红和厨艺学好了,到时候自然不会被人看低。”
浅绿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霓裳也非常感动。只是,她并没有不高兴啊?
“小姐是被欺负的傻了吗?”初荷呜咽了两声,感觉都要哭出来了。
霓裳伸出手去敲了敲她的额头,撇嘴道:“瞎说什么呢!你家小姐是那么不济的人吗?告诉你们,本小姐今日可是大出风头,还得了大公主的赏赐。呐,你们瞧,这么大颗的东珠,是不是很好看?”
霓裳将手里的锦盒打开,浅绿和初荷顿时瞪大了眼睛,嘴里都能塞得下两颗鸡蛋了。
“小姐好厉害…这珠子一看就很值钱呢…”
“这是大公主赏赐的么?真是太好了!老夫人知道后,肯定会很高兴的!”
听着她们二人叽叽喳喳的喧闹声,霓裳总算是踏实了不少。这样的聚会,她以后还是少参加吧。一不小心就被人下了套,当真是不好受。
她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时时提防。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在古代名声大过天,她若是没有了好的名声,怕是离死也不远了。
回到侯府,老夫人听霓裳讲完全部的经过,也是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真是老天保佑,幸好没让那贼人得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窦家也欺人太甚了,居然想出这么损的法子来陷害霓儿…”管氏也是气愤难平,恨不得冲到威廉将军府去问问窦大将军,他是如何管教女儿的。竟然为了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就要置人于死地,真是太过狠毒了。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歹毒的心思,不愧是窦家的女儿!”侯爷端坐在椅子里,双手却捏的嘎嘣直响。
霓裳不过是轻描淡写的叙述了一番,并没有将那些难听辱骂她的话脱口而出,家里人反应就这么大了。看来,他们还真是宝贝她这个女儿呢!想到这里,她就觉得今日受的委屈都不值个什么了。
“霓儿让祖母爹爹母亲担心了,是霓儿的不孝!”她走上前去,跪在几位长辈的面前请罪道。
“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老夫人见她下跪,心疼的不行。
“这哪里是你的错,都是那些人心眼儿太小,容不得比自己出色的人。”侯爷也伸出手去,要将她给扶起来。
霓裳却跪着不起,一脸的坚持。“祖母和爹爹对霓儿的爱护,霓儿感激不尽。只是风头太盛未必是好事。我们刚回京不久,就站在了风头浪尖之上,这怕不是件好事。说句大不敬的话,皇帝都生性多疑,指不定如何猜想呢。为了爹爹的前途,为了侯府的安定,霓儿觉得今后还是低调一些,免得树大招风。”
听完霓裳的一番话,老夫人和侯爷都陷入了沉思。
老夫人这些日子以来,的确有想过让霓儿出彩的念头。想着日后能借着好的名声,可以嫁入贵胄之家,那么侯府的兴旺便指日可待。
可霓裳分析的也不错,太过招摇,的确也不是件好事。“是我太过心急了,总想着将霓儿的名声打响,不让人小瞧了咱们侯府。没想到适得其反,反而遭来这么多人的妒忌。霓儿这么小,就懂得了这么多的道理,祖母真的觉得很欣慰。”
侯爷也赞许的点头,夸赞道:“霓儿终于长大了,懂得为侯府考虑了,不愧是我长乐侯府的大小姐!”
管氏擦了擦眼角,命人将霓裳扶了起来,上前去拉住她的手,道:“霓儿你受苦了,都是娘不好,没有好好地保护你…”
听着爱妻的自责,君侯爷心里也不好受。“好了,别哭了,你还怀着身子呢,可别又动了胎气。”
“是啊,母亲。女儿这不是没事吗,您别多想了。”霓裳最是担心她的肚子,这动不动就哭,可是对胎儿不好。“娘亲,胎教可是很重要的。您应该多想些开开心心的事情才是,若是将来弟弟是个唯唯诺诺,喜欢哭鼻子的,那可就遭了。”
霓裳果然是全家人的开心果,一番话下来就将管氏逗笑了。
一家人欢喜的在一起用过膳,便各自回了屋。
霓裳累了一天,将头上的珠花全都摘掉之后,便吩咐荷香和墨香准备洗澡水,打算泡个澡解解乏。
这新来的四个丫头,荷香和墨香负责服侍她沐浴和一些杂事。月香和菊香女红不错,负责帮她做衣服。经过一段时日的观察,这几个丫头还算本分,霓裳也就放心的留在身边侍候了。
将风干的花瓣撒入水中,霓裳闻着那花香,慢慢的闭上了双眼。果然泡澡是最惬意的,她舒服的长叹一声,十分的享受。
因为她不习惯有人在一旁盯着,所以净房里除了她之外,就没有了别人。随着一声细微的开窗子的声音,霓裳警觉地将身子沉入水里,轻声喝道:“谁在那里?”
没有人回应,霓裳顿时提高了警惕。难道是有贼?不大可能啊。这侯府可是戒备森严,丫鬟婆子又都在门外守着,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就闯了进来呢?
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子,霓裳将手慢慢的伸向屏风上边的中衣,打算先穿上衣服再说。忽然,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她几欲作呕。
“真的有贼人闯入?”她自言自语的嘟嚷着,却没敢声张。
也许是习惯使然,她始终还保持着上辈子的生活习惯。即使遇到了危险,也不会盲目的呼救,免得打草惊蛇。
当她身上的衣服刚穿好,就感觉一道黑影朝着她扑了过来。她吓得后退一步,打算给对方来个狠命一踢,结果还未来得及动作,那人就径直靠着浴桶滑落在地,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霓裳不敢尖叫,却也不想引狼入室。她轻轻地挪动步子,找到一个趁手的武器,然后对着门外的丫鬟吩咐道:“我困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不用进来服侍了。”
守在门外的两个丫头听见主子的话,恭敬地回了声是,就离开了。霓裳握紧了手里的棍子,慢慢的走到那黑衣人的身边,试探的戳了戳他的肩膀,见他没有多大的反应这才敢靠近一步,仔细的打量起对方来。
借着床榻边的羊角灯,霓裳可以看出他大致的轮廓。这是一个面目俊朗,带有浓浓书卷气息的男子。他的五官很精致,即使面上毫无血色,也令人心动不已。那有几分熟悉的面孔,让霓裳很是诧异,心里的防备也少了些许。
“喂…醒醒…你是谁?到侯府来做什么?怎么受伤的?”霓裳见他半天没反应,于是干脆在他身旁蹲了下来。
过了许久,男子终于恢复了一点点的力气,微微抬起了眼眸。那是一双灿若星辰美得不可思议的眼眸,那样的干净纯洁清明透彻,一点儿都不像是个坏人。
“仙女…我这是死了吗?”男子嘶哑的嗓音带着浓郁的沧桑感,令人不得不怀疑他的年龄。
霓裳嗤笑一声,故意压低声音道:“你若真的死了,那便是在地府。地府里,怎么会有仙女呢?”